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滕青山眉毛一掀。
禹童海微笑着,很是自信地說道:“想必荊意兄你也聽說過‘神甲’,和那青湖島鐵瞎子、射日神山申公屠交手的時候,你也該嘗過這神甲的威力。”
滕青山心中一動。
神甲?
禹童海繼續說着:“我們禹皇門神甲也極其稀少,不過,隻要荊意兄你加入我禹皇門,即使令我禹皇門其他太上長老沒得神甲穿,也會讓荊意兄你擁有一套神甲,有了神甲,虛境強者交戰可要安全的多了。”
“神甲到底是什麽?”滕青山突然開口。
禹童海一怔,似乎愣住了。
“荊,荊意兄,你不知?”禹童海有些尴尬。
滕青山倒是很坦然地點頭道:“禹老兄,我無門無派,對這神甲也未研究探查過。還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神甲防禦很強。”
“哦。”禹童海眯着眼笑着點頭,“荊意兄,這麽和你說。虛境強者,當虛境大成之後,一旦突破,就踏入洞虛境界。這點你該知道。”
滕青山點頭。
“這洞虛境界,身體内會産生一‘虛空’,這裏的虛空,也就是天地、世界的意思。”禹童海笑道,“以神爲核心,在體内泥丸宮中誕生一虛空。到那時,洞虛強者使用的并非九州天地之力。而是他自己的世界之力。”
滕青山心中一動,牢牢記在心裏。
自己的世界之力?
當初在大延山地底水宮,禹皇留下影像中也說過,洞虛強者體内會産生一個很粗略的“世界天地”,洞虛強者修煉的過程,就是完善“世界天地”的過程。當有一天,自己體内的“世界天地”能夠抵抗住九州大地的壓迫排擠時。
世界天地便完善了。
那時,也就是至強者境界了。
“洞虛強者,受到九州大地壓迫。可他們卻能使用自己的世界之力。”禹童海接着道,“這世界之力,擁有很神奇的能力。比如,用這世界之力長期煉化一件铠甲,耗費數十年乃至數百年,這件铠甲将比九州大地上任何一種礦石材料要堅硬數十倍數百倍。”
騰青山暗自點頭。
其實,如《天山三十六式》的石刻,如李太白留下的“神仙玉壁”,如禹皇留下的整座水宮。這些都是他們随意留下,并未認真煉化。可是石刻、玉壁、水宮都擁有着自動修複的能力。
而開山神斧,作爲禹皇的貼身兵器,更是堅硬到極緻。
之前那射日神山申公屠使用破虛箭要殺自己,卻被開山神斧斧面硬
是擋住,而開山神斧卻無傷分毫。
“這洞虛強者,耗費數千年乃至數百年,用世界之力煉就的貼身戰甲,就是神甲
禹童海解釋說道,”這神甲,防禦兩極爲驚人,一般虛驚強者都極難破開神甲,
除非神甲是比較低等的神甲。“
”哦。低等的神甲?“騰青山好奇道。
哈哈
禹童海很熱心地笑道,‘荊意兄,神甲的還壞。一和神甲本身材質略有關系,不過既然是通許強者,身上铠甲材質都不會差。
這但關系并不算太大。二,和神甲煉化時間長短有關。煉化數十年,和煉化了兩三百年,神甲威力當然不同。這第三,也和洞虛強者本身實力有關。這洞虛強和之間,實力也有高低。有剛剛進入洞虛境界的,也有洞虛巅峰,裏至強者隻差一步的。”
“比如像洪天城,當年的東北王‘洪天’留下的一套神甲,洪天神甲,在諸多神甲中數一數二。”禹童海解釋道。
藤青山心中完全明白了。
“禹老兄,這四大至強者也應該留有神甲?”騰青山開口道。
禹童海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高興,暗謅道:“至強铠甲也是你賠穿的?”心中不爽,可嘴裏還是說道:“淡然,至強者留下的铠甲,不是叫神甲,而是叫‘至強神甲’‘至強铠甲’。九州大地上,據我所知,我禹皇門開山始祖禹皇,還有赢氏家族秦嶺天帝,以及佛宗釋加祖師,應該留有至高神甲。至于詩劍仙李太白……李太白前輩漂無定所,又無傳人,怎麽多年來,也沒聽說,有他的至高神甲遺留。”
“神甲的确是好兄弟,不過,洞虛強者的兵器呢?”騰青山尋問道,“洞虛強者靠世界之力,耗費上白年練就的兵器,也該是寶物。”
“兵器有什麽用?”
禹童海搖頭道,“刀槍棍棒,隻要能發揮出虛境強者攻擊即可。對一個孩子而言,普通的鐵刀,和玄鐵鑄就的鐵刀,你說有區别嗎?”
滕青山隻是笑笑。
兵器隻需要能承受使用者最大程度發揮即可,材質如果再好并無用處。這也是洞虛強者、至強者們兵器,并未引起天下人競争的緣故。當然——還是很有紀念價值的。
……
禹童海和滕青山聊了好久,終于,禹童海忍不住問道:“荊意兄,我禹皇門的誠意,你也看到了。現如今,你也說句話…是否願意加入我禹皇門?放心,我知道你妻子是天神宮雪蓮教聖女。我們禹皇門不會讓你難做,絕不會讓你将來去對付天神宮。”
“禹老兄。”
滕青山歉意道,“禹皇門乃是九州最古老宗派,若我想加入宗派,恐怕會選你禹皇門。隻是,我這人逍遙自在慣了,一時間,還真的不想加入宗派。這次讓禹老兄白跑一趟,真是……”
呼!
這禹童海直接站起來,拱拱手道:“行,荊意兄,不用多說,我明擺。等什麽時候想加入禹皇門,盡管去禹城。”
“一定。”滕青山也站起來。
禹童海當即走出亭子,化作一道綠光朝天際飛去,很快就飛離滕青山的領域範圍。
……
高空中,禹童海一雙掃帚眉下的小眼睛寒光閃爍,地罵道:“這個荊意還真是擺譜,我這麽好言相說,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跟他說怎麽久……真是浪費口水。”一揮袖,禹童海速度更快。消失在北方天地盡頭。。
……
“請我加入禹皇門?”
滕青山搖搖頭,自己豈能加入其它宗派?
這些宗派可不是說,你想加入就加入,你想叛出就叛出的。先加入混一套神甲然後再叛出?恐怕禹皇門就會發瘋地滿天下追殺。對于叛宗的人,那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當然滕青山當年叛出歸元宗,又是另外一種說法,大家都是明眼人,連歸元宗内許多人依舊以滕青山爲傲。
“神甲啊。”
“如果真有一套神甲,和虛境強者交手.........”想想那場景滕青山久期待的很。
可惜,神甲太稀少,連最古老的禹皇門,都不敢說讓門内所有虛境強者都穿上神甲。
就在這時——
“恩?鐵攀?青湖島'鐵攀'?他可是青湖島的島主,咱媽來我宜城了,久不怕我殺了他?”滕青山有些疑惑,他領域當中清晰發現,在宜城城外官道上,鐵攀正騎着一匹上等戰馬獨自一人朝宜城城門趕去。
......
鐵攀的一頭金發,名氣可是很大的。九州大地上人稱“金毛雄獅”鐵攀,然而今天,鐵攀确實将一頭金發剪掉,隻剩下三寸長。而且還用一頂帽子戴在頭上,從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他有金發。
進入宜城後,鐵攀輕車熟路地就牽着戰馬,來到了滕青山的居住府邸前。
“來者何人。”府邸守衛喝道。
“這是我的名帖,請傳禀一下,我想見荊意前輩。”鐵樊說着從懷裏取出一份準備好的名帖,名貼上還有一張銀票。
守衛一看,眼睛一亮,便笑着接過:“嗯,等一下,我幫你講名帖送進去,不過……想見荊意前輩的人很多。荊意前輩是不是見你,我可不敢打包票。”守衛看在銀票面子上,特意多說了兩句。
随即,這名守衛朝旁邊另外一名守衛示意了一個眼神,便立刻跑進了府邸當中。
内院中。
“師傅,師傅。”滕獸跑了進來。
滕青山将手中輪回槍一扔,便插在不遠處兵器加上。
“師傅,你知道誰過來了?”滕獸笑着拿着一封名帖。
“清湖島島主‘鐵樊’,對?”滕青山笑着走過去,滕獸一廳一怔:“都忘了師傅是能發現周圍三十四裏的。”
“你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這青湖島島主,跑到我這幹什麽。”滕青山吩咐道。
“是。”
滕獸連跑出去。
滕青山則是走到亭台下,坐了下來,爲自己倒下一杯茶,悠閑地飲了一口。而這個時候,鐵樊已經出現在了内院門口,此時的鐵攀除掉了帽子,那精短的金色短發顯得人挺彪悍,可是他整個人走路都很謹慎,不敢像在青湖島般龍行虎步。
“鐵攀,拜見荊意前輩。”鐵樊站在亭子外,恭敬行禮。
滕青山端着茶杯,斜瞥了一眼,忽然目光一寒,冷聲道:“你也好膽,竟然敢來我這,那鐵瞎子,也不怕我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