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黑甲軍軍士一共二十三個!”精瘦獨眼漢子連道。
這大當家摸了摸自己光頭,眼睛眯了起來,臉上漸漸浮現笑容:“就二十三個?哼哼……咱們的兄弟一人一個吐沫就能将他們淹死!不過,能請動黑甲軍,看來還真是大買賣。 對了,那商隊的詳細情況,說來聽聽。 ”
精瘦獨眼漢子賊笑道:“大當家,這商隊除了黑甲軍的人保護,他們又請了另外的護衛。 大概有七八十個。 至于貨物……有足足十車。 滿滿的,每車都好幾個箱子。 同時還有兩輛馬車,裏面應該是細皮嫩肉的富商和女人。 ”
大當家沉默了起來。
精瘦漢子知道,自家大當家看似粗魯,實際上心思卻很細膩,現在明顯在思考怎麽對付那商隊。
許久……
“那七八十名護衛解決容易!我麾下兄弟們,調遣五百名弓箭手,兩輪弓箭,就能滅了那些護衛!”大當家皺眉道,“最麻煩的還是黑甲軍那二十三人!連人帶馬,一個個都披着重甲。 刀劍難傷,要殺他們,損失的兄弟絕對不少。 ”
“他們再厲害就二十三個,咱們有的是法子啊。 ”那精瘦獨眼漢子說道。
大當家睥睨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殺他們法子多,可你記住,一旦要滅黑甲軍的人,必須全部殺光。 不能有一個漏網之魚。 一旦漏掉一個,知道咱們容貌,查知咱們身份,等黑甲軍大軍來報複,就糟了!”
全部殺光,歸元宗在千裏之外,難查誰是兇手。
可有漏網之魚。 就麻煩了。
“黑甲軍地馬匹,那都是好馬!你看清楚馬的毛色了嗎?”。大當家詢問道。
雖然戰馬身披重甲。 可依舊不可能全部保護住。
比如馬耳朵,還有馬腿!馬尾巴!
這些都能看出馬的毛色來。
“當時沒太注意。 ”這獨眼漢子有些尴尬,忽然想起什麽,連道,“哦,對了,我記得。 有兩匹馬的馬蹄是白色的!對,那很好記。 ”
“是青鬃踏雪馬!”大當家點頭道,“那是黑甲軍百夫長乘坐的戰馬!看來這次至少有兩個百夫長。 不知道,有沒有都統級别軍官在!”
“有都統又怎麽樣,不就後天高手?”獨眼漢子道。
“你懂什麽!”大當家喝道,“都統本身不算什麽,可他的坐騎是赤血馬!以赤血馬爆發地速度,那都統想逃。 咱們怎麽攔得住?别說他,就是那兩匹青鬃踏雪馬,飛奔起來。 也就我的‘追風’,能夠趕上。 其他人一個都追不上!”
大當家摸了摸自己光頭,吩咐道:“你讓二當家他們都過來!”
“大當家,做了?”獨眼漢子眼睛一亮。
“當然做!這麽多護衛。 還請黑甲軍地人,這貨物,最少也得幾十萬兩銀子。 ”大當家目光冷幽,“就是有赤血馬,我都讓他沒法活着離開!”
……
天色昏暗。
官道上一片馬嘶聲,慘叫聲。
黑甲軍的兩支十人小隊,騎着戰馬,化作兩道狂風,瘋狂地在強盜馬賊團夥中沖殺,那幻動的冰冷槍尖。 刺破一個個強盜脆弱的身體。 這黑甲軍戰馬一旦飛奔起來。 軍士們在馬上隻需要借力用力,一刺就能輕易将馬賊身體刺穿。
滕青山、杜洪、滕青虎三人騎着戰馬。 在官道中央。 凡是有馬賊沖過來,三人随意動槍,便刺死了馬賊強盜。
“這數百名馬賊,也敢打劫咱們,真是找死!”杜洪冷笑道。
“估計大家都沒辦法殺的盡興。 ”滕青山淡笑道,身爲都統,滕青山很清楚黑甲軍軍士的可怕。
黑甲軍每一名騎兵,都可以說是移動的堡壘,不管是士兵還是馬匹,都穿着重甲。 其次,普通軍士地戰馬都是價值千兩白銀的烏紋馬。 在馬賊團夥中,一般就是團夥首領才能騎這等馬。
戰馬力量本來就大,黑甲軍軍士每一個都有超過千斤力氣,不少人還修煉《莽牛大力訣》。…。
加上十人爲一個隊,彼此輔助,十人沖殺,可以說是絞肉機。
兩支十人小隊沖殺了數次,馬賊便死了過百人,其他馬賊們倉皇而逃!
“都統大人,其他馬賊已逃!”兩支十人隊回來了。
戰馬、騎士的重甲上都占有鮮血、碎肉等,一片血腥氣。 殺敵過百,無一人受傷!這就是黑甲軍!歸元宗最可怕的軍隊!
“嗯,沖洗一下铠甲,等會兒出發。 ”滕青山吩咐道。
“是!”
黑甲軍軍士們都開始沖洗重甲。
“那些馬賊竟然惹咱們,還真不知道死是怎麽寫的。 我才殺十一個馬賊,身體剛活絡起來,還沒盡興呢,他們就逃掉了。 ”
“你别在得意了,老子我才殺六個,你這沖在最前面的,就是占便宜啊。 ”
一片議論聲,大家都不在乎剛才一戰。
車隊的其他護衛們都暗自驚顫,黑甲軍強大的武力,令他們心驚。
“青山兄弟。 ”那朱崇石笑着走來,“我看,那些馬賊估計認爲你們是普通地重騎兵,沒認出來,你們是黑甲軍啊。 哈哈……如果認出來,就這麽點人,怎麽敢過來搶掠。 ”
“嗯。 ”滕青山點頭,“徐陽郡,距離咱們江甯郡一千多裏地,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馬賊。 不知道我地人是黑甲軍,也不奇怪。 對了,朱兄,天色暗下來了,咱們還是早點趕路,前面就是徐陽郡的‘範巫城’了,今天。 咱們也能住進城内好點的客棧了。 ”
“哈哈,這些天。 住在野外,都難得洗一個澡。 這大夏天的,一身臭汗啊。 今天得好好洗個澡。 ”那朱崇石笑道。
一般一城和一城之間有兩三百裏距離,有地更遠。
這車隊一天才行進過百裏,自然有不少時候是住在野外。 當然……這官道上,路邊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個客棧的。 不過荒郊野外的客棧,條件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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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内舒舒服服住了一晚。 吃完早飯,車隊繼續前進!
……
“老爺,按照地圖上寫地,前面五裏地,就是血石坡!血石坡坡上和坡下,相差近兩丈,這麽大的坡路。 如果在坡下躲藏着大群馬賊,咱們是根本看不到地!這裏可是馬賊們經常埋伏的地方。 咱們可得小心。 ”吳老提醒道。
旁邊的一名護衛笑道:“吳老。 你别擔心,這個地方大家都知道馬賊經常埋伏,有準備了。 即使有馬賊打咱們主意,也不會選那地方。 ”
“實則虛,虛則實。 ”朱崇石瞥了身側護衛一眼,“這血石坡。 既然經常有馬賊埋伏,說明那地方很适合埋伏!适合埋伏,馬賊們當然會選!”朱崇石看向旁邊的滕青山,喊道:“青山兄弟,還有五裏地,就是血石坡了,可得小心點。 ”
“朱兄放心,我們在前,有馬賊,我們也會将其殺退!”滕青山笑說道。
……
血石坡下。 此刻正聚集着浩浩蕩蕩的強盜馬賊。 特殊地是,隻有部分馬賊騎馬。
“等人到了。 按照我吩咐地做,懂?”那大當家看向周圍幾人。
“放心,大哥,咱們這麽多人,而且,大哥你這計劃那是天衣無縫啊,哈哈……他們休想能逃掉一個!”周圍其他幾位大當家都笑道。 “咱們這裏就有三千兄弟,單單用人就能埋掉他們。 ”
“用人埋?兄弟地命,就不是命了?”大當家喝斥道,“記住,要學會用腦子!”這位大當家,認定自己地計劃絕對沒一點問題。
“讓所有兄弟都安靜下來,别吭聲。 ”大當家吩咐道。
……
滕青山騎着馬,走在最前面,前面一裏地就是血石坡了。
“嗯?”滕青山耳朵動動。
滕青山身體無論是筋骨、髒腑、六識靈敏等等,都達到人體一個巅峰。 那血石坡下可是聚集着三千人,三千馬賊即使再聽話不吭聲,依舊發出不少聲響。
“有人,而且,很多很多!”滕青山耳朵辨音。
“停!”滕青山一伸手,車隊停下。…。
“青山兄弟,怎麽了?”那朱崇石走過來,一裏地,那三千人都不吭聲,平常人怎麽能聽得到聲音?
“朱兄,那血石坡下的确藏有馬賊,而且,藏的馬賊很多很多。 我無法确定數量。 但是……爲了安全着想,咱們還是繞道。 ”滕青山說道。
“繞道?”朱崇石眉頭一皺。
要繞道,那可足足得多走三百多裏路,這等于要多走近三天。
“馬賊太多,那我們殺敵,将無法保護你們。 ”滕青山說道。 這時候根本不能派人去探查,因爲……一裏遠,現在自己轉頭走。 對方或許還沒發現。 可去探查,對方将肯定發現自己的蹤迹。
朱崇石回頭看看車廂,點點頭:“那好,咱們就繞道!”頓時随着朱崇石一聲令下,整個車隊其他人都很聽話,也都轉頭要繞道。
不過……
那支馬賊團夥,可早盯着滕青山他們,半途都有不少監視的人,随着他們要半途而逃。
“咻!”一道響箭升空。
“哈哈,各位,還是留下!”一聲大笑聲從遠處傳來,仿佛奔雷般響徹在半空,隻見那血石坡下浩浩蕩蕩出現大量的人馬,“你們還是别逃了,另外一邊十裏地,也有我兩千兄弟等着你們,你們沒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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