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大哥,前面怎麽了?”李珺也掀開車門簾詢問道。
滕青山看着前方,前方密密麻麻有大量的軍士正紮營,駐紮在官道左側的空曠荒野中。乍一看人山人海密集的很。不過仔細一看,雖然有無數軍士駐紮在那。不過官道并沒有被占。
往來旅人,依舊可以通行。
“是一支軍隊駐紮在那。”滕青山笑道。
“天還沒完全黑了,他們就駐紮了?”李珺驚詫道。
旁邊老汪笑呵呵道:“小珺姑娘,這官道兩側,有的地方是荒山,有的地方是農田。這麽多軍士想要駐紮,是需要很大一塊地方的。這樣的地方并不多!他們如果繼續前進,恐怕就沒地方駐紮休息了。”
李珺聽了有些臉紅。
“繼續前進!”滕青山則是笑着開口。
哒!哒!哒!
兩頭赤風戰犼拉着馬車,朝前方迅速前進。而騎着駝獸上的兇獸少年,則一直在嘀咕着:“阿厚……阿厚……”
逐漸靠近駐紮的軍營了。
在鄰近官道處,有不少軍士拿着戰刀或者長矛之類的,他們也不懷好意看過從他們眼前路過的滕青山一群人。滕青山則是逍遙自在地坐在馬車前面,右手則是抓着輪回槍!李珺則是透過窗戶朝外看了看。
“哈哈,小美人,給爺笑一個!”
“啧啧,挺俊的一個姑娘哩!”
那些剛吃過晚飯,無聊地軍人們立即一個個笑着喊起來。
“哼。”李珺立即用窗簾将車窗擋住,不再冒頭。
“小美人生氣啦!”
“小美人,别急着走嘛!”
那些軍士們見李珺不露面,.不由笑的前俯後仰。不過,他們雖然嘻嘻哈哈地笑着打趣,可是……沒有任何一個軍士膽敢阻攔滕青山他們。因爲軍隊有軍規,這官道上來往行人不少。
軍隊高層,當然禁止麾下人馬阻攔别人。
“這軍隊的軍紀應該挺嚴。”滕青山.露出一絲笑容。可随着前進,滕青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眉頭也皺起。
在馬車上,滕青山一眼就看到——
在官道旁邊軍隊中央,有着大.量地被繩子捆住雙手手腕的奴隸,有男人有女人,幾乎都是成年人或者是少年。并無孩童和老人。所有的奴隸臉上髒兮兮的,身上衣服破爛,被大量軍士圍着看守。
奴隸有很多,被分成了好幾堆!
每一堆都有上千号奴隸!
“這麽多奴隸?”滕青山眉頭一皺,嘀咕道。
“東家。”旁邊的老王壓低聲音說道,“現在各大家族彼.此征戰,戰敗的,淪爲奴隸的有很多。看這支軍隊……估計是從某個地方押來奴隸,去南山城的!”
南山城,整個端木大陸最繁華的城池。
奴隸貿易,在南山城當然也最是發達。
“奴隸……”随着馬車前進,滕青山忽然看見前方另外一.個奴隸人堆旁,一個軍官模樣的男子走到那。
這軍官仔細地看了看,便一把抓住一名嬌弱女.子,撥弄了她的亂發。
“擡頭!”
軍官冷喝一聲,.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便淡然吩咐道,“将這個女人,帶到我大帳裏!”奴隸女人眼眸中滿是驚恐。
“是,大人。”
他身後兩名軍士立即應命,立即去抓這個奴隸女人。
“不,不,大人,饒了我,饒了我!”奴隸女人立即祈求起來,可是那兩名軍士力氣很大,根本懶得理會女人的求饒。一個抓住女人的雙肩,一個抓住女人的雙腿,直接将其擡起!…。
“放開她!”旁邊有男人吼起來。
“放開我妹妹!”
有兩名男子雖然手被捆着,可還是掙紮着猛地一個沖撞,直接将其中一名軍士給撞倒。“反了你了!”在旁邊看守奴隸的一名軍士立即猛地一揮長鞭,狠狠地抽在其中一個奴隸男人身上。
啪!啪!
鞭鞭到肉,聲音讓其他奴隸們一個個瑟瑟發抖。而那兩個奴隸男人卻是被抽的在地上打滾。
“他娘地,狠狠地抽,敢撞老子!”
“快點!”那軍官卻是淡漠喝道。
“饒了他們,我跟你們去,我跟你們去。”那奴隸女人崩潰了。
“有本事殺了我,大不了一死。狗日的。”那個被鞭子抽的其中一個奴隸男子,卻是嘶嚎起來。
……
見到這一幕,滕青山心中暗歎。這端木大陸上奴隸非常的多,的确……奴隸可以說完全沒一點自主,生死等等都受别人控制。
“這些人估計是剛成奴隸,還會反抗。”老汪搖頭歎息道,“等他們吃盡苦頭,心死了後。他們就會變得麻木了。”沒人能幫這些奴隸,即使是強大的雷刀天神‘端木羽’也不可能幫助他們。
此刻的滕青山和老汪,都沒注意到兇獸少年,因爲兇獸少年是在馬車前面,滕青山根本看不到兇獸少年的臉,是何等的猙獰!
“嗬嗬~~”
兇獸少年死死盯着前方那一幕,腦海中一幕幕場景都浮現,小時候被奴隸販賣組織給抓起來,之後一次次地可怕經曆。他心中最恨的就是那些抓住奴隸,打奴隸,殺奴隸的那群人類!
那群人類,是他最痛恨!
十幾年的仇恨!
“想死?當了奴隸,你想死都死不成。給他點樂子嘗嘗。别把他弄死了,還要賣銀子呢。”
“是,大人!”
兇獸少年看着那一幕,眼睛都開始變的赤紅!他就是一頭野獸,一旦發狂,什麽都敢殺。連當初方黎都不敢輕易和兇手少年靠近。
“吼~~”
一聲怒吼響徹荒野。
“不好!”
待得滕青山聽到吼聲,兇獸少年已經竄進了軍隊人群當中,兇獸少年活脫脫一頭憤怒的野獸,雙手雙腳着地飛奔,所過之處鮮血亂飛,一聲聲慘嚎接連響起。幾乎是眨眼功夫,他就竄到了看守奴隸處。
“呀!”
兇獸少年一把抓住了那名,正在折磨奴隸男子的軍士。
“放了他!”已經走到遠處的軍官,轉頭看到了這一幕,立即怒吼道。周圍大量的軍士們有些發愣——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瘋子?但是,緊接着便是一陣怒火。竟然有人單槍匹馬沖擊他們軍隊!
“吼~~”
兇獸少年将那軍士高高舉起,面色猙獰。
“放開我,放開我。”軍士嘶嚎着。
兇獸少年雙手一用力——
“哧~~”
軍士身體直接被撕裂開,鮮血飛濺。
“給我殺了他!”軍官大怒,喝道。
“嗬嗬~~~”兇獸少年喉嚨中發出一陣陣怪聲,身上滿是鮮血的他,再度躍出,所有膽敢阻攔他的人,他一律殺!
可這一次……他沒成功!
“住手!”猛地一聲低沉怒吼,仿佛天空聲一陣雷聲不斷回蕩。
滕青山抓住了兇獸少年肩膀,任憑兇獸少年如何反抗都掙脫不得,他掉過頭來,一雙赤紅的眸子死死盯着滕青山,發出一聲聲低吼。滕青山冷冰冰看着他,一用力,便令兇獸少年疼痛之極。…。
“殺!”
“殺死他!”
那群軍士都圍殺過來,大量砍刀劈來,長矛刺來!
滕青山另外一隻手中正抓着輪回槍,瞬間,輪回槍化爲萬千槍影,隻聽得一陣噼裏啪啦亂響,一根根兵器直接抛飛起來。圍殺滕青山和兇手少年的一群軍士,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麽……”
一個個軍士,低頭看着自己的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滕青山,眼眸中完全都是驚駭之色!
“怎麽回事?”一聲不滿地怒喝響起。
從前方不遠處走來二人,一名老者帶着帽子,穿着華貴袍子。而在他身側的另外一人,則是一名面容剛毅的壯漢,他背上正有着一柄巨型砍刀。目光就好似雷電一般,讓人心裏發怵。
“穆管事!”那名軍官立即恭敬地行禮。
“這裏怎麽回事?”那老者不滿地說道。
軍官畢恭畢敬地說道:“剛才那個瘋子一樣的少年,突然殺過來,就剛才一眨眼功夫,我們死了三個兄弟。還有好幾個人都受傷。我下令将其擊殺,而這位白袍青年突然出現,壓制住瘋子少年,也同樣震飛掉周圍軍士兵器。”
“哦?”老者看向周圍,心中暗驚。
瞬間,将四面八方攻擊來的兵器全部震飛掉,卻不傷一人,這實力夠厲害。
“你是什麽人?竟然沖撞我軍營。”老者看向滕青山。
滕青山一手壓着兇獸少年,淡然道:“我坐下門徒,對于押解奴隸,販賣奴隸的人很仇恨。剛才你們的人折磨奴隸估計令我門徒大怒,所以殺進來……令你方死去數人。這是我管教不夠,還請見諒。”
“沖撞我軍營,殺我人馬,一句話就想了結?”老者臉色一沉,“我剛才問你,你是何人,你還未回答!”
“在下滕青山!”
滕青山淡笑看着這老者,“不知你是?”
老者也淡漠道:“老夫旭日商行管事穆萬!這軍隊,那是旭日商行軍隊……這奴隸,也是我旭日商行花費大價錢買來的。你的門徒殺我人馬,這樣,你這個當老師的,就随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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