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閃光燈”消失的牆腳,她回神,起身朝着日月台走去。
與此同時,恢弘的蛇王殿中,汎冽面無表情地坐在王座之上,下面是吵得不可開交的群臣,擠在他去往八荒陣的這幾天中,狐族叛變了,群臣商議着讨伐狐族的事情,上書汎冽,出兵讨伐狐族。
他俊美的臉冰冷,面無表情地看着下面上書的朝臣,沒有反應,上書的大臣擡頭看他,見他面無表情沒有半點反應,于是喚一聲:“陛下?”
汎冽冷冷地回神,道:“狐族想要獨立出去,可知道他的同盟是誰?”
一言既出,朝臣們陷入沉思中,狐族還有同盟嗎?
想了想,一個大臣道:“進來狐族一直與狼族走得很近,莫非是狼族?”他說着,小心地看汎冽。
汎冽頭疼地扶住額頭,道:“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本王。”說罷,他起身離開。
朝堂下,大祭司望着汎冽疲憊的身影,不由皺眉。
從朝堂上下來,汎冽面無表情地踩着石子小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着走着走到禦花園中,看見院子裏敗落的秋菊,停下來,站在被風雨打折的秋菊面前,怔怔地走神,身後,大祭司走過來,笑吟吟地道:“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會。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汎冽回神,冷冷地瞥他一眼,大祭司雙手揣在袖子裏,似乎存心要給他添堵,笑眯眯地道:“是不是很應景?要不要再給你念一首?”
“狐族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懶得同他打趣,冷冰冰地問。
大祭司道:“狐族怕是攀上了高枝,找了個更厲害的東君主。”
汎冽問:“東庭?”
大祭司微微點頭,道:“你們從八荒陣離開後,東庭便悄悄派人去了狐族,狐族的結界又立了起來,狐王對外稱結界能夠保護狐族,狐王到處對外宣稱陛下不作爲,将妖界的存亡置之度外,不是一個稱職的妖王,狐族号召各族大王,要廢了陛下,另立新王。”
汎冽不動神色,冷漠地問:“這一次,他們想立的人是誰?”
大祭司道:“還沒說,隻說能者上之,這樣反而讓其他各族蠢蠢欲動,畢竟,誰不想做大王呢。”
汎冽沉默不語,大祭司看他,道:“需要啓動種子,讓狐族改朝換代嗎?”
汎冽道:“八荒陣中仙居殿敗下陣來,四海龍王更是死傷慘重,東庭一定會借此獨攬大權,人間除魔,不再有仙居殿的一席之地,東庭将成爲領袖。如今東庭在人間的布陣已經結束,隻剩下妖界,這種時候妖界不能内亂。”
大祭司不解地道:“陛下打算怎麽處理狐族的事情?”
汎冽道:“講道理。”
大祭司雙眼一眯,笑吟吟地問:“派誰去講?”
“我親自去講。”他冷漠地道。
大祭司滿意地點頭笑一聲,講道理這種事情,放眼整個妖界,隻怕沒有人比陛下更擅長了,而陛下講道理的方式,簡單粗暴,幹脆利落,叫人不服不行。
回神,大祭司想起什麽來,摁住汎冽的肩膀,道:“我又想起了一句,解怨釋結,更莫相憎恨。一别兩寬,各生歡喜。是不是很寬慰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