若帝君能賜予我冰機草,我便能筋骨重生,長出手腳,活得新生,知遇之恩,烽火必定銘記于心,永生不忘。”
冰機草?
東庭帝君應對着敖戰,一拂袖,一道華光從袖子裏飛出,落在烽火的面前,卻是一顆剔透的冰機草,烽火大喜過望,掙紮着拼命地想要坐起來,結果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朝着地上的冰機草爬過去。
身後同門弟子痛心疾首地一聲怒罵:“烽火,爲了手腳,你連尊嚴也不要了嗎?你就這樣不要臉地跟一條狗有什麽區别?”
匍匐在地上的烽火停下來,同門弟子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中了他的要害,是了,對仇人搖尾乞憐,就爲了這棵對東庭而言微不足道的冰機草。
現在的他,和狗有什麽區别?
可是,沒有了手腳,他和狗又有什麽區别?
與其這樣一輩子躺在椅子上,他甯可做一條仇人的狗,至少,他還能活着咬人。
他目光一冷,毫不猶豫地朝着冰機草爬過去,像狗一樣一口咬住冰機草,将冰機草吃下去。
冰機草吞下去的瞬間,他身上像火灼燒一樣滾燙,殘缺的四肢慢慢長出了手腳來,新生的手腳充滿了力量,甚至勝過他從前的手腳,且他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重獲新生的感覺,真好。
烽火陰鸷的眼中是燃燒的烈火,站起身來,活動手腕,轉身朝着身後的弟子們走去,大師伯痛心疾首地看着烽火,一聲怒吼:“烽火,你忘記你師父是怎麽死的了嗎?”
爲了除魔裂隙,爲了向天兵求援,他的師父,以命相博,将身家性命賠給了東庭,換來的卻是魂飛魄散,裂隙崩塌。
可是現在,他引以爲傲的弟子,卻拿起了劍,成爲了東庭的走狗。
烽火從旁邊弟子手中拔出劍,道:“正因爲我比誰都清楚師父是怎麽死的,所以我才不想像師父一樣,窩囊地死去。”
一個真正強大的人,不會将生死壓在旁人的身上,尤其是壓在東庭的身上。
他師父最大的過錯不是太過弱小,而是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了别人身上。
就像他從前,将重生的希望,寄托在了寒江雪的身上。
人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啊,能夠信賴的隻有自己。
連命都保不住的人,有什麽資格談報仇。
就算傾盡了劍仙閣所有人的力量,他們也未必是東庭帝君的對手,可是挑釁東庭帝君的結果,勢必是萬劫不複。
到那個時候,這個世上,就正的再也沒有劍仙閣了。
忍辱,才能負重。
而他要負下的重,是劍仙閣枉死的英靈,是他師父的死不瞑目。
烽火握着手中的劍,眉眼間是燃燒的烈焰,隻一瞬間,那烈焰熄滅消失不見,他轉身,禦劍而起,朝着蘇蛋蛋攻擊過去。
蘇蛋蛋正打着,忽然,天際間,一道聲音傳來,接着一道身影閃過,長大的八荒獸威武的身軀宛如獵豹,黑色的皮毛流光溢出,沖着東庭帝君咧齒,露出森冷的牙齒,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的威脅聲。
“八荒獸,共戰。”蘇蛋蛋一聲厲喝,八荒獸化作一抹流光飛入她的體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