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才會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
小溪躺在床.上,風峙軒和公爵夫人在外面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示意讓丫鬟合月去請公爵大人進來。
合月,比小溪大幾歲,就像鶴雲居裏的離殇。
但是這合月沒有離殇一半好,明則是風峙軒爲她安排的貼身婢女,其實是方便風峙軒監視小溪的一舉一動。
合月去屋外請風峙軒進到屋裏,公爵夫人打算一起進去,卻被合月攔下了,“夫人請止步,大人說了,這間屋子如有第五人踏進去了的話,合月就隻有以死謝罪了。”
“就連夫人我也不能進去?”公爵夫人的臉現在比黑炭還黑,但黑得意外的顯得好嚴厲,好威武。
“不能,除了十七夫人和公爵大人,就隻有合月和範神醫可以進去。還望大夫人不要讓合月難做。”合月不卑不亢的回道。
合月,原本也是一名海盜,在風浪裏,炮火裏打過滾的女人,别說區區一位公爵夫人,就是皇帝,她也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
要不然風峙軒也不會偏偏選中了她過來照顧小溪。
和離殇一樣,合月的身上也是有着很多故事的人。
風峙軒進到屋子裏,臉上就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就像那天晚上的月色,純淨得,柔和得連小溪都羨慕。
他徑直走到床邊,俯身輕吻了一個,才道:“怎麽,才一小會沒見,十七妹就想我了嗎?”
小溪的身體,除了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是靈動的,惹人愛的。
四肢都有些浮腫,臉上也蒼白得如冬天的冷月。
小溪雖然并不害怕見到自己這麽頹廢的鬼樣子,卻沒料想到這樣反而讓那個男人更加的憐愛她。
“公爵大人還是和夫人一起進宮去給皇帝祝壽吧,三妹有合月在身邊照顧着就可以了。三妹可不想當什麽禍水,公爵大人要是真的誓三妹爲紅顔,就不該這麽重傷三妹。”
風峙軒看着小溪那麽堅定的眼神,實在無法拒絕她什麽,隻好笑道,“本爵也沒有說不去,十七妹不會又想着逃跑吧?”
“公爵覺得三妹現在還有逃跑的力氣?而且,你不是已經讓合月在監視我了嗎?就算三妹想逃,又不是老鼠,能逃得掉嗎?
夜晚,月亮早已升起來了,一片甯靜随着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透窗灑進來的月光,使得小溪的屋子分外亮白。
靠在床頭守着小溪的合月,是個非常機靈的女人,很遠就聽見了有腳步靠近的聲音。
不論是那緊鎖的眉心,還是一手握着準備出鞘的長劍,無不顯得她對這夜晚的高度警惕。
房門被推開了,男人合着一陣晚風進到了屋子裏,冷得隻讓合月覺得有些蝕骨。
合月拿着長劍,很是恭敬的說道,“十七夫人剛剛已經服藥睡下了。”
風峙軒沒有說什麽,隻是揮着手讓她出去。
月光下,風峙軒大膽而又小心的走到了床前,沒有一絲猶豫的爬上了床,挨着小溪睡在了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