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注定很多人都要從睡夢中被驚醒……
當葉長軍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手術室門前已經人滿爲患,荷槍實彈的警察早已經封鎖了現場,三步一崗,兩步一哨,除過醫生禁止任何人入内,刑警自然而然的将附近發生的槍擊案和裏面被搶救受槍傷的病人聯系到了一起,天子腳下,竟然出現槍擊案,公安局領導倍感震驚,還好這是深夜,那條巷子偏僻,并沒有被好事者發現,這要是白天或者在鬧市區出現,估計自己這職位都難保了。
可讓人驚訝的是,如此多的警察,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手術室的白衣少年,少年身上那種夾雜着殺氣和超凡脫俗氣質的矛盾讓人無解,還好分局領導深明大義,不然要真有警察靠近,這事情會鬧的更大。
第一個趕來的葉長軍看到這場面,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扛得住了,可是已經深夜,顯然不能驚動葉家人,至于劉柳兩家人,也得表姐來了之後再做打算,深思熟慮之後,葉長軍最終選擇通知那位葉家老大,幾乎是和柳伊然同樣的反應,當得知李三生離開後出了事,已經入睡迷迷糊糊接了電話的葉長文瞬間清醒,一陣失神,回過神之後,叮囑妻子有事出去一趟,迅速趕來。
荷槍實彈的警察封鎖了現場,葉長軍想要進去直接被攔住,正在氣頭的葉長軍一怒之下動了纨绔氣,怒道“我倒要想看看今天誰敢攔我?”此刻的葉長軍已經亂了陣腳,如果李三生真要出了事,葉長軍知道,那就真是天塌下來了,砸死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樓道口的騷亂引起了分局領導人的注意,這四十來歲的男人是分局的副局長,頭腦比較精明,從葉長軍的氣質上感覺他不是一般人,便很客氣道警察辦案,現場已經封鎖。
葉長軍跋扈道“一個二級警督也敢攔我的路,問問你們市局那幾位,今天我要進,誰敢攔?”
男人也算是見過世面,這顯然是京城那些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們的作風,大多都是紅色子弟,家裏背景複雜,目中無人慣了,真要和這些人鬧起來,自己遲早吃不了兜着走,更何況局長正往過趕,到時候自然有人頂着。男人這才示意放行。
沒了阻攔,葉長軍徑直跑了進去,正好手術室裏走出來一位醫生,葉長軍拉着醫生幾乎是吼道“醫生,裏面的人什麽情況?”
醫生被怒目金剛樣的葉長軍吓了一跳,還沒等回過神,眼前的人已經倒飛了出去,出手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小司徒,小司徒沒見過葉長軍,自然不知道葉長軍是敵是友,看到他攔着醫生,二話不說就出手。
這場面吓懵了醫生,荷槍實彈的警察立馬牆頭調轉瞄準了小司徒,葉長軍早已經注意道小司徒,奈何心急火燎,想知道李三生生死情況,這才沒管這一茬,葉長軍狼狽的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示意警察不要輕舉妄動,她曾經聽表姐說過這個驚世駭俗的小孩。
“醫生,求你了,快告訴我,裏面的人怎麽樣?”葉長軍一臉沮喪的問道。
醫生有點哆嗦的回道“男女都失血過多,正在搶救,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過你們家屬也要做好思想準備,男的身上的刀傷有一處比較嚴重,肋骨也斷了兩根。女的槍傷比較緻命,保住的可能性不大,現在我們急需大量血源,沒有血源一個也保不住。”
葉長軍沒想到情況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幾乎是怒火滔天,他真不知道,誰特麽天大的膽子,要往死裏整,又是刀傷又是槍傷。隻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隻要把命保住,葉長軍惶恐道“醫生,你們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血源你放心,我這就給你找”
說完,葉長軍直接撥通了某個父輩在衛生部的纨绔,幾乎是怒吼道你特麽現在趕緊給勞資清醒,你老子不是衛生部辦公廳一把手嗎,我現在急需大量血源,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給你最多十分鍾的時間,要是辦不到,我跟你丫沒完。
在别的圈子裏好歹是雞頭的這位纨绔被葉長軍一陣怒吼直接清醒,他從來沒見葉纨绔發這麽大的火,連嘴都不敢還,要放平時,還敢笑罵幾句,現在隻能問道,什麽血型,哪個醫院,我這就辦。
葉長軍将手機給了目瞪口呆的醫生,醫生說了需要的血型和用量以及醫院。那邊立刻挂了點話,葉長軍殊不知此時他在醫生的眼裏已經是大人物,廢話,不是大人物誰敢對衛生部辦公廳一把手的兒子怒吼,醫生安慰道“我們醫院還有些儲存,能撐會”
葉長軍尴尬的笑了幾聲,他知道,默不作聲,等表姐來了,自己就要遭殃了,後悔姐夫走的時候自己沒打那個電話。葉長軍的一舉一動,小司徒都看在眼裏,也算是明白了這是自己人。至于走廊裏的公安分局領導和警察都聽到了葉長軍剛剛打的電話,領導慶幸自己的選擇。
那位老子是衛生部辦公廳一把手的纨绔辦事效率神速,果真十分鍾後,緊鄰幾個醫院的血源源源不斷的便送來,直接送進手術室,手術依舊在緊張的進行當中,葉長軍瞄了眼穿着白色唐裝卻沾滿鮮血的小司徒,不禁搖頭,還真是個怪物。
葉長軍進入醫院二十分鍾後,一路超速闖紅燈的柳伊然和葉長文幾乎同時趕到,柳伊然臉色蒼白難看,葉長文眉頭緊皺,警察愣是沒敢攔着,葉長軍一臉苦笑迎上,不出意外,葉長軍又再一次飛了出去,出手的是柳伊然,似乎很少有人知道柳伊然可是擒拿格鬥的高手,一般人都不是對手,葉長文滿臉怒氣的瞪了眼葉長軍,這一腳他活該自找,李三生走的時候,爲什麽不打一個電話?
柳伊然在看到小司徒的時候,百感交集,小司徒身上的鮮血讓人恐怖,柳伊然緩緩走到小司徒的身邊,她知道,是小司徒救了三生,不然今天晚上,三生必死無疑。小司徒緊握着雙拳,低着頭,咬着嘴唇,紅着眼睛,一臉委屈的不敢看柳伊然,小聲嘀咕道“司徒答應過爺爺保護三哥,都是司徒不好,都是司徒不好”
一路強忍着的柳伊然也紅了眼睛,将小司徒緊緊的抱着,安慰道“司徒乖,司徒已經做的很好了,姐姐很感謝你,放心吧,三哥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今晚最倒黴的莫過于葉長軍,已經起身的葉長軍倍感憋屈,一拳狠狠的砸到牆上,除過爹媽,這葉家直系旁系那麽多人裏面對他最好的莫過于表姐,看到表姐紅了眼睛,葉長軍的心比什麽都難受。
至于葉長文,沉穩的他輕易不會觸動感情,他更清楚自己現在要幹什麽,一連串的電話打了出去,作爲橫跨四九城兩代紅色子弟的他,人脈關系網比常人想象的要強大,如何處理殘局,如何不讓事情發酵的更大,他懂得。
“表哥,麻煩你了”當葉長文打完數個電話之後,柳伊然微微感動道。
葉長文拍了拍柳伊然的肩膀回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放心吧,這次表哥會站在你的背後,葉家還沒倒”
“嗯”柳伊然重重的點了點頭。
很快,醫院的警察就迅速的撤離,緊接數個衛戍區的軍人接管了這裏,警戒了起來,随即,四九城幾個大醫院的醫生趕來過來,迅速進入了手術室。至于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消息已經被幾時封鎖,不會渲染出去,除非北京市公安局的頭頭腦腦們想自斷前程,更何況葉長文已經說了,出了事有葉家。
一切安排好之後,葉長文再次走向柳伊然,直言不諱道“劉家那邊怎麽辦?要是不說,出了事,到時候劉家人不好交代”
柳伊然自然不會隐瞞這個消息,如果她不說,李三生沒出事還好,出了事,她和劉家的關系便也到了盡頭,柳伊然想了會,此刻已經淩晨三點,長輩不能驚動,隻能通知晚輩,劉正海劉正華劉子靜都在外地,能告訴的隻有劉正平和韓子佳,柳伊然沒有遲疑,迅速通知劉正平和韓子佳,同時囑咐不要驚動長輩。
這個消息宛若驚雷,瞬間在夜空炸響,韓子佳和趙國士同時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距離最近的劉正平隻用十五分鍾就殺到了醫院,一身軍裝,兩杠三星,典型軍人作風的他沉不住氣,低聲怒吼道“誰特麽幹的?”
對于劉家這位老大,同處一個圈子的葉長文不陌生,下意識的皺眉皺眉道“事情還在調查中,你在總參三部,應該能調查出來”
四十有三的劉正平,五年前是上校,五年後依舊是上校,隻是平調到了總參三部,想來還得再熬上幾年才能更進一步,總參三部是幹什麽的,衆所周知,葉長文自然熟悉,這才會如此說。
劉正平有點驚訝葉長文的出現,随即想想也在情理當中,畢竟柳葉兩家的關系很複雜,劉正平點了點頭,随即走到柳伊然的面前,詢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柳伊然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唉”劉正平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才問道“三生什麽情況?”
“生死未蔔,還在搶救當中”柳伊然無奈回道。
劉正平又爆粗口道“媽的,眼看就要訂婚了,出了這茬”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氣氛瞬間驟降了幾個點,劉正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好柳伊然并沒有什麽反應,劉正平焦急的在走廊裏走來走去,又過了十分鍾後,趙國士和韓子佳也終于趕到。
一時間,劉柳葉趙幾家的核心骨都到齊了,識大體的韓子佳并沒有過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抱着柳伊然安慰沒事,肯定沒事的。在她的心裏,隻要這個表弟活着,一切都好說,這個表弟要是死了,那就真出大事了。韓子佳隻是在看見小司徒的時候,略顯驚訝,不過下一秒就明白了,又是小司徒救了李三生。
小司徒倔強的不敢看韓子佳,相比于柳伊然,小司徒和韓子佳韓子雅的關系更爲親近,畢竟他在劉家四合院待了大半年的時間。
人都到齊了,幾個男人聚集到一起商量怎麽處理事情,葉長文年齡最大,率先發話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公安局那邊告訴我,發生了槍擊,兩槍,醫院說受傷的女人中了兩槍,三生沒有中槍,受了幾處刀傷,一處緻命”
“現場什麽發現?”劉正平詢問道。
葉長文回道“現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鮮血,不可能隻是那個女人和三生的血,市局已經組織人在調查”
這個時候趙國士突然說道“我想,小司徒應該知道些事情”
衆人恍然大悟,是小司徒救的李三生,那麽小司徒定然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幾人走到小司徒旁邊,趙國士沉聲問道“小司徒,是誰要殺三生?”
“雇傭兵”小司徒兩眼發呆道
“那些人呢?”趙國士追問道。
“都死了”小司徒眉宇間的殺氣再次凝結。
衆人心神一顫,趙國士繼續問道“誰殺的?”
小司徒微微擡頭,遲疑了片刻,才說道“我”
這一刻,除過柳伊然,所有人都被鎮住……
(這隻是小說,如果太過較真了,我也沒辦法,真要寫的真實,那我隻能去寫紀實文學嚴肅文學新聞稿之類的,不過我的水平也就隻能寫寫小說,所以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您覺得這丫寫的還行,能看,那就看,俺很高興有人看自己寫的文字。您覺得這丫寫的實在是太特麽扯淡了,那就趕緊讓丫滾犢子玩蛋去,糟蹋您眼睛,畢竟這是您主觀,我管不了。您要覺得還行,就是有些地方不妥,那您該噴就噴,該批評就批評,咱聽着下本書改進,不過要是嘴上不幹淨,我隻能說呵呵,走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