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是謝佑瑞在說,而葉瑾心在聽。
她也終于是明白宮闵澤爲什麽會對謝憶晴這麽的執着。
也明白宮闵澤和自己大哥,還有謝憶晴之間三人的糾葛,甚至,還有謝佑瑞的事情。
讓葉瑾心有些震驚的是,謝佑瑞竟然也愛謝憶晴,她可是他的妹妹啊?
當然謝佑瑞并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隻是将心中所愛隐藏起來。
葉瑾心完全的能夠感受到謝佑瑞心頭内心的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明白謝佑瑞爲什麽會不顧家裏人的意見,偷偷的将謝憶晴的心髒捐贈給他。
讓他也自私的想要傷害了她。
聽完謝佑瑞這些話,電話那頭的謝佑瑞似乎是在哽咽,葉瑾心不知道應該怎麽寬慰,隻能說,“佑瑞哥,過去的事情,你都别放在心裏了好嗎?憶晴姐是不願意看到你這麽痛苦的。”
“嗯,我知道,和你說了這些,我發現心情好了不少。”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謝佑瑞平複了的心情。
“真的沒有問題了嗎?我不會将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謝佑瑞能夠和她說這麽多,對她傾訴内心,她不會将這些事情告訴闵澤或者是宮闵皓的。
“傻丫頭,我難道還會怕你會出賣我嗎?”謝佑瑞調侃了一句,“你現在是在美國?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闫輝在呢。”
“嗯,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你早些休息吧。”
“好。”
挂掉電話,葉瑾心一看時間,竟然都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重新坐在了宮闵皓的病床旁邊的座椅上,葉瑾心掏出手機尋找着謝憶晴曾經喜歡看的書。
謝憶晴曾經喜歡看的書都是十分勵志的,葉瑾心在手機上搜了一下,看了一會,心情也因爲這些激動慷慨的詞語而感到像是活了一樣。
不過看了一會,葉瑾心也因爲太累熬不住的趴在了宮闵皓的床邊睡了。
早上一大早闫輝就過來和葉瑾心交替接班。
睡了幾個時辰,葉瑾心下午又來醫院看望宮闵皓。
坐在床邊葉瑾心開始講述有關謝憶晴的事情給沉睡中的宮闵皓聽。
爲了讓自己不像是在講故事,葉瑾心甚至将自己也代替了進去,将自己當成是謝憶晴,陪在了他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謝憶晴的心髒在葉瑾心的身上,葉瑾心代替謝憶晴喚醒宮闵皓十分的自然。
“皓,你還記得那一年在日本發生的事情嗎?櫻花開的到處都飄着花雨,你帶我來到了一棵許願樹前,告訴我,挂上狐狸牌子,你說這樣狐狸大仙就會讓我們永遠都在一起了。”
“你最喜歡的名言,也就是我最喜歡的名言,‘永恒的真愛,是最樸實的白頭到老。’”
“皓我記得小時候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來我家,你被我家養的大黃狗咬了一下,隻是破了皮而已,你抱着我害怕的要命,說你要死了,以後不能在見到我,然後你說你突然就餓了,你想要吃雞腿,然後你也咬了我一口。
我疼的差點哭了,然後你被我哥追着打的好慘。”
“後來你去打了疫苗,你告訴我,你這麽做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在我的身上留下屬于你的印記,這樣我就屬于你的了,别人别想要肖想。
似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慢慢的喜歡上你了,你總是很幽默,總是在我難過的時候讓我開心。
在我開心的時候,你總是喜歡将我弄哭,不過你又會溫柔的來安撫我……”
一句句回想着美好的聲音傳達在了宮闵皓的耳中。
吃過晚飯,闫輝對着葉瑾心道,“少夫人,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嗓子說的都有些沙啞了。”
葉瑾心搖了搖頭,無所謂道,“沒事的,我在說一會吧,萬一說不定就能夠喚醒他了呢?”
“那我去買點水果來。”
“嗯好。”
見闫輝出去了,葉瑾心又做到了宮闵皓的床邊,清了清有些沙啞的聲音,對着宮闵皓開始講述他和謝憶晴的事情。
說了一會,葉瑾心實在是感覺嗓子發癢的難受,這才停下繼續說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呼。”葉瑾心伸手拍了拍口打了一個困頓。
目光落在宮闵皓的身上,葉瑾心開口道,“大哥你可不要放棄啊,你聽說過沒有,好死不如賴活着着,現在宮家已經支離破碎沒人了。
爺爺去世了,宮二叔等人遭到報應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失蹤的失蹤,現在就連闵澤也生死不明。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挺下去多長的時間,希望你早點醒過來,不要讓宮家都陷入無主的地步,好嗎?”
葉瑾心将手中的被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疲累的低垂着頭,累的打了一個盹。
而在這一刻,宮闵皓的手指微微的動彈了一下,虛弱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嘶啞的發出,“憶,憶,晴……”
剛差點睡着的葉瑾心聽到這虛弱的呼喚聲音猛地睜開了雙眼,視線緊緊的定格在宮闵皓的身上,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她聽到有人在說話。
這個房間内除了她,就隻有宮闵皓,剛剛是幻聽嗎?
“憶,憶晴,爺,爺爺……”虛弱的聲音再次從宮闵皓的口中說出來,伴随着淚水從宮闵皓的眼角滑落下來。
終于是确定是宮闵皓醒過來了,葉瑾心臉上充滿了欣喜和激動,猛地站起來,探頭在他的面前,焦急的呼喚道,“大哥,大哥,你醒了嗎?”
緩緩的睜開雙眼,血紅含淚的眼眸模糊的看着葉瑾心的面容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大哥,大哥你終于醒過來了,太好了!”在看到宮闵皓睜開雙眼的那一瞬葉瑾心心頭是難言的激動和開心。
這時候闫輝也回來了,恰巧聽到葉瑾心這話。
連房門都顧不及關上,闫輝迅速的跑到了宮闵皓的面前,“大少爺。”
“咳咳,咳咳……”宮闵皓想要開口說話,但猛地卻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