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圖旗下确實有些有能耐和本事的人,比如坐在主桌上那兩個智囊軍師,就是幫索圖拉攏梳理政商關系的好手,李三生相信李破軍有能力掌控,更何況李破軍的背後還有一隻小團隊,影子大内蒙區負責人青平,能力不賴隻差平台的烏恩其,有勇有謀的笑面虎胖子老馬,都是些佼佼者,不怕吃不下這塊肥肉,何況蒙東北是李破軍一手把持的,根本不用考慮。
索圖已死的消息李三生并沒有讓人刻意掩蓋,這麽驚天動地的消息也掩蓋不住,該知道的人終究會知道,這樣也省去或多或少的麻煩事,聰明人絕對不會爲了一個死人而跟自己的利益過不去,他們隻會考慮接下來如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真正能爲索圖出頭的人,李三生想來沒有幾個。
李三生由着李破軍和烏恩其他們去收拾殘局,二龍中午将要乘坐飛機離開呼和浩特,回昆明處理一些瑣事,緊接着還要去一趟成都和泛金三角地區,去成都肯定和諸葛家逃脫不了關系,二龍不知道這是諸葛洛神的私心還是諸葛家真有大動作,去泛金三角地區則代表着要和緬甸軍政府一位大佬談判,進一步滲透泛金三角地區,不過二龍隻帶走了血殺乾坤和兌,留下了五位。二龍知道,接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李三生就會殺進納蘭家,讓這支同樣和李家存活了數百年的家族臣服。
李三生親自送二龍離開,分别時從小長到大感情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兄弟二人并未說什麽,隻是相互照對方胸口錘了一拳,緊緊相擁,二龍随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晚上,李三生在李破軍的陪同下,悄然來到了九号公館,本來他沒打算來這裏,答應某兩個本應該過着普通生活被男人寵溺的女人的事情,完全可以讓李破軍代辦,畢竟這隻是自己的一句話而已,不過剛好要見一個男人,李三生最終選擇兩件事和一起辦,在這裏解決。
新晉内蒙草原大枭雄李破軍的出現讓整個九号公館上下顫栗,九号公館的經理迅速通知幕後東家,負責九号公館場子的大佬屁颠屁颠的跟在後面,這等于八王爺索圖來視察工作體恤民情,李三生微微不悅,李破軍理會後立刻将一幹人等清退,唯有九号公館幕後東家來的時候客氣的交談,不過在那秃頂發福男人想要進一步試探李三生的身份的時候,卻被他點到爲止。男人也識趣,知道再下去隻會适得其反,随即喊來.經曆說道叮囑幾句便離開,心裏卻樂開了花,要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和這位新晉的大響馬套上關系。
九号公館經理将李三生和李破軍帶到了秃頭男人專門接待貴賓的地方,比之前李三生和張明遠來的包廂還要豪華氣派,經理在剛剛見到李三生的時候吓了跳,他自然不可能忘記李三生,畢竟多半個月前李三生跟着雲家兄弟來過,心裏不禁嘀咕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上次是雲家兄弟作陪,這次更是新晉内蒙的大響馬,這可是八王爺級别的。讓經理更加震驚的是,進了包廂後,李三生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而那位新晉的響馬卻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背後,像一條走狗,吓的他瞬間失神,顫抖的問道“您要喝什麽酒,我這就讓媽媽把姑娘們帶過來,老闆說了,今晚一切都算他的”
李三生平靜的笑道“兩瓶木桐,年份就你們這最好的。我上次來過,你肯定認識,幫我喊琴和棋過來”
經理尴尬點頭道“呵呵,認識認識,我怎麽會忘了您”
“那就去吧”李三生平淡笑道。
經理并未起身,臉色有點不好看,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先生,你看能不能換别人,琴和棋可能今天晚上不适合陪您”
李三生的臉色微變,有點不悅,他之所以來九号公館還不是爲了那兩個女人,李三生輕笑道“他們怎麽不适合陪我?”
經理想了想說道“他們在陪林少,林少背景很深,是我們這的常客,估計琴棋都喝高了,所以不适合陪您”
李三生冷笑道“說實話”
李破軍微怒道“九号公館該關門了”
九号公館,就在上次李三生和張明遠雲光待的那個包廂裏,四個内蒙的一線纨绔今晚包場了琴棋書畫,包廂裏烏煙瘴氣,陣陣鬼哭狼嚎,嬉戲笑罵打鬧聲,唱歌聲,喝酒劃拳搖色子聲,桌上還放着一些白色飛粉末狀的東西,幾個纨绔喝的興奮了還會吸上一口,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沙發的角落裏,棋吓的顫抖着萎縮在琴的身邊,楚楚可憐的說道“琴琴,看來今天晚上我們難逃一劫,他們都喝高了,一會我們該怎麽辦?”
“别怕,一會他們要是強迫我們吸,我們就大喊把經理和保安引過來,這東西不能碰,要是碰了,我們的下半輩子就完了”琴臉色沉重的叮囑道。
“我知道不能碰,我還想離開這裏過普通的生活”棋若有所思的說道。
琴無奈的說道“傻丫頭,你還信那個男人的話?婊子無情,但這些嫖客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就是随口說說逗我們玩,别傻了,再熬幾年,到年齡了,我們就自由了”
“自由?等自由了,我們都三十歲了”棋哭喪着臉說道,她不想讓自己這輩子最美好的階段都浪費在這裏。
“琴琴琪琪,你們怎麽坐那麽遠,過來大家一起玩”琴和棋小聲嘀咕的時候,人群中一喝的迷糊的男人轉過頭喊道。
琴輕笑着說道“林少,你們先玩,我們姐妹兩說點悄悄話,馬上就過去”
“說你罵了隔壁,臭婊子,勞資是拿錢讓你們陪勞資,别給臉不要臉的,真把自己當純潔少女了,我純潔你一臉,真以爲勞資喝多了?”被琴稱作林少的平頭男人,猛的将一杯酒照着琴和棋的身上潑了過來,男人本來就喝的有點多,加上不停的輸酒,便将一身的火發洩到他已經叫了兩次的琴棋身上。
琴和棋并沒想到林少如此大的火氣,躲避不及,身上沾滿了酒,濕了一片,棋一臉委屈,咬着下唇不說話,琴緊握着雙手,強忍着笑道“林少别生氣,我們這就過來”
在這樣的地方,婊子是沒有尊嚴的,他們都說出來賣,别當婊子還立牌坊,可誰又知道,要是沒點難言之隐,誰又願過這種被千人騎萬人罵的生活?被打被罵被潑酒,她們能怎麽辦?背景淺的有場子負責,背景深的場子不敢得罪的,隻能由她們忍着,還得道歉賠禮。就像此時此刻,她們隻能忍着,還得賠笑臉,因爲林少她們得罪不起。
琴緊拉着棋的手再次坐到圈子中,林少肆無忌憚的在琴的身上上下其手,琴雖然很反感,卻無可奈何,沒過一會,棋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林少和兩個男人逼着她們幾個吸白粉,幾個女人吓的臉色蒼白,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琴冰冷的說道“林少,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你應該知道,場子禁止我們碰這些東西,一旦被發現,我們就要遭殃了”
“放屁,你這是看不起我,誰敢找你們的事,你們場子還想不想開了,老王,明天讓你舅舅帶人查一查九号公館”林少肆無忌憚的猖狂道。
棋柔弱道“林少,我們真的不敢碰”
“放心,這玩意會讓你們飄飄欲仙的,我保證”和林少一起來的男人誘惑道。
林少嬉皮笑臉道“是你們自己來的,還是我們幫你們?”
琴一怒而起,執拗道“林少,你過分了”
說完琴就要憤而離場,可惜剛剛走出兩步,就被林少一把拉了回來,陰森森的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讓我們幫你,今天誰敢出這個房間,我就要誰的命”
林少這句話,震住了全場,幾個女人顫抖着哭泣,誰也不敢說話,生怕得罪了林少,棋眼看最好的姐妹琴就要淪陷,眼睛一紅說道“林少,你不是要玩嗎,那我陪你們玩”
林少幾人早已經喝高,聽到如此盡興的話,興奮道“還是琪琪懂事,放心,這玩意是好東西”
棋很乖巧的坐在林少的大腿上,琴怒道“棋,你瘋了嗎?”
棋嘿嘿一笑“我沒事,你放心”
林少給棋的面前倒了些白粉,随即抽出吸管遞給琴,棋紅着眼睛,她知道,今天過後,她的下半輩子就要被毀了,棋顫顫的拿着管子,慢慢低頭,林少一幫人笑的肆無忌憚。
“轟”的一聲。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李三生帶着李破軍和血殺站在門口,刺眼的走廊燈光将包廂照的明亮,李三生沉聲道“把琴和棋帶過去”
包廂裏發生的一切,李三生在監控錄像中都看的清楚,畢竟那位九号公館的經理不敢說半點謊話,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新晉内蒙的大響馬,李三生也想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如果他們早已和這些堕落的纨绔大少淪爲一起,李三生估計隻會搖搖頭離開,還好,她們雖然做着不該做的事情,卻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底線。
林少幾個人沒想到有人敢打擾他們,大吵大罵更是大肆動手,李破軍懶得理會這些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纨绔子弟,下手兇狠,上來一個撂翻一個,到最後愣是沒人敢上,幾個女人雖然受了驚吓,卻沒人大喊大叫,更有些竊喜。
經理臉色難看,李三生的眼神更陰霍,冷笑道“九号公館該整頓了”
一句話,吓的經理差點坐在地上。
良久,九号公館老闆的專用貴賓包廂裏,李三生看着兩個剛剛換了身衣服坐在沙發邊緣一言不發的女人平靜道“怎麽不哭,想哭就哭吧,沒人笑話你”
棋露出燦爛的笑容嘻嘻的笑着,琴眼神複雜的盯着李三生看,她怎麽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還會回來,不是誰不會再見了嗎?
“是不是覺得我當初是在騙你們?”李三生喝了口紅酒打趣道。
琴很誠實的說道“嗯,至少我覺得你隻是随口說說,隻有琪琪傻,才信你”
“所以說,相對于你,我更喜歡琪琪,生活對她再怎麽殘忍,她都會笑的燦爛如花,坦然面對,正因爲如此我當初才會答應幫她離開這裏,說實話,對我來說,這隻是我的一句話而已。所以你得感謝琪琪”李三生敲打着自己的大腿,輕笑道。
“我會的”琴平淡道,一如既往的冰冷,和棋是天壤之别。
“會唱歌嗎?唱完這首歌,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以後也沒人會找你們麻煩,包括剛剛那幾個二世祖”李三生深呼吸了口氣,釋然道“唱一首你們最拿手的,若是比我唱的還難聽,那就算了,上次隻聽過那兩個女的唱,沒聽你們唱。琪琪,你會唱什麽?”
琪琪想了想嬌笑道“我最拿手的是張懸的《寶貝》,琴琴也會唱”
“好聽嗎?”李三生故意逗道。
“必須好聽,不好聽不要錢”琪琪鄙視道。
李三生苦笑搖頭道“好,那我幫你們點”
李三生知道,這個總是笑得開心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處境的女孩要比外表冰冷内心脆弱的琴更加的堅強,這樣的女孩,就算是生活對她再怎麽的不好,她也都會相信生活,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好人,相信太陽照到的地方都是光明。
“耶,哒啦,嗒啦……”
當張懸的《寶貝》吉他前奏響起來的時候,兩個女孩拿着麥走到了前面,各站一邊,琪琪故意給李三生做了鬼臉,李三生瞪了她一眼,支着下巴,等待着她們驚豔自己。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媚眼,讓你喜歡這世界……”
正如李三生所想的,美女唱歌都比較好聽,琪琪的聲音甜美輕快,琴的聲音深沉有味道,隻是唱着唱着,琴琴就蹲在地上抱着頭痛哭,依舊在唱的琪琪卻笑的更加的燦爛。
李三生自嘲的笑了笑,起身離開了九号公館,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點小事,但生活在她們内心留下的傷疤,是誰也抹不去的,唯有再次面對挫折的時候,她們會變的更加的堅強。
微笑向暖,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