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相見恨晚的大老爺們真把彼此當做以後可以把後背交出去的兄弟之後,喝起酒來就肆無忌憚了起來,本都是能喝的主,所以也都不怕誰喝不了誰慫,标準很明确,一人兩箱酒,誰喝完誰走人?
雖然都身上有傷,某個兩米高的野獸居然腿上還中了一槍,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樣驚人的毅力支撐着,反正今天算是和小七山跳阿傷正式認識,不能落了面子,就算是這條腿廢了,這兩箱酒也得幹掉,不然真不夠兄弟。
獨孤雖然重傷,但仗着人高馬大胃大肚子大,能喝,骨瘦如柴胃小肚子小的阿傷則成了炮灰,沒少往廁所裏面跑,山跳和小七還都行,等到太陽高挂的時候,一人兩箱酒終于被幹完了,獨孤等到最後一瓶吹完,兩米高的身軀再次轟然倒塌,将其餘三個人吓了一跳,小七他們這才想起這牲口腿上還挨了一槍,二話不說扛起這巨人往路虎上一扔,兩輛車向着蘇妲己投資的醫院而去,絲毫不忌諱酒駕,路上又是各種超車,等到到了醫院的時候後面已經跟了好幾輛警車,阿傷和山跳送獨孤進醫院,小七留下和警察盤旋。
等到小七回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裏面,阿傷和山跳正在被一個美女護士劈頭蓋臉的臭罵,護士眼睛很大,頗有氣質,穿着這護士服完全就是制服誘惑,小七這次啊明白怪不得這兩個平時無法無天的主根本不敢還一句。
“我說你們還是不是他的朋友,他都病成這樣了還不住院,帶着他偷偷跑了也就算了,還喝那麽多的酒,是不是想要他的命?”美女護士氣的撅着嘴呵斥道。
小七聽了倒是吓了一跳,急忙問道“護士,他沒事吧?”
阿傷嬉皮笑臉的說道“七哥,沒事,這美女護士是獨孤那傻小子的胼頭,現在心疼呢?”
小七一聽終于明白了過來,一臉玩味的寫着我懂我懂,美女護士一聽秀眉一蹙的呵斥道“你說什麽?”
阿傷急忙回道“沒事,沒事,您老繼續”
就在小七山跳阿傷幾個人調戲美女護士的時候,李三生的電話終于打了過來,上海的天突變,包括蘇妲己閻王以及旗下數位大佬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來的時候以各種理由踉跄入獄,而獨孤則因爲和他們喝酒躲過了這麽一劫。
小七挂完電話,眉頭緊皺,阿傷和山跳急忙問道“怎麽回事?”
小七低聲回道“出事了”
早上,當隻睡了四個鍾頭的李三生醒來的時候,卻收到了蘇紅顔閻王,蘇妲己旗下數個公司的老總以及幾個重要頭目被帶走的消息,異常震驚,崔文傑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他,李三生當場惱怒,大怒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事情,它會毀了我在上海的所有布局”
崔文傑沒想到事情結果會這麽的嚴重,看到李三生在他面前第一次如此惱怒的樣子,不禁有點恐懼,這個時候還是三十怪蜀黍走了進來,低聲說道“是我讓文傑别吵醒你,你回上海我就看到你氣色不怎麽的好,估計在北京也沒怎麽休息,昨天熬了一夜,五點才睡,消息傳來的時候文傑要給你說,我攔住了,天塌不下來,大不了我們從頭再累,你身體累垮了,就得不償失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不能由着你亂來”
李三生搖了搖頭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些,走過來拍了拍崔文傑的肩膀釋然的說道“對不起,文傑,錯怪你了”作爲一個大佬,能如此的承認錯誤,崔文傑還有什麽想要說的,笑了笑,沒說話。
李三生不禁覺得自己确實有點沉不住氣,三十怪蜀黍說的也是,自己在北京連續好多天熬夜,精神狀态确實不行,加上昨天晚上的高度緊張,是應該休息,深呼吸了幾口之後,李三生這才低聲問道“外面什麽情況?”
三十怪蜀黍輕聲回道“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對蘇妲己動手的幕後黑手還有如此大的動作,看來夏侯家和納蘭家是被他當做槍使了,他早就做了兩手準備,或許是知道蘇妲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他掌控不了,所以明面上借夏侯家和納蘭家的手鏟除掉蘇妲己,如果失敗,他則有更好的理由從官方發力施壓,這個時候蘇妲己幾乎就沒有反手之力了,這個逆襲來的比較突然,直中要害,似乎已經沒有反手之力,我想蘇妲己也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一手,我隻是在想,這個幕後黑手會是誰,能動用上海市公安局的能量,想必一定是條大魚”
“這個幕後黑手是誰我們自然不知道,畢竟我們來上海是初來乍到,隻有蘇妲己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李三生自言自語道。
本來順風順水的棋,卻在收官的時候被對方強行屠掉大龍,想要放手一搏,似乎還有強勢逆轉的形勢,李三生不禁糾結了。
還好蘇妲己一直掌控着上海灘,昨天晚上她的高層并沒有受到什麽重創,不然今天的上海注定要亂了,思索了數秒之後,李三生也隻能一點點的來了,現在已經被捅到了官方,就要看誰的能量大,誰能玩得轉這盤棋,其實,李三生大可不用管,等到蘇妲己的勢力覆滅之後,他剛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一舉拿下上海,是真正的拿下上海,而不是寄人籬下,但蘇妲己的身份特殊,他注定做不了這樣的人。
想好套路之後,李三生迅速說道“給我把耿精忠叫來,讓小七阿傷他們迅速回來,讓影子現在給我二十四小時盯着上海,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監控住”
半個小時後,包括玄武老頭的烽煙三大将,小七山跳阿傷等等都已經趕到了江南大廈,李三生在離開凱悅大酒店的時候,恰巧碰到了賤賤和那行中年人,賤賤屁颠屁颠的和李三生打了招呼,卻被中年人厲聲呵斥了一聲,隻能委屈的和李三生告别了,李三生不禁感到意外,但從賤賤的口型得到“有空來蘭州找我玩”
江南大廈裏面,氣氛緊張的有點讓人恐怖,李三生沒有和他們廢話,這些已經超越他們層次的東西是商量不出什麽結果的,李三生直接開始用命令的口氣說道“耿哥,上海灘你比我們熟悉,昨天晚上一戰之後,老宋那邊的地盤估計亂的不行了,現在那邊就靠你了,我給你配些人,你去把那邊收服了,規矩很簡單,誰不服你交給他們”
耿精忠知道,這是自己開始效忠的時候,自己能不能入這個年輕人的法眼就要看這次的行動了,表明決心的說道“請三哥放心”
李三生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山跳說道“山跳,你帶人配合耿哥,我們從浙江帶過來的人不夠,就找怪蜀黍”
山跳點了點頭表示遵命。
緊接着,李三生安排小七和三十怪蜀黍帶着烽煙的所有人嚴密監控者蘇妲己手下那些大佬的活動,一旦他們有背叛和反水的兆頭,格殺勿論。
這次,李三生似乎是要和國家機器對抗,铤而走險還是運籌帷幄,目前尚不得知。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李三生迅速讓怪蜀黍疏通關系讓自己見到蘇妲己,得要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是誰,能量到了哪種程度,自己又如何對抗。
可惜的是,并未如願,這也在李三生的情理之中,想來這個人的能量已經通天了,未能如願,李三生便隻能自己想辦法,迅速的打電話找到了姐夫趙國士,上海地方勢力再怎麽強大,總歸也有漏洞的。
趙國士比李三生早一天回到上海,兩人約定在上海市委市zhengfu所在的人民大道迪美購物中心樓下的一家咖啡店見面,李三生帶着玄武老頭來到這裏的時候,透過窗戶,很明顯感覺到了對面建築裏面氣氛的微妙,微微皺眉。
幾分鍾後,和趙家大多數男人一樣謙遜儒雅的趙國士進了咖啡廳,找到了李三生的座位,叫了杯拿鐵,笑着說道“我就知道你要找我”
李三生愣了愣,看了眼市委市zhengfu大廈說道“是不是裏面也亂了?”
趙國士笑了笑說道“何止亂了,亂成了一團,劉書記尚在北京,張書記和吳市長就破例開了常委會議,你說亂不?”
趙國士在工作的時候,一般都把劉建德叫劉書記,除非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劉建德才會讓他别那麽生分,這關系知道的總歸是知道的,不知道的總歸是不知道的。
李三生确實沒想到事态會發展到這種程度,大感震驚,官場最忌諱的是什麽,最忌諱自然莫過于規矩,壞了規矩,那就是**裸的打臉,這次卻直接打在了二舅的臉上,可見某些人真是狗急跳牆了。
李三生皺眉道“是誰在推波助瀾?”
趙國士回道“尚未清楚,張書記和吳市長兩人關系走得近,也都是東南派系以及上海本土派的代表,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三生真不知道幕後黑手忌憚什麽,冷笑道“二舅呢?”
趙國士喝了口咖啡說道“正在回上海的飛機上,這是二舅來上海真正的挑戰,很多人都在看”
李三生對官場不太了解,他隻想知道誰是幕後黑手,皺眉問道“有市公安局的路子嗎?我想那個女人應該知道是誰?”
趙國士輕笑道“沒有,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