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雪地上,灰袍中年人胡長老和雙鬓斑白的鐵長老正并肩而立,自信十足地看着攻城戰。
“兄弟們,上!”
一名全身籠罩在重甲内的金鱗衛大喝一聲,這名原先在後面的金鱗衛,速度猛地激增,一步便是三四丈,帶着一陣狂風,沖向城牆,城牆上的箭矢砰砰的射在他身上,隻能在重甲上留下點點白印。
數百名金鱗衛,分散開并肩沖上。
“蓬!”那領頭的金鱗衛猛地一踩地面,随後再度躍起,直接越過了六七丈火焰範圍,直接踩在之前其他夥伴插在城牆上的匕首上。
原來,第一波數十名金鱗衛,目的僅僅是留下一些匕首,好讓大家有落腳點。
呼!呼!呼!
數十名金鱗衛,幾乎同時踩在匕首上,猛地一蹬朝上方沖去。
“倒!!!”嘶啞的吼聲從城牆上傳來。
“嘩嘩~~~”
一個個燒得滾熱地大鐵鍋。猛地傾翻。滾熱地開水、滾油無情地倒下。在熾熱地滾油、開水下。這第一波躍起地數十名金鱗衛。低着頭。任憑滾油澆下。依舊拼命地抓住了城牆地牆頭。
低沉嘶吼聲從這些金鱗衛口中響起。
“殺!”一柄柄戰刀猛地砍向金鱗衛地手指。或者劈向他們地面門。一般都是好幾個兵衛同時攻擊這些金鱗衛。
“锵!”“锵!”
雙手地鋼鐵手套。頭盔面罩上濺起火星。不少金鱗衛竟然被劈地掉落下去。可更多地金鱗衛們卻沖上牆頭了。其中領頭地一名金鱗衛猙獰一笑。嘶吼道:“兄弟們。殺!”吼聲回響在延江城上空。
“殺!”
“殺!”
個個金鱗衛們都發出了嗜血的吼聲。
“蓬!”一巴掌,直接将一名兵衛腦袋給拍的爆裂開,腦漿飛濺,随即拔出腰間的戰刀,肆意地瘋狂砍劈。一個個金鱗衛,好似狼入羊群。
“***。”一名中年守城兵衛捧着一鍋熱油,對着一名殺來的金鱗衛潑去!
嘩!
措手不及下,熱油透過面罩,潑的那金鱗衛滿臉都是。
“啊啊啊~~~”這金鱗衛發出痛苦地慘叫聲,抓住他的腦袋在地上打滾,他的臉皮完全燙壞了,眼球都燙壞了,疼地這金鱗衛扯掉了自己頭盔,顯然,頭盔裏面滿是熱油。可是——
“噗哧!”那中年人兵衛猛地一揮手中戰刀,将這金鱗衛腦袋劈下。
“劉叔,幹的好。”旁邊一名年輕兵衛興奮大叫道。
“小心。”中年人兵衛臉色大變。
“呼!”刀影閃過,那年輕人瞪大眼睛,他的胸口鮮血不斷往外滲透,随後轟然倒下。一道金色影子呼的沖向中年人兵衛:“殺我兄弟,死!”這金色影子,暴怒非常。
“狗日地。
”中年人兵衛暴喝一聲,殺過去。
……
“給我滾下去。”延江城城衛隊大隊長吳昊閃電般地一腳,就從側面,将一名金鱗衛踢得抛飛起來,摔向城下。
這吳昊,能成爲大隊長,自然也是一流武者。
“這下糟糕了。”吳昊一看城牆頭上,短短一瞬間,已經沖上來上百名金鱗衛。而守城兵衛們也是仗着人多,才能暫時僵持住,“這一會兒,死了最起碼上百人,這樣下去,再死幾百号人,估計就要潰逃了。”
“黑甲軍,趕不上了。”吳昊臉色一變。
三名金鱗衛,仿佛三個鋼鐵妖獸竟然包圍沖來,吳昊無處可逃。
“锵!”“噗哧!”
一截手臂抛飛起來。
“噗!”“噗!”“噗!”“噗!”“噗!”……
一連竄的破空聲響起。
“我,我沒死?”吳昊瞪大眼睛,隻見他周圍地三名金鱗衛,腦袋都被射穿了,那頭盔上都有着血窟窿,三名金鱗衛委頓到底,不單單是這三名金鱗衛,就一個呼吸功夫,倒下了超過十名金鱗衛!
這令牆頭上的金鱗衛們都是大驚。
呼!呼!
一身玄鐵重甲的滕青山和一身簡易铠甲的燕長老,都出現在牆頭上。
“青山,不錯啊。”燕長老笑着,随後身形動了。
“锵!”“锵!”……
隻見耀眼的銀色劍光不斷閃爍,一道人影速度驚人,人影過處,一名名金鱗衛倒下。
“先天強者!!!”驚恐的喊聲響起。
“全部死。”滕青山冷冽地目光在牆頭上一掃,他地左手拎着一小布袋石子,布袋放在地上,滕青山左右手同時抓着石子,雙手化作了幻影,一枚枚石子從滕青山手中,化作了可怕的殺人利器!
“噗!”“噗!”“噗!”……
比之先天金丹地燕長老,滕青山的一顆顆石子更加可怕。畢竟看到燕長老來,那些金鱗衛都立即閃躲退讓了,燕長老還需要靠速度趕過去。
可滕青山不同。
石子一出,便代表一條性命消失。
以滕青山地雙手指力,發出的一顆顆石子
絕對不低于前世地大口徑狙擊槍,每一顆石子都能射頭盔,貫穿這些金鱗衛的腦顱。而且滕青山的暗器水準,顆顆都精準無疑!
左右手,那等于是兩把巴雷特狙擊槍,而且發射速度一秒鍾兩發!子彈則是廉價的石子。
……
天色昏暗的延江城牆頭上,屠戮正在進行!
之前,是金鱗衛們對普通兵衛的屠戮。而現在,是滕青山、燕長老,對這些金鱗衛地屠戮。
“退!”
“撤退!!!”
怒喝聲從城下雪地上傳來,一個個金鱗衛迅速地朝牆頭上跳下,即使這些金鱗衛逃跑,那無孔不入地石子依舊破空襲來,再度貫穿了四名金鱗衛的腦袋,其他金鱗衛們才到了城下。
可到了城下,依舊一名名金鱗衛腦袋被射穿,轟然倒下。
“逃,逃,快逃!”奔跑的比豹子還快的金鱗衛們一個個都快崩潰了,就是在奔跑的同時,他們周圍依舊有同伴一個個無力倒下,一聲聲強勁有力的破空聲在耳邊回蕩,直到跑到數十丈外,石子才停歇,可他們不敢停,依舊跑,一直跑到百丈外。。
雪地上。
那些金鱗衛們轉頭看看同伴,一個個都臉色蒼白,無力地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懼。
******
“哈哈,赢了!”
“我們赢了!”
延江城牆頭上的兵衛們興奮地歡呼起來,剛才短暫的攻城戰的确令他們驚恐,不過,最後是他們勝了。
失去兄弟、朋友的兵衛們甚至于踢打那些金鱗衛屍體來發洩。
“呼。”滕青山站在城牆上,遙看遠處雪地上地金鱗衛們,“逃的還真快。”
滕青山也握了握雙拳,剛才短暫一會兒,射出那麽多石子,而且速度那麽高,每一顆石子都要有那麽強的穿透力……這對滕青山的十指要求很高,幸好滕青山從小就苦練雙手十指。
“青山。”身上有着絲絲血迹地燕長老走了過來,眼中滿是驚詫。
“燕長老。”滕青山笑着轉身。
“你這暗器手段,我可是聞所未聞。”燕長老看看旁邊的布袋,恐怕誰也不敢相信,就是随處可見地石子,要了珍貴的金鱗衛的命,“剛才那麽一會兒,你殺了多少金鱗衛?應該有一百個。”
“牆頭上的金鱗衛殺了八十二個,城下金鱗衛,殺了三十三個。”滕青山說道。
燕長老即使親眼看到,依舊感到難以置信:“我才殺了211名金鱗衛,而青山你卻殺死115金鱗衛。”
“燕長老。”那城衛隊大隊長吳昊趕過來恭敬道,随即看向滕青山,略微一遲疑,四大統領中,其他三人吳昊都認識……眼前人他卻不認識。不過且滕青山裝束明顯是統領身份,他很快便猜出來滕青山身份。
“謝滕統領救命之恩。”吳昊恭敬道,心底卻在驚歎,“滕統領的暗器絕技,實在太可怕了,一個個金鱗衛,那是不斷地倒下啊。”
……
延江城牆頭上的兵衛們,在搬運夥伴地一具具屍體,血腥氣息彌漫整個牆頭。
而城下,距離城牆百丈外的雪地上。
“劉百夫長,你說你根本沒看清是什麽暗器?”雙鬓斑白地鐵長老怒聲道。
距離百丈遠,以石子的速度、體積,即使是先天強者也根本看不見。
身上滿是血迹地金鱗衛眼眸中還有着驚恐:“鐵長老,我隻聽到一聲聲刺耳的破空聲,而後,我地兄弟們就一個個倒下了……死的太快了,太快了,一個個倒下。我們逃到城下,那破空聲依舊不斷響着,每響一次,就有一個兄弟倒下!那刺耳的響聲,不斷地響起,太快了。我們從城下逃過來,就這麽兩三個呼吸功夫,就倒了一大群兄弟啊。”
“鐵長老,師傅!”
一聲凄厲聲音響起,一名臉上滿是淚水的青年猛地跪在兩名長老面前,泣聲道,“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殺死那兇手爲我大哥報仇。師傅!!!”不好生死線上逃出來的金鱗衛,根本沒有再度沖上去的勇氣。
這青年,根本沒自己報仇的信心,他隻能求他師傅!
“就地紮營!”灰袍中年人卻沒理會自己弟子,冷漠下令。
鐵長老、胡長老二人在營地不遠處。
“偷襲奪城,失敗!”灰袍中年人看向營地,“這些金鱗衛已經完全沒士氣了!”
那雙鬓斑白的鐵長老氣憤萬分:“胡長老,五百金鱗衛啊,我青湖島一共才兩千金鱗衛!短短片刻,就死掉近一百五十人!我青湖島從未有如此大損失。能貫穿金鱗衛頭盔,這麽可怕的暗器,誰造出來的?而且短短一會兒,殺了一百多,這延江城上暗器高手,到底有多少個?”
“歸元宗,果然深藏不漏啊!”灰袍中年人遙看延江城,“等占了這延江城,這些暗器高手最好得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