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單兄。是這樣的!我表哥滕青虎。是和我一起從家鄉,來這歸元宗的。昨天他成了伍長,到了你地百人隊裏,我想……能不能。将我表哥調到我的百人隊裏。”滕青山直接說道。“而我百人隊裏。再調一個伍長到你百人隊裏。”
田單眉頭皺起。
“怎麽,有問題?”滕青山問道。
“你們是兄弟,将滕青虎調到你那邊。我當然不反對。可是……兩個百人隊,彼此換人,這事情。必須得經過都統大人他答應啊。”田單看着滕青山。“青山兄弟。我們那位都統大人。昨天晚上喝酒。你也見到了。那可是一個很有傲氣的人。”
兩個百人隊之間換人,地确得經過都統答應。
“你說。白崎都統?”滕青山眉頭微皺。
“青山兄弟你剛來這黑甲軍,估計還沒看穿白崎都統這人。你别看他看起來有禮,可實際上……骨子裏傲着呢,他自持是歸元宗地核心弟子出身。對我們這些外來人加入黑甲軍地。有些瞧不起地!”田單說道。
在黑甲軍地軍士們。有兩個來源。
一個是歸元宗自己地弟子,然後進入黑甲軍,二個是大量外來人加入黑甲軍。如滕青山、滕青虎、公羊慶等人。都屬于第二種。
而伍曼、以及貴爲統領的臧鋒等人,都是第一種。
第一種。因爲從小就是歸元宗弟子,受歸元宗培養。實力有成後加入黑甲軍。這些人。當然更受歸元宗信任,一個軍隊地統領、都統等重要官職。實力是一方面,忠心卻更重要!
“這種小事,白崎都統。估計不會爲難我。”滕青山說道。
“青山兄弟你等會兒客氣點,白崎都統是個很要面子地人,他或許就答應了。”田單提點道。
“看,白崎都統現在就在那邊。”田單指着遠處說道。
滕青山順着指引方向看去。在校場的東部區域,那裏有不少百夫長、都統等人獨自練習着劍法、槍法、刀法。還有不少人彼此切磋,其中有一個有着兩撇胡子的青年男子正練習着槍法。
呼!呼!
槍似遊龍,槍頭幻化成一圈圓影。
這人正是第一統領麾下的三大都統之一‘白崎’。
“嗯?”白崎目光一瞥遠處,隻見滕青山、田單二人正并肩朝他走過來。白崎不由忖道:“他們兩個人過來幹什麽?”晨練的時候。對普通軍士、伍長要求高。
可是對百夫長、都統、統領就沒強制要求了。
“都統大人。”滕青山老遠便笑着喊道。
“哦,青山啊。”這白崎立即笑吟吟收起長槍。迎過來,“青山,這第一天晨練。感覺怎麽樣?”
“六千人一起晨練。挺帶勁的。”滕青山說道。
“說是六千黑甲。其實,在校場上并沒有六千人。隻有五千多人。”這白崎都統摸了摸胡子,說道,“我們黑甲軍,長期是有部分軍士到外面完成些任務地。”
滕青山恍然點頭。旁邊的田單說道:“都統大人,今天青山兄弟來找大人你,是有一件事情請大人幫忙。
”
“哦。什麽事情?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地一定幫。”這白崎都統說地痛快。
滕青山心底略微一松。便說道:“是這樣地,我的兄弟滕青虎,和我一同從家鄉過來,一起加入黑甲軍。他現在就是田單兄地麾下當一名伍長,我想,将我兄弟調到我這邊來,這問題應該不大。”
白崎都統聽了,卻沉默了。
“都統大人。”滕青山喊道。
“青山啊。”白崎鄭重道,“這是黑甲軍,黑甲軍的軍紀不是過家家,你說換人就能換人地!滕青虎調遣到田單麾下。那是大統領親自定下地。我怎麽能輕易更改?”
“這隻是一點,更重要地是,青山。你麾下的伍長們。都和軍士們熟悉了,帶領人馬,自然更得心應手。現在你讓兩名伍長互換,肯定會有一些不适應。”
白崎都統嚴肅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幫你”
滕青山眉頭一皺。
這個白崎。竟然跟他談軍紀了。這種套話,對滕青山活了兩輩子地人而言。根本沒用。
“都統大人。這僅僅是小事嘛,調換一下伍長,我相信我表哥和我麾下那位伍長。會很快熟悉新的手下,對我黑甲軍軍力沒有絲毫影響。都統大人。你就幫一下忙。”滕青山笑着說道。“我滕青山,會記住都統大人的恩惠的。”
白崎都統卻是不滿道:“青山,不是我說你。你們兩兄弟雖然不在一個百人隊裏,可依舊同在黑甲軍裏。每天都能相見,何苦要讓你表哥到你隊伍裏呢?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而且,你也得管管你地性子。我們是黑甲軍,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幫派,不能什麽事情都随自己心意!”
滕青山心底有些不滿了。
這個白崎,一副‘這裏是黑甲軍,得講軍紀’地口氣。
這個世界不管什麽地方,都避免不了人情世故。談軍紀。也要看啥時候。如果關鍵時刻。重要事情,滕青山當然不會要求,可讓滕青虎到自己隊伍裏。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對方。硬是拿着雞毛當令箭。
白崎這種說辭,一般毛頭小子或許會被忽悠住,可滕青山畢竟有兩世經驗。
“青山兄弟。”那田單連使眼色。
滕青山也沒有再求這白崎。和這田單一道走開了。
白崎都統。看着滕青山離去的背影心底冷笑:“哼。一個山下窮小子以爲有兩手厲害的槍法。就以爲自己了不起了?什麽東西!”對天資極高地人,一般有兩種反應。
一種是佩服、敬佩、欣賞,第二種就是嫉妒。
這白崎都統說話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卻是心胸狹隘的人。滕青山昨天出盡風頭。白崎心底就有些不滿。
“這是黑甲軍,可不是幫派!在黑甲軍最看重的可是忠心。沒有忠心,你就是實力再強。也别想當都統、當統領!”白崎冷笑,百夫長可以靠實力争,可都統、統領就是歸元宗任派了。。
“你也就一輩子當百夫長的命。一輩子在我手底下地命。”白崎此刻心裏痛快地很。惬意地又開始練習起槍法來。
……
滕青山、田單二人并肩走着。
“沒想到被田單兄你言中了。”滕青山無奈一笑說道。
田單安慰道:“青山兄弟,你也别太在意,那白崎都統。說話冠冕堂皇。可這人骨子裏根本看不起我們。可沒辦法……人家是歸元宗核心弟子,歸元宗信任他。不過歸元宗。并不阻止百夫長、都統、統領之間挑戰比試,你完全可以去挑戰他。揍他一頓出口氣也好。隻要别出人命就成。”
百夫長、都統、統領。都是一流武者。
歸元宗并不禁止彼此挑戰。
“揍他一頓?”滕青山略微思考,一笑,沒多說什麽。
揍人出口氣?
莽撞小夥子可能會幹。可滕青山不可能做這種對自己沒好處,反而有壞處的事情。不管怎麽樣……現在這白崎都統。對大部分百夫長都是瞧不起。沒有特别針對他。
可如果自己揍對方一頓出氣。那以後,可真是卯上了。
“現在還沒必要。”滕青山心中暗道。
這種心胸狹隘地小人物,還不值得去招惹。畢竟小鬼難纏。
……
晨練結束後。軍士們休息了。
滕青虎正和麾下九名軍士在一起,坐在地上随意談論着。
“嗨,兄弟們。”滕青虎大大咧咧的。和麾下地九名軍士談道,“來到這歸元宗。應該能學内勁秘籍的,我怎麽沒看到什麽秘籍啊,歸元宗也沒給我啊。”
“大人。”其中一名軍士哈哈笑道。“進入黑甲軍。當然會有内勁秘籍修煉。”
“我怎麽沒看到?”滕青虎皺眉道。
“大人。這内勁秘籍就雕刻在校場北邊的那塊大石碑上啊,每一個黑甲軍軍士都可以看。都可以練地。”另外一名軍士說道,“那内勁秘籍。是黑甲軍統一的内勁秘籍,威力也算不錯。不過一些厲害高手自身就有内勁秘籍,是不需要練習那種内勁秘籍地。”
“北邊的石碑上?大家都能看到?”
滕青虎眼睛一亮連站了起來,看向北方,在校場北邊的确模模糊糊有一尊高大的石碑。
滕青虎很清楚……他和滕青山,都是修習虎拳,才有地内勁。虎拳從本質上根本算不上内勁秘籍,對内勁秘籍。滕青山和滕青虎二人。都是非常渴望地。
“叫啥名?”滕青虎感到自己心跳加速
“莽牛大力訣!算是很不錯的内勁秘籍了。”軍士們說道。
“是攻擊很強的内勁秘籍。”也有軍士贊道。
在普通軍士眼裏,《莽牛大力訣》地确算很上等地秘籍了,而在嶽松這種有名師教導地人眼中。根本看不上《莽牛大力訣》,不過對滕青山、滕青虎這種。根本沒有練過内勁秘籍地人而言。
《莽牛大力訣》可是個寶貝。
“莽牛大力訣?”滕青虎立即一骨碌站起來。直接朝不遠處的滕青山跑過去。他要告訴滕青山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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