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春夏交替,一年複一年。
十六年後。
武安郡郡城,在揚州幾乎各大郡城都能找得到的酒樓,春雨酒家,中,此時正是中午時分,一樓中滿是天南地北聚集在一起的客人們,吵雜聲不斷。不過比較怪異的是這酒家中,這些天南地北的客人當中,竟然很多都随身帶着長槍。
槍,是很難練的一種兵器。
在九州大地上,用槍本來是很偏門的。一般随身帶刀劍居多。可是,這春雨酒家内客人,帶長槍的兵器,比帶刀劍兵器的客人要多不少。
“哈哈,王兄。咱們倆能夠相距數千裏之迢,卻走到一起來,又要去同一處。實乃緣分。來,咱們幹一杯。”
“來,李兄,幹!”
兩名青年端着酒杯,當即碰了下,仰頭便喝下。這兩清年也同樣各自随身帶着一杆長槍,放在桌旁。
這兩名清年,其中一個穿着簡單的布衣,腰間還有着一塊虎皮,頭發淩亂。而另外一名青年則是一襲青袍,顯得俊秀潇灑不少。
“王兄,說起來。咱們現在也到武安郡了。離那大延山也不遠了。”這清袍年輕人笑道“這一路趕來數千裏路,總算快到大延山了。傳說中那大延山形意門内,可是有數十萬内家拳修煉者。十萬血狼軍啊!真是做夢都想看看啊。”
“嗯,數十萬人練内家拳,那一幕。虎皮戰裙清年雙目放光“我也會是其中一個。”
“嗯,咱們兄弟也會是其中一個。”青袍年輕人再次舉杯,“來,爲了這,幹一杯。”
“幹。”
虎皮戰裙青年仰頭便又喝一杯。
“說起來。”虎皮戰裙青年恨聲道“我那三弟,也實在是沒點心氣!他練着虎形拳,可也是練的實力了得。當年我和我那三弟說将來實力強點,要一道走數千裏路,前往大延山,拜在形意門門下!學得高深的内家拳,成爲一代高手。可是我那三弟,竟然被禹皇門那些所謂的好處給吸引,竟然加入禹皇門了。哼!内家拳修煉者,轉修道家一脈。
就算厲害也是暫時的厲害。以後成就有限!”
“那是!”
青袍年輕人也說道“禹皇門跟形意門一比,又算什麽?形意門的十萬血狼軍,那可是最低進入門檻,都是二流武者。據說,裏面的伍長之職,都是一流武者去争!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的大軍!我這次,去形意門,也一定要進血狼軍。”
“對,血狼軍,咱們一起進。”虎皮戰裙青年舉起酒杯,“來,李兄,爲一起進入血狼軍,再幹一杯。”
“幹。”
兩個熱血青年,那都是千裏迢迢,從其他州,一路艱辛或是加入商認爲護衛,或是是其他辦、法。一路趕路,才終于趕到這。他們的目标隻有一個,前往九州大地所有内家拳修煉者向往的聖地大延山形意門!
“兩位。”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蓬的一聲,酒桌被一手掌拍擊了一下。
正在喝酒的兩名青年,不由轉頭看向來人,隻見一名身材高大,背負這一柄戰刀的目光内斂的紫袍清年站在酒桌前,掃視着二人,冷笑道“剛才我進門,聽到二位說什麽禹皇門不如形意門?口當,這話可不能亂說!”
“怎麽了!”
虎皮戰裙青年猛地站起,個子比對方竟然還略高一些,虎視眈眈盯着對手,喝道“我兄弟二人在這說話,關你這小白臉屁事!禹皇門是強,可咱們形意門,那可是内家拳修煉者之地。十萬血狼軍,天下哪家能擋?”
“咱形意門開門祖師那可是開天辟地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踏入虛境的。”
“咱們形意門的大師兄,外号l兇獸,。年紀輕輕,如今更是名列《天榜》。雖隻是靠後,可咱們大師兄年紀才多大?還有短短十六年,咱們形意門,就有如今九州大地,最走了不起的十萬血狼軍!”
旁邊清袍青年,也瞥了挑釁之人一眼:“修煉内家拳,那才是最有前途的。”
“哼。”
背負戰刀青年面色一寒,冷笑道,一個隻有十六年曆史,開創者也僅僅是虛境的家派,也敢與最古老的,至強者l禹皇,開創的禹皇門相比!”
“哎呦。如果禹皇門夠強。爲什麽還用些小恩小惠,讓大量内家拳修煉者加入他們禹皇門?”虎皮戰裙青年怪笑一聲”不用多,就十六年。形意門就,比禹皇門強。這才叫實力。懂不懂?”
背負戰刀紫袍清年更是惱怒。
“哼!有本事,咱們手上比上一比。”這紫袍青年怒的當即‘锵,的一聲拔出戰刀。
“比就比,誰怕誰?”
虎皮戰裙青年霍的就抓住桌旁的長槍。
“幾位客官,幾位客官。”掌櫃的見勢不妙,立即跑過來。
“讓開,打壞了東西,賠你就是!”紫袍青年冷視了他一眼,掌櫃的笑兩聲便沒再插手。頓時原本在酒樓内吃飯的衆多客人們,一個個唯恐不亂地叫好起來。同時個個略微退避,搬開桌子,反而在一旁觀戰。
城内是禁止殺人的,不過一般較量倒是沒事。
而且真正高手殺人,殺了就溜了。城衛軍來也晚了。
“讓你看看,禹皇門的《破山刀法》!”紫袍青年手持戰刀,冷聲道。
“咱們這槍法,也就上山打過老虎,殺過野豬而已。鄉下把式。”虎皮戰裙青年長槍一橫,同時道“李兄,你且一邊看去。看我怎麽收拾着個大言不慚的小子。”旁邊的李兄微笑到一旁,他們二人是在同一商隊當護衛碰上,都知道彼此實力。
這位李兄也得承認,這個隻會,鄉下把式,的虎皮戰裙青年槍法,的确比他略強些。
“出手。”紫袍青年自信道。
“哦?”虎皮戰裙少年啊嘴一笑“看槍!”。
說着他手中一杆大槍猛地一旋,猶如一條出洞的大蛇猛地朝對手噬咬而去。
“哐!”紫袍青年戰刀如電,猛地揮劈而出。
槍刀交擊。
“哼。”虎皮戰裙少年震得後退一步,随後身體猛的下蹲,當即一個橫掃。紫袍青年輕如飛燕,竟然一躍而起。
“計!”
虎皮戰裙青年手中長槍順勢猛地上挑。
“破!破!破!”紫袍青年猛地暴喝,手中戰刀氣勢驚人,在俯沖地同時,接連瘋狂揮劈三刀。第一刀就劈開長槍,第二刀直接劈到虎皮戰裙青年身前,這虎皮戰裙青年連猛地一扔手中長槍,長槍直接砸過去。
同時兇光畢露,仿佛一頭猛虎般一躍而起。
哐當!第二刀直接劈飛長槍後,第三刀當頭朝飛撲而來的虎皮戰裙青年砍去。而這虎皮戰裙青年身體詭異扭曲,竟然欲要拼着受傷擊敗時手。
“嗤!”
突兀伸出來的長槍,擋在那第三刀之前。
“哐!”
紫袍青年第三刀被擋下後,借力閃躲開虎皮戰裙青年的爪擊。而後哈哈嗤笑道:“還說形意門比禹皇門強,我看,你等也就和我年紀相當。剛才若非那家伏不要臉橫插一杜子,小子,你不死也得殘廢。”
“哼!我殘廢,你就得死!”虎皮戰裙青年仿佛一頭猛虎。内家拳的近身戰,在如今九州大地上都走出了名的。
“嘿,穿紫皮的,你都加入禹皇門了,習得醜訣了。而這二人還未加入形意門。僅僅是自學《虎形拳》而已。你赢個一招半式,得意個什麽勁。這可是揚州。不是你禹州。”隻見一名綠衣少女皺着鼻子,嗤笑着走下樓梯。
這少女容貌一般,隻是比較清秀罷了。
“不用你多管閑事。”紫話青年眉頭一皺。
“我隻是教記教毛,禹皇門的人,也别在咱們揚州嚣張。”說着,這綠衣少女按起地面上,之前被劈飛的那杆大槍。隻見這少女單手手持長槍,略微一用力,這長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刺向紫袍青年。
“不自量力。”紫袍青年冷笑着身體一晃,就是淩厲一刀。
“嗤!”
長槍槍尖和代刀碰觸一瞬間,紫袍青年臉色大變,他感到一股奇異的旋轉力道讓他戰刀完全失去控制。
噗!
長槍槍尖直接停在紫袍青年的喉嚨前,紫袍青年臉色煞白。一招,僅僅一招他就敗了。
“好!”
“禹皇門的也敢在咱們揚州嚣張。”
“好槍法。”
頓時酒樓内不少人叫好起來,九州肉地域觀念很重口揚州人都以形意門、歸元宗爲驕傲、
“哼,你還差的遠呢。”綠衣少女說完,一扔槍杆給那雙目放光的虎皮戰裙少年,再次,噔!噔!噔!就上了二樓。
………………
二樓雅間當中。
綠衣少女和另外一名藍衣少女坐在一起。
藍衣少女苦着臉道:“小姐,咱們可是偷着出來的。你就别惹事了。要不,咱們,咱們回大延山。”
“不!”綠衣少女嘿嘿一笑,“難得老爹他閉關,說要創什麽第九拳。我才趁機逃出來、本大小姐,怎麽能怎麽輕易就回去呢?放心,本大小姐的易容絕技可是學自我那最天才的老爹。
就算我娘在我面前,都認不出你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