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一般地撲到淩裳的身邊,不顧血迹侵染了自己的白衣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裏,還有氣息,元神也沒有損毀,隻是五髒六腑具毀再不可能蘇醒過來。他把她抱在了踏上,拿出‘神花籽’,想也沒想地運起了氣将它渡進了淩裳的身體。他急切,無比得急切,想來淩裳隻是凡人,怕受不住這花珠的神氣,卻又不得不這樣做,不然,她始終還是會離自己而去。
好一陣,他感受到淩裳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地複原就安心了許多。将她放平在榻上,就定眼看着依然躺在血泊中沒動一下的菀蘇。
能夠暢通無阻地進入自己的結界的,隻有淩裳跟她。他對自己的修爲還是自信無比的,剛才沒有任何的察覺,急切之下也沒有細想,現在想來,自己也是蠢到了極點。他回過頭捋開了淩裳額前的散發,溫婉一笑,相當苦澀,“對不起,隻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情,都讓我手足無措。我錯了,不該讓你離開我半步的。”
“菀蘇,算起來,你早已有了千年的修爲,爲何不修仙,爲何一直守在這山間。爲何,”末花的語氣變得嘲弄了幾分,“要導出今天這樣的鬧劇。”
見菀蘇依然沒有動靜,末花又繼續說到,“交出璞缇的靈魂,你走吧。”見菀蘇依然沒有半分動靜,末花突然覺得惱火了起來,他啪地飛了一掌過去,隻見菀蘇動彈了一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本想饒你一命,你這厚臉皮卻直教人上火。”末花也沒有一絲仁慈,血紅了雙眼,露出了獠牙,手指生出了利爪,隔空掐住菀蘇的脖子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如今,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菀蘇着實受不了這樣的對待,又是一口鮮血溢了出來,她紅色的眼睛瞬間沒了光澤。末花見她被自己掐着說不出話,也就随手一丢,“說,也許我能饒你一命。”
菀蘇趴在地上,連咳了好幾口血,緩過神就跟着跪倒了末花身前斷斷續續地開了口,“大人,菀蘇知錯,不求大人輕饒。”
“錯在哪裏?”
“錯在有眼無珠認錯了大人。”
“怎講。”
“早年,大人回到過這裏……”說到這裏,菀蘇竟猶豫了起來。
“一五一十,從頭道來。”想來,自己已經許久再沒有回到過這裏,這次也隻想帶着淩裳來看看才回來的,這之中,必然有蹊跷。
“菀蘇說錯了,那不是您,那是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一樣是雪狐,一樣有‘神花籽’,菀蘇錯以爲那就是大人。如今,您再次回到這裏,雖然是跟淩裳大人一起回來的,但是菀蘇看到的淩裳卻是凡人,再加之大人跟之前所見差别甚遠,菀蘇就以爲……所以才會……”菀蘇說完又是一記響頭,“菀蘇犯了錯,求大人責罰。”
“荒謬!”末花顯然有些氣節,她竟然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