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搜索地太過仔細,使得速度很慢。
在城門口邊上,滕青山正被其中一個兵衛盯着。
滕青山悶哼一聲,雙臂猛地用力,才将兩個箱子從馬背上弄下,随後“哐!”“哐!”兩聲放在地上,滕青山無奈一笑:“我這箱子太重。”說着,滕青山也将其中一個箱子箱蓋打開,露出裏面擺放整整齊齊地一個個茶磚。
“嗯?”那兵衛看見是茶磚,眉頭也是一皺。
“這裏面都是茶磚,弄出來很麻煩。再裝進去,更麻煩。兄弟幫幫忙,我也就讨個飯吃。”滕青山連說道。
兵衛看了一眼遠處監督站着的幾人,便橫下心。
“閉嘴。”兵衛對着滕青山喝道,“快,将兩個箱子都給我倒出來!
“全倒出來?”滕青山一瞪眼。
兵衛臉色冰冷:“你這箱子表面是茶磚,誰知道,你這箱子下面是什麽。快,全倒出來。否則,也請你去牢獄過上幾天。”
“我倒。我倒。”
滕青山連搬起一個箱子。呼地。就将箱子倒着朝下。不過這箱子口是靠着地面。滕青山嘴裏還說着。“兄弟啊。我這全倒下來。費時間不說。這麽多茶磚。怕是要跌散了不少啊。”滕青山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慢慢抖動箱子。将茶磚全部倒出來。
“哐!”空地箱子放在一邊。
那兵衛立即看那空箱子和茶磚。同時喝道:“另外一個也快點。”
“行。行。”滕青山打開第二個箱子。箱子中正有一個衣箱。别人不知道。滕青山可清楚……要命地東西就在這衣箱裏!無論是輪回槍。還是開山神斧都是自己必須帶得。
一把搬起那箱子。
嘩嘩~大量茶磚和那衣箱一同傾倒下來,滕青山非常勤快地也将衣箱打開,衣箱内也就一些衣服等雜物。
兵衛看了看,将堆成一堆的茶磚,也推到一旁,唯恐下面藏着開山神斧、輪回槍。對于衣箱,他也隻是用兵器撥弄了一下,倒是沒察覺。
“那女人,背的大包裹,拿過來。”兵衛忽然轉頭盯着‘譚夫人’喝道。
正拉着小譚賀手地譚夫人一驚:“我?”
“每一個人都要檢查。”兵衛冷聲喝道,譚夫人隻能無奈将身上的包裹解下。
“兄弟,我這茶磚可以裝了?”滕青山苦着臉道。
兵衛也理解眼前商人的苦悶,那麽多茶磚裝進去地确是個麻煩事,他也就随意查探一下譚夫人地包裹,同時說道:“嗯,快點講茶磚都裝好。早點裝好早點走。别堵在城門口礙事。”
檢查完,這兵衛便又去檢查其他人,隻剩下滕青山辛苦地将茶磚朝兩個箱子裏面裝。
“秦大叔,我幫你。”小譚賀也幫忙裝,那譚夫人也連趕過來。
八百茶磚,雖然之前滕青山小心翼翼倒,卻也跌壞了十幾個,這跌地散開的茶磚,其實照樣泡茶喝。三人一起忙,片刻,便将兩個箱子完全裝滿了。滕青山又将衣箱朝大箱子裏一放。
将兩箱子搭在赤火馬上。
“我們走。”滕青山帶着譚夫人母子,朝城門外走去,此刻倒是沒人攔了。
從城門内到城門外,不過十餘丈距離,卻讓滕青山很是舒暢。
“總算出來了。”滕青山臉上有着一絲笑容,“剛才,若是被發現……我恐怕就得第一時間,帶着衣箱,小譚賀和他娘,迅速逃離了。”以滕青山地力量,譚夫人母子他帶着也沒什麽影響。
以城門口兵衛實力,滕青山完全能輕易闖出去。
可是真的要闖,後果是很嚴重的。首先身份暴露,其次,譚夫人母子也可能遭受無妄之災。
“周老。”滕青山已經看到城門口的商隊,笑着喊道。
“哦,秦巍兄弟。”那站在商隊前面的穿着厚皮袍,戴着皮帽地身體壯碩老者,連熱情打招呼,“今天逍遙宮要抓某個人,全城搜索,連出城都這麽麻煩。特别是我們商人……秦巍兄弟也吃苦了。”
“可不是?”滕青山搖頭無奈道,“兩箱貨物,全部要倒出來。等最後裝的時候,就要自己裝了。”
“你還好,就兩箱。我們胡氏商行本身的貨物,可是足足十貨車。那些護衛一個個鐵了心,都不給我們面子。将我們整整十車貨全部倒出來。”這商隊領隊周老,顯得很是氣憤,“那麽多護衛,商人,一起裝貨,都忙了好一會兒。”
周老忽然看到城門口又有商人走來:“秦巍兄弟,我不和你聊了,我去接人。”
“周老你忙。”滕青山帶着人,便進入這商隊。
這商隊主要是胡氏商行主持的,還有諸多閑散商人入夥。閑散商人們也有不少帶有護衛。加上付出傭金再雇傭護衛團隊,這樣加起來,會令整個商隊變得更加強大。護衛數量會很多。
個時辰,所有商人在集結完。
“好了,人齊了,我們商隊這次最後到的一城,是禹州王城——禹城。現在,出發!”随着商隊領隊一聲大喊,整個商隊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這次商隊,本身商人就有近三百号人,護衛更是超過五百号人。
八百人的商隊!可比滕青山上一次入夥地商隊,要大的多。
……
滴答!滴答!
滕青山的赤火馬悠閑地溜達着,因爲有貨車,所以商隊速度不可能太快。
上午時分,官道上還有着未融化的積雪,也使得氣溫很低。
“逍遙山!”滕青山遙看眼前的山脈,逍遙山就在虎躍郡北城門外數裏遠,剛出城就能清晰看到。這逍遙山地範圍,比之大延山要略小。大概二三十裏方圓。可是,因爲景色優美,被逍遙宮開山祖師選爲開宗立派之地。
不斷前進,小半個時辰後。
“那馬錦嘯,可是說了,出城門後十裏遠。”滕青山仔細看着周圍,“我出城以來,也差不多有十裏地了。”
而被滕青山安排坐在貨車上的譚夫人母子,也同樣注意着周圍。。
片刻——
滕青山目光鎖定,那穿着土棉祅,帶着破帽子,蹲在官道邊上田埂地地一個農民,因爲低着頭,那破帽子将那農民臉都擋住大半,散亂頭發下地眼睛時而朝這裏瞥來。
“小賀,譚夫人,過來。”滕青山立即禦馬到官道邊。
譚賀和譚夫人,也知道在十裏地處,馬錦嘯會等。他們也看到這個破農民,也在懷疑着呢,聽到滕青山喊話,連跑過來。
“秦巍兄弟。”旁邊商人們喊道,“有事?”
“小事,不必等我,我過會兒就趕上了。”滕青山喊道。
那些商人們也看見滕青山的馬匹是‘赤火馬’,跑起來可比商隊快地多,商隊也就沒單獨爲滕青山一人停,依舊前進着。
呼!那蹲在田上的農民站起來,連走過來。
“師傅!”小譚賀頓時看清了來人,連激動地跑過去。馬錦嘯也笑着一把抱起了小譚賀。
馬錦嘯抱着孩子走過來,笑看着滕青山:“秦巍兄弟,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你打扮成這樣,我可差點沒認出來。”滕青山感歎道。
“哈哈,我本來也就是一山民。”馬錦嘯笑道,“這次出城,沒遇到麻煩?”
滕青山搖頭道:“沒什麽大麻煩,就是城内在抓捕某個人,各個街道都有兵衛,城門口也都是兵衛在搜。”被馬錦嘯抱住地小譚賀也連道:“嗯,秦大叔的貨箱,都被兵衛弄的全部倒出來呢。”
“看來抓的還真嚴。”馬錦嘯心中不由有着一絲擔憂,“你們看到逍遙宮要抓的人頭像了嗎?”馬錦嘯盯着滕青山。
“看到了。”滕青山笑着道,“馬兄,你昨晚急急忙忙走,我還以爲你惹了大禍,讓逍遙宮追殺呢。不過頭像一看,跟你一點不像。看來是我猜錯了。”
馬錦嘯露出一絲笑容:“我昨天地确惹了些麻煩,所以連夜離開。不過……我還不至于去惹逍遙宮。”馬錦嘯也發現自己徒弟小譚賀和譚夫人,都沒任何驚奇樣子,顯然……那頭像肯定不像他。
馬錦嘯心底可是長松一口氣。
“馬兄,以後你準備幹什麽?”滕青山問道。
“我?”馬錦嘯環顧周圍山脈、田地,搖頭笑道,“我準備帶小賀回我老家馬家莊!也可以教導我馬氏宗族之地。如果不出意外,我下大半輩子就呆在馬家莊了。在外面太久了,不想再跑遠了。。”
“秦巍兄,馬家莊就在這北邊三十裏處。你在那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什麽時候想找我,想看看小賀了。盡管去那。”馬錦嘯笑道。
“秦大叔,你以後可一定要來。”小譚賀也連道。
滕青山笑着摸了一下小譚賀腦袋,點頭道:“放心,等你大叔忙完自己的事。若有機會,一定會去的。”
“那秦巍兄,你趕路。我就帶小賀和譚夫人先回馬家莊了。”馬錦嘯和滕青山告别,便帶着這一對母子沿着鄉間小路走了。
看着馬錦嘯三人的背影,滕青山臉上露出笑容。
“下大半輩子都呆在馬家莊?一個先天強者,還不足四十歲。就甘心呆在家鄉。教導族人,保護族人,過甯靜、平安的生活。”滕青山心底,其實也被馬錦嘯的決定給觸動了,平安是福!如果自己能和家人們過平靜生活,自己也會滿足。
“不過,我地路和馬錦嘯不同!”
“我和青湖島,注定,必須有一個覆滅。”滕青山跳上赤火馬,“駕!”
赤火馬立即撒開四蹄,朝前面商隊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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