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外天兵嚴防巡邏,一條小路從益州城門口一直通向遠方,下過雨的小路上泥濘難走,墨逸之與玄武騎馬離開,踏着一地的泥濘,墨逸之回首,看向身後的益州城,那是一座死一樣的城池,不複昔日的生氣,他回頭策馬往前走,看見路邊倒下的白骨屍骸,緊鎖了眉頭。
下過雨,路邊的屍骸開始腐爛黑化,散出刺鼻的惡臭,饒是看慣是屍體,見到眼前的情形玄武還是忍不住閉緊了嘴巴,強忍着想吐的心情。
墨逸之道:“告訴左圍,派出一條清屍隊來,益州城附近的屍體必須要清理幹淨了,以免發生疫病。”
“是。”玄武道。
九重天上,仙居殿中,得到了東庭在北方的勢力,禦引的心情好到了極點,不想再釣魚了,坐在聽露台上擺出了一盤棋,身旁是兩個伺候的仙童,他一個人高興地擺弄着棋子,扭頭對旁邊的仙童道:“你們去叫東庭帝君過來吧,就說我棋盤已經擺好,就等他來對弈了。”
仙童提醒道:“帝君,這已經是您第三十二次提出要請東庭帝君了,東庭緊閉了天門,誰也不見,尤其是不見咱們仙居殿的人。”
禦引故作不知地想了想,問仙童:“哦?爲什麽?”
仙童道:“還不是因爲天帝将北鬥的兵權交到了您的手裏,東庭帝君心裏不舒坦呗。”
禦引哈哈笑起來,道:“對,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哈哈哈。”
他在這裏自娛自樂,遠遠地靈珊郡主走進來,随着她進來,禦引身邊的童子擡頭看過去,道:“郡主來了。”
禦引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消失,繼續擺弄着棋子,道:“益州城現在是什麽情況?”
靈珊郡主跪下行禮,回話,道:“有部分魔人逃了出去,四散開去,勢必會再進一步擴大。”
禦引道:“可知道是何人所爲?”
靈珊郡主道:“如今蠻荒之境在玄尊與玉暨的掌控之中,魔炎一衆形容喪家之犬,潛伏在皇城之中,魔炎已經是自顧不暇,魔化一事怕是玄尊與玉暨所爲。”
禦引擡頭,道:“以魔炎的實力,要想将人魔化了,不可能隻是這種程度,玉暨不是不見了嗎?怎麽跟魔族的人攪在一起了?他也魔化了?”
靈珊郡主道:“正是。”
禦引捏着棋子沉思起來,道:“柽柳城被滅,聽說東庭在懷疑是七丘下的毒手,而益州城暴亂,又跟這有什麽關系呢?你說玄尊他們那群人,放着東庭不去搞,爲什麽要搞七丘呢?”
靈珊郡主猜不出禦引的思路,道:“東庭旗下皆是天兵和天選者,而七丘這邊皆是凡人,相比較之下,魔化凡人要容易得多。”
禦引道:“可能是這個原因,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他說着停下來,沉思着,忽然想起什麽來,扭頭道,“這個玉暨放着好好的蓬萊島主不去做,怎麽就甘心在玄尊手底下做事了呢?”
靈珊郡主想了想,道:“可能時機不對,他還在等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