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呢,你是不是也會很傷心。”葉瑾心望着宮闵澤開車的俊美側臉,繼續道,“不過我可不希望你傷心,你也要和小萌那樣,振作!”
“如果有那麽一天,我會将你從地獄裏面拉回來,我宮闵澤的女人,誰敢随便奪走?”宮闵澤很是霸道的說道,“實在無法将你從地獄帶回來,那我就陪你下地獄。”
“闵澤,我們還是不要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好了!”雖然宮闵澤的話讓她是很感動,可她不希望宮闵澤這樣做,葉瑾心怕宮闵澤真的陪着她一起下地獄,浪費他的生命。
“嗯好,不說這些,以後你也别胡思亂想什麽。”宮闵澤溫柔的說道。
回到家裏的蔣雪櫻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也化作絲絲的憂傷。
看着小萌心愛的人就這樣死去,感受着小萌心裏那種難言的悲傷,蔣雪櫻覺得幸福真的是很短暫。
和小萌認識,她對小萌這個充滿活力,永遠都是那麽開朗的女孩也感到很開心,這一次是她第一次看到高曉萌這麽難受的樣子。
以前去探望小萌,經常能夠看到小萌和宋紹傑兩個人幸福的說笑,一點也沒有被病魔影響心情。
但那幸福實在是太短暫了,随着宋紹傑的離開,幸福就消失了。
今天發生這麽多的事情讓蔣雪櫻有很大的感觸。
幸福稍縱即逝,她是不是也應該要好好的把握呢?
腦海中浮現了季長風的面容,蔣雪櫻掏出手機,撥打了季長風的電話。
“喂,親愛的蔣雪櫻小姐,這麽晚還沒有睡覺,有什麽事情能夠爲你效勞。”那邊傳來季長風含笑風流的聲音。
“忙不忙,有沒有時間。”蔣雪櫻直言問道。
“當然有啊。”
“我想要喝酒,過來陪我喝酒吧,我一個人在家裏。”蔣雪櫻道。
“好,需要我拿酒過去嗎?”季長風應答道。
“要啊,要最好的。”
“沒問題!”
挂掉電話,蔣雪櫻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這是在放縱自己了。
冷夜孤寒,在天台上,錦餘妃獨自望着夜色,冷風垂着她長長的大白褂獵獵作響。
那沉肅的面容眼底彌漫着愧疚的傷感,身上散發出寒冷夜風一樣的孤冷氣息。
一聲聲的腳步聲音由遠到近,走到了錦餘妃的身邊。
“喝咖啡嗎?”光耀将手中的咖啡遞給身邊的錦餘妃。
那深邃迷人的目光倒影着錦餘妃微微錯愕的表情。
“謝謝。”錦餘妃接過光耀遞過來的咖啡,淡淡的應了一聲。
“心情不好。”光耀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後問道。
“是我醫術不精,沒辦法将宋紹傑醫治好。”
“這不能怪你,要怪也應該怪我吧,我才是腦癌的專家。”光耀的轉身将身子依靠在天台的圍欄上,側着頭看着身邊的錦餘妃。
側目回看光耀,錦餘妃神色微微黯淡,随即道,“你總是這樣。能夠将一切都看的這麽的淡漠。”
“當醫生的,總是能夠看到很多生離死别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沒有适應過來嗎?”光耀不緊不慢道,“你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該斷則斷,我們隻能夠盡最大的努力去救活别人,但我們不是神,不是每一個病人我們都能夠救得活的。”
“是啊,你說的是。”這才錦餘妃沒有反駁光耀的話,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和光耀争吵,是她們學的還不夠,所有的病都有辦法醫治,她們隻是經驗不夠豐富,才會讓手術失敗。
在确定病人有機會醫治活,那死在他們手中的病人就是她們的責任,是她們沒有盡責,才會讓病人死去。
因爲他們兩個人都是醫生,在交流上可以說是十分的默契,可一旦出現争執,那便是完全的不同觀念。
錦餘妃和光耀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因爲觀念出現偏差,大吵。後來錦餘妃選擇離婚,光耀也就此不再回頭。
也是因爲宋紹傑這次的病,錦餘妃才又和光耀有了聯系的。
蓦地,光耀靠近了錦餘妃,單手摟住了她的肩膀,“餘妃,我們複婚好嗎?”
聽着光耀這話,錦餘妃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淡然道,“我們恐怕不能夠重新走到一起去了。已經離婚了,又怎麽還有重頭來過的機會呢。”
“你還是生我的氣嗎?這麽多年來,你一直也沒有找到其他的男人,我也放不下你,我們不能在重新在一起嗎?”光耀略微有些傷感道。
“重新在一起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我們可能又要面臨很多分歧,然後大吵,然後又可能會分開,所以,就這樣吧。”錦餘妃微笑的說了一句,伸手掰開了光耀的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身欲要離開。
當即,光耀拽住了錦餘妃的手,一把将她用力拉入在自己的懷中,他道,“生命這般短暫,能珍惜的時間并不長,我想通了,我不想要失去你。”
說完這話,光耀這才将緊緊的抱在懷中的錦餘妃松開,“我會将這短暫的留戀永記在心中,你要回頭,記得找我。”
他明白錦餘妃固執的性格,他對她的強迫是沒有用的,除非她自己想開,要不然不管他做再多那也是枉然。
聽着光耀這話,錦餘妃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伸手抱了抱他,這才轉身離開。
在離開之際,錦餘妃又道,“耀,我也會記住珍惜這短暫的留戀。”
雖然她的确是忘記不了耀,但她們的性格的确合不來,誰也不願意爲誰服軟,改變,那就不要在勉強的在一起,然後在破壞這僅存的一點友情。
有時候,隻是當個朋友,會比當個戀人要幸福。
看着錦餘妃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光耀口中感到有些的苦澀,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讓她回頭的理由。
在高曉萌的病房門外,錦修一直都站在了外邊,從病房的貓眼口觀看着病房内的高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