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是還有什麽問題,或者有什麽事情,請通知我。”醫生對葉瑾心說完這話以後這才離開。
歎了一口氣,葉瑾心看向了闫輝,“關于大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有把握喚醒他嗎?”
現在宮家根本就沒有人了,宮老爺子已經去世,宮闵澤現在下落不明,葉瑾心除了讓闫輝來喚醒他,真的找不到任何人來幫忙了。
“這個……”闫輝也有些的爲難,“少夫人,這個我恐怕是無能爲力了。”
他雖然是宮老爺子和宮闵澤的人,但他不是宮闵皓的人。
對宮闵皓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是太多,讓他喚醒宮闵皓,這責任重大啊,他也無從下手啊。
“啊,那這樣該怎麽辦才好啊?”葉瑾心耷拉着臉,滿是無力道。
沉默了一下,闫輝小心翼翼的看着葉瑾心道,“或許能夠從謝憶晴小姐下手。”說出謝憶晴這三個字,闫輝還是有些擔心葉瑾心會心裏不舒坦。
畢竟當時葉瑾心和宮闵澤在一起也都是因爲謝憶晴,然後吵翻了,葉瑾心甚至都失蹤了幾個月。
不過葉瑾心在因爲宮闵澤真心袒露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釋懷了,對于謝憶晴,葉瑾心心中有的是感激。
因爲謝憶晴她才能夠和宮闵澤走到一起,經曆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坦誠相待。
“嗯我明白了。”葉瑾心眼眸微微閃過一道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推開病房,葉瑾心和闫輝走進去,站定在了宮闵皓的病床上。
白色的白熾燈将病房照耀通亮,躺在床上的宮闵皓雙眸緊閉,氧氣蓋在了他的口鼻位置,并不能完全的看清楚臉。
不過那模糊的輪廓也可以看的出來,宮闵皓和宮闵澤也是有幾分的相似的。
靜靜的站在了宮闵皓的床邊大約快半個小時了,葉瑾心這才對闫輝道,“闫輝,要不你去找個酒店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來照看他。”
“這,少夫人,你最近也挺忙的,累的不輕,我已經給您安排好一個酒店房間了,您先去休息,今天晚上交給我來照看大少爺吧。”
在飛機上的時候,葉瑾心都還忙碌着SD集團的事情,幾乎都沒有閉眼,要不是宮闵澤不再,她也用不着這麽的幸苦。
“沒關系,我現在也不困,讓我去睡覺我也睡不着,這兩國晝夜時差,我一時還緩不過勁來,就讓我先陪着大哥吧。”葉瑾心淡淡笑道。
聽言闫輝也就沒有在拒絕,“那我先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來接班吧。”從法國回來這半個月,他們可以說忙碌的幾乎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
當然最重要的是葉瑾心比他還要幸苦,要熟悉SD集團的各項事務,而且這些事情對她又不熟悉,那累也是無人能夠想象的。
“好。”葉瑾心道。
闫輝給葉瑾心買了宵夜以後自己才離開醫院先去酒店洗漱睡覺明天過來給葉瑾心接班。
吃完了夜宵,葉瑾心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應還不是太晚,當下給謝佑瑞打過去一個電話。
很快那邊的電話就接通了,傳來謝佑瑞熟悉的聲音,“瑾心啊,最近怎麽樣,那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還想着最近給你打個電話的。”
“謝謝佑瑞哥的關心,最近因爲有點忙,所以沒有聯系你。”
“哦,在忙些什麽,你的心情稍微好點了嗎?沒事還是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嗯我知道。”葉瑾心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有沒有,有沒有闵澤的消息。”
明知道會讓自己失望,但葉瑾心還是忍不住的問了。
電話那頭的謝佑瑞心裏歎了一口氣,開口道,“現在還在尋找,你不要擔心,我們也已經擴大範圍搜查了,你知道大海這麽大,一時之間想要找到個人比較的困難。”
“我知道,不管怎麽樣謝謝你佑瑞哥。”葉瑾心發酸着鼻子,擠出笑意說道。
“傻丫頭,謝什麽,因爲我是你哥,所以我必須要幫你找到老公啊,我怎麽忍心看我的妹妹變成寡婦?要是宮闵澤敢不一直不出現,那我就找他到天涯海角。”
聽着謝佑瑞這番話,葉瑾心揉了揉酸脹的眼睛,輕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佑瑞哥,這次給你打個電話還有事情想要問你的。”
“嗯,你說吧,有什麽問題?”謝佑瑞也是沉穩了下來。
“我想要知道憶晴姐的事情,你能不能夠告訴我她以前的事情,比如她喜歡什麽東西,愛好什麽東西,看什麽書吃什麽東西……”
“你問這個做什麽?”謝佑瑞此時有些的疑惑。
“我,是這樣的,闵澤的大哥有蘇醒的迹象了,醫生說需要親人對他的刺激和鼓勵才能夠喚醒他,闫輝說恐怕隻有憶晴姐的事情才能夠喚醒他。
但是,闵澤不在,我,我對憶晴姐的事情并不太了解。”
葉瑾心說着似乎感覺到電話那裏頭的謝佑瑞有些的不對勁,半響後葉瑾心又喊了一句,“佑瑞哥。”
終于,電話這頭傳來了謝佑瑞的聲音,“憶晴喜歡的人是宮闵皓,她最喜歡和他去海上樂園和爬山,最害怕的是蛇,她最喜歡的看的書……”
謝佑瑞緩緩的将謝憶晴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葉瑾心,甚至是包括了宮闵澤曾經追求謝憶晴的事情。
他的聲音緩慢,偶爾停頓,話語有時候也是在顫抖,他在回憶着這些有關謝憶晴的事情,慢慢的說給葉瑾心聽。
誰又曾想過,在謝憶晴死後,他根本就不敢回憶起來這些的事情。
這些曾經甜蜜,痛苦的事情,被他塵封在心底,這一回憶,就像是撕開了他皮膚,不死人,但卻血淋淋的疼。
葉瑾心在電話裏頭幾乎能夠感應到謝佑瑞那驚顫的聲音,她想要讓謝佑瑞停下來,問他怎麽了,謝佑瑞卻是搶先和她說說明,一旦停止,他是不會在說有關謝憶晴的事情。
爲了能夠讓宮闵皓蘇醒,葉瑾心隻能安靜的聽着謝佑瑞的闡述,甚至聽到他内心獨自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