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生最終的選擇是南下上海,而不是北上。除過大多的私人瑣碎事情,畢竟他也想看看這些井底之蛙們到底想折騰出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曾經作爲小人物的崔文傑,李三生舉手之間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順着命運軌迹的另一條路直上青雲,可惜不管怎麽走,他最終還是走回了那條不歸路。爲何古人總是說,紅顔禍水,成大事者不能拘于兒女情長,雖不能打到一片,但也不無道理,古人誠不欺人。
南下上海,李三生罕見的沒有坐飛機,不管是航班還是私人飛機,而是選擇了直接或者間接讓無數高官落馬,最終導緻鐵道部分拆改革的高鐵。身居如此肥的流油的高位,可謂坐如針氈,窺觑這塊肥肉的人不計其數,身在此位,想獨善其身幾乎不可能,不作爲者最終會被别人所作爲。比如這幫如同吸血鬼的京城高。幹。子。弟們,他們有足夠的能耐拿取自己想要的利益。
從北到南,穿越大半中國,經四小時,行一千三百公裏路,平原,山丘,高山,河流,品祖國大好河山,無限美好,下午三點,李三生和小司徒終于安全到達上海,來接他們的是金枝玉葉身價數億的顧家大小姐顧玉,一輛灰色的瑪莎拉蒂總裁,無比風騷,帶着墨鏡的玉兒,以優雅的姿勢靠在車身上,嘴角帶着上揚的弧度等着緩緩而來的小司徒和李三生。
又是好久不見,無比思念,最疼不過相思,等到五米之外的時候,李三生也不理會路人的羨慕與嫉妒的眼神,旁若無人的展開雙臂,下一秒,玉兒已經緊緊的抱住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羨煞旁人。
“我想你了”
“住金茂君悅還是環球凱悅?”回市區的路上,玉兒小心翼翼的開車,小司徒正襟危坐在後排,閉着眼睛打坐,李三生偶從後視鏡瞥一眼小司徒,靈台便瞬間清醒,小司徒頗有鬧中取靜的味道。李三生看着窗外思索事情,玉兒轉頭柔聲問道。
失神的李三生沒說話,玉兒狡黠一笑道“要不住我的公寓”
李三生嬉皮笑臉道“這是要以身相許?”
“你敢嗎?”玉兒挑釁道。
李三生樂呵道“這激将法用的”
玉兒無奈搖頭嬌笑,調戲李三生依舊是如此有趣,以前還有欣欣陪着她,自從欣欣去了英國帝國理工之後,她就變的愈發的孤獨寂寞,特别是李三生離開這三年。她來回奔波在長三角各地,一個人工作一個人回家,工作累了便一個人出去旅行,習慣了一個人,但愈發的怕一個人。
最終李三生還是選擇了環球金融中心的凱悅,習慣了這裏,如果沒有小司徒這個拖油瓶倒是有可能默許玉兒的提議,畢竟兩人早已□□□相見,到最後一步也隻是時間問題,更何況關系都已确認,也便沒必要遮遮掩掩,該給玉兒一份安穩。
環球金融中心凱悅,玉兒知道李三生又戀舊的習慣,便訂了他每次住的那個套房,洗完澡李三生換了身衣服,此行上海,之所以帶上小司徒,有兩個意思,他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蹤,有小司徒在,他放心。其次,傷口尚未痊愈,怕生意外,畢竟他沒那個本事将一切都算中,小司徒在,何人敢造次?
李三生洗完澡出來,玉兒正在逗小司徒玩,小司徒已不是當年朦胧不知的孩子,而是足以迷倒一片的翩翩少年。俊俏的容顔,飄逸的長發,最重要的是那股靈氣,不食人間煙火,不屬于俗世。
玉兒彎着腰,整個人背對着李三生,那完美的弧線讓李三生不禁升起一股邪火,李三生緩緩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玉兒的芊芊細腰,在她的耳邊沉迷道“熟透了,該采摘了”
玉兒閉着眼睛,全身柔弱無力,再也忍不住了,猛的轉身,吻住了李三生,有點狼狽的想要撬開李三生的牙關,卻奈何作怪的李三生并未放行,在她焦急之時,李三生卻反其道行之,逆襲,玉兒隻感覺一片柔軟開始肆意捉弄自己,下意識便強烈的回應了起來,兩人呼吸急促,你來我往樂此不疲。上帝創造了人類,送給人類兩個禮物,便是接吻和性。愛。
這一吻,天荒地老,宣洩着彼此刻骨的相思。小司徒翻了翻白眼,鄙視兩人,随即識趣的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口中喃喃自語。
當玉兒被吻的喘不過氣的時候,李三生這才放開她,雙手放在玉兒完美的***上,感受着那裏的溫度和柔軟。以前經常調戲李三生的玉兒從來都是金剛不敗之體,感覺到李三生下體的堅硬,瞪着李三生說道“這就忍不住了?”
李三生尴尬的咳嗽,松開玉兒,畢竟有小司徒在,就算再怎麽天雷勾動地火,也不能現在就翻身上馬一家絕塵而去。玉兒捂着嘴嬌笑,整理衣服說道“快換衣服,王子和達達兩口子估計已經在等我們”
李三生伸出手臂,挑着玉兒的下巴道“小妮子,總有你受苦的時候”
“我等着”玉兒眼神迷離道。
在李三生到上海之時,玉兒已經通知了王子和達達,青蛙去了香港,和私募投行們博弈華影上市的計劃,短短三年時間華影依靠強大的資金和完整的産業鏈進行着一些列的整合和兼并,現在想要再進一步就得進入資本市場的騰挪,以博取最大的利益。
浦東世博洲際酒店附近一家港式咖啡館,如今早已接受家族公司事物的王子西裝革履,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自信,愈發的沉穩老練,不再像當年那麽的輕狂驕傲。已經大婚的達達和老婆徐思卿一身灰色的情侶裝,徐思卿的肚子微微凸起,快要當爸爸的達達滿是幸福,誰曾知道,這丫是個混迹花都的浪子。
歲月就是這麽強大,可以改變許許多多的東西,不管你願不願意,等你明白的時候,才會恍然大悟,自己已不再是當年的樣子。
“達達,你要再這樣無所顧忌的秀恩愛,以後我就不和你兩出來了”王子看着正在幫徐思卿點餐,嘀咕着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的達達鄙視道。
徐思卿除過和李三生不熟,這幾年早已和達達他們這幫人熟透,三天兩頭聚在一起,笑罵從汝,肆無忌憚,你開我的玩笑,我損你。王子向達達開火,徐思卿自然站在老公這邊,輕笑道“王子,你呢要麽閉上眼睛等三哥他們來,要麽趕緊給自己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子,不然隻是忍受”
“他敢嗎?我家欣欣回來不打斷她三條腿”達達頭也不擡的嘲笑道。
“滾粗,想當年我在秦嶺時候,可是校草,什麽類型的拿不下,你那幾個女朋友可都是我介紹的,怎麽現在過河拆橋,不厚道啊”王子反駁道,開始揭達達的陳年舊事。果然,徐思卿便冷哼起來。
達達一邊安慰媳婦,一邊還擊道“前段時間,有人告訴我,慕容老師回來了”
“我知道”王子不以爲然道。
“呵呵,看來還是放不下,王子,你丫要是敢腳踩兩隻床?别說我,三哥和大丫姐那關你小心點”達達提醒道,生怕王子再吃回頭草。
王子回道“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早忘了,我現在有欣欣”
“秦嶺要關了”達達無由的感慨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是一陣感慨,估計很多人都是同樣的感慨,那裏是他們人生中的一段輝煌,真要關了,以後想要祭奠曾經,也沒了機會。
這個消失,王子也知道,無奈道“兩年前秦嶺就不再招生了”
“要不我們将秦嶺買下?”達達心血來潮道。
“等三哥來了再說,我想他也早就知道了”王子并沒有達達那麽的沖動,平靜道。
達達點頭,想了想說道“說點正事吧,我想你也知道了”
“浙江的事情?”王子詢問道。
“浙江現在很亂,各方都在争權奪勢,除過甯波和杭州沒人敢動,浙東浙西南都不太平”達達想了想說道。
王子淡定道“都是些自以爲是的跳梁小醜,放心吧,他都來了,他們還能蹦跶?”
“難道坊間的傳聞是真的?三哥真是?”達達試探性的問道,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你覺得呢?”王子笑問道。
二十分鍾後,李三生和玉兒姗姗來遲,小司徒則從明轉暗,暗中保護李三生,王子和達達故意将玉兒從頭打量了番,直到玉兒笑罵道“達達,家花沒有野花香,姐姐還是單身”
達達悻悻道“我隻吃家花,你還是留給三哥吧”
“慫貨”玉兒不屑道。
兩人落座,王子沒好氣的對着李三生說道“我們還以爲你不來上海”
“聽真話還是假話?”李三生笑道
“真話”王子回道
“本來是要去内蒙,最終作罷”李三生實話實說。
“你妹”衆人異口同聲的罵道。
李三生樂呵的笑了起來,玉兒給兩人分别點了杯港式拿鐵,開了幾句玩笑後,李三生這次看向徐思卿,笑道“思卿,兒子,還是女兒?”
“等過段時間才知道”徐思卿摸了摸肚子笑道。
李三生若有所思道“最好生個兒子,要是女兒就要遭殃了,這幫家夥到時候絕對都生兒子”
“生兒生女都一樣,女兒同樣可以禍國殃民”徐思卿輕笑道。
達達附和道“就是,生個女兒,以後讓你們兒子們争風吃醋,哈哈哈”
李三生和王子同時白了眼達達,罵道“煞。筆”
“對了,三哥,你知不知道秦嶺要關閉的消息?”達達喝了口咖啡,随口問道。
“知道,年前我見過老校長”李三生點頭道。
“老校長怎麽說,我剛剛和王子商量,要不我們幾個弄點錢,買下秦嶺”想到這個提議,達達就很激動。
李三生搖頭道“沒這個必要,我和慕容老師有另一個計劃”
“你見過她?”王子詢問道。
李三生輕笑道“她上學期又開始教英語了,我去的時候正好碰見”
“說說,你們有什麽計劃?”達達疑惑道。
“秦嶺商學院”李三生平靜道。(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