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英格蘭再厲害,他們也得從陸地上一步一步走過來,就沖意大利半島這個地形,洪濤分分鍾能用海船運送雇傭軍從他們的軍隊後方登陸,直接把他們都包了餃子。最終連雇傭軍的軍費都不用自己出,抓住了那些貴族、王侯索要贖金呗,這種活兒洪濤最喜歡幹了。
把威尼斯、熱\那\亞這種傳統的商業城市聯盟打趴下之後,就是洪濤全歐洲放貸行動的開始了。想擴大領地不?想打仗不?我借給你軍費,打去,打得越熱鬧越好。不想打仗?你敢,你不想打仗我就借錢給你的敵人,讓他揍你!到那時運過來的就不是絲綢和白糖了,而是一船一船由水力鍛錘砸出來的闆甲和刀劍,全當貸款貸給歐洲各國領主打仗玩。誰也别歇着,再來幾次十字軍東征,隻不過不是去搶什麽聖城,而是去東歐給我打蒙古軍隊去。洪濤想看看歐洲主力軍隊的實力如何,能不能和蒙古騎兵正面對抗,後世不是老争論這件事兒嗎?咱給大家來個現場證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順手也給蒙古帝國添點麻煩,别光琢磨如何南侵了,西征就得麻煩不斷!
要不說錢是男人膽呢,皇帝也是男人,有了錢的皇帝立馬就和窮皇帝判若兩人。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這座皇宮真的有點像皇宮了。不停的有騎着馬的人群進進出出。忠于皇帝的領主、貴族們整天窩在塔樓裏琢磨着該如何用好這筆錢,洪濤這位财神爺反倒沒人搭理了。
其實讓洪濤去參加這種會議他也不會去的,能帶着十字軍遠征耶路撒冷,不費一兵一卒就兵不血刃的拿下聖城部分權利的皇帝,肯定不是一個戰争廢物。霍亨施泰芬家族這幾位皇帝都有一個特征,就是他們對打仗都很拿手,雖然稱不上百戰百勝。卻也勝多敗少。他們内部的紛争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自己這個外人就别摻合了,那樣屬于吃力不讨好,容易招人恨。
爲了能躲在幕後看熱鬧,洪濤隻和皇帝做了一個私人約定,這筆錢不是借給神聖羅馬帝國的。也不是借給兩西西裏王國的,而是借給弗雷德裏希二世皇帝本人的。所以皇帝爲什麽突然有錢了,别人并不清楚,就算他們猜到了和洪濤有關,那也隻是猜測,隻要皇帝不說、自己不說,全都不能算數。
閑下來的洪濤這些日子在幹嘛呢?一個字兒。玩!以考察的名義玩,還帶着家屬、花着公款!考察啥呢?當然是考察把這個特區放在什麽地方合适。皇帝答應了建造經濟特區,但在哪兒建洪濤還沒找好,他畢竟不是神仙。意大利半島到底是個什麽摸樣,他隻在腦子裏有個大概印象,具體的還得考察。
可是哪兒合适呢?洪濤也不清楚,于是卡爾從洪鲵的保姆重新恢複了馬六甲号艦長的職務,兩艘戰艦從巴勒莫港出發,沿着亞平甯半島的西側一路北上,邊走邊探索。說是在需找合适的地方建造特區。其實是在探測這片海域的水文資料,在這種平均深度很淺、還到處是島嶼的洗澡盆裏航行,必須要把水文資料探明白才安全。帝國的海圖隻能是個參考。很多具體數據還得自己探探,這也是洪濤的一貫作風。每到一個新海域,他都會找借口把這片海域摸清楚之後才心裏有底。
對于這兩艘挂着帝國皇帝旗幟的大船,在帝國沿海地區航行,肯定沒人敢攔,有其它船隻看到金河号和馬六甲号都遠遠的看着,沒人知道它們的來曆。當兩艘船來到熱\那\亞港外時,情況變了,港内敲起了警鍾,從望遠鏡裏能看到碼頭上的人都在往城裏跑,還有軍隊在碼頭集結。
“這裏就是倫巴底聯盟的地盤?”洪濤沒去管港口裏的動靜,他正跪在艉樓的地闆上,看着地上鋪着的三張地圖琢磨特區的地點呢,怎麽看怎麽覺得熱啊、那、亞這個港口最合适。
按照帝國地圖标示,它的北面就是大城市米蘭,這是意大利北部最大的城市。東面是威尼斯,不用說了,那邊是整個地中海商業最發達的地區。西面是普羅旺斯候國,隸屬于勃艮第公國,也就是後世法國東南海濱,尼斯、戛納、馬賽一帶,這裏目前也屬于神聖羅馬帝國領土。如果把經濟特區建在熱\那\亞,東北西都可以輻射,還處于帝國版圖之内,守衛起來也很方便。
“它們是一些城市的聯盟,不像向帝國納稅,暗中一直受教會指使,和帝國對抗了幾十年。有船出來了,是排漿船!戰船!”卡爾也一直舉着望遠鏡在瞭望,幾乎和瞭望手一起發現了敵情,話音剛落桅杆頂上的警鍾就敲響了。
“我覺得把特區放在這裏最合适,它很快就不屬于什麽倫巴底人了,回去和你表哥商量商量,我送給他一個大禮,直接在這座港口把整個倫巴底聯軍消滅掉,你覺得如何?他們大概有多少人?”洪濤根本沒去關注那幾艘排漿船,它們還在五海裏之外玩命撲騰呢。眼下他關注的是這座港口城市的地形,看到這裏就讓他想起了金州港,兩者非常像,于是一個壞主意又蹦了出來。
“大概有兩千人左右,如果算上雇傭軍,差不多四千人,這些兵力主要在東邊内陸,港口這裏要少一些。帝國沒有大量船隻運送士兵,以前東征的時候還得花錢和這些奸商租船。”帝國和倫巴底人的戰争持續了很多年,從皇帝的爺爺輩兒就開始了,打打停停一直沒完,雙方都很了解對方的實力,卡爾自然也不陌生。
“如果我們做出要在這裏大規模登陸的樣子,其它地方的援軍多久能趕到?”洪濤放下望遠鏡,覺得自己看的差不多了,下面需要完善一些具體數據。
“大概一天就可以趕到,這裏的羅馬大道保存得很好,交通非常方便。你是想把倫巴底人的軍隊全吸引到港口來,然後用艦炮一次全解決?”卡爾有點聽明白洪濤要幹什麽了,标準的圍點打援。隻需要對熱\那\亞港做出攻擊姿态,附近的倫巴底軍隊很快就能集結過來,假如雙方在艦炮可及的範圍内交戰,敵方的軍隊是個什麽下場卡爾很清楚,這種事兒他跟着洪濤在爪窪島上沒少幹。最主要的是現在的歐洲人沒人見過這種作戰方式,要是再用這招兒去欺負爪哇人肯定不太好使了,但是折磨歐洲人,估計還能用上十幾次。
“不好嗎?這樣你表哥就不用花費那麽多金币去找雇傭軍和他們拼消耗了,我們畢其功于一役,打得越狠越好。不光是要打擊倫巴底人,還是給其他公侯國一個警告,讓他們長點記性以後别來惹咱們,一勞永逸多好?”洪濤沒否認自己的想法,他除了這一招其實也沒更好的辦法去對付陸軍。不過這一招屢試不爽,都有點上瘾了,凡是遇到這種情況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來,從亞洲用到歐洲,依舊是一招靈。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殘酷了……他們都是騎士,很多都是從其它公侯國受雇過來打仗的,這隻是他們的工作。往常他們大部分都不會戰死,哪怕戰敗隻需要投降,然後讓家裏人支付贖金就可以活着回家。但是在你的艦炮下,他們能回去的不會超過一半兒,你還可能成爲所有騎士的公敵,還有沒有溫和一點的辦法了?”卡爾使勁的揉着自己的腮幫子,把心裏的顧慮說了出來。他本人就是一個騎士,對這個稱号一直看得很神聖,不想看着這份榮譽在洪濤的艦炮下灰飛煙滅。
“廢話,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關鍵是這個人死得要有意義。你們那種小孩子玩遊戲一樣的戰争我不會玩,我也沒時間、沒金錢陪他們玩。再說了,教皇要恨也是恨弗雷德裏希二世皇帝和他的卡爾騎士。打仗的時候要挂帝國旗幟和你的騎士旗,這兩艘船是我租給你們兄弟的,和我沒半個銅闆的關系,我是局外人,不插手帝國内部鬥争,我覺得你表哥很可能對這個辦法感興趣,要不咱倆打個賭?”洪濤不是騎士,也理解不了卡爾那種惺惺相惜的情感。當初自己弄個手弩出來,他就和見到魔鬼一樣,整天哀歎騎士的風光不再了,現在又來阻止自己用艦炮解決戰鬥。他真不該當騎士,他應該當教皇,肯定能讓基督教發揚光大。
(未 完待續 ~^~)
PS: 保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