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戴蘿要走過宮闵澤身邊的時候,宮闵澤突然道,“等一下。”
宮闵澤直接用國語和戴蘿交流。
戴蘿腳步停下,下意識的反問道,“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說完這話,戴蘿才反應過來,心下猛地一沉。
“你也是國人。”宮闵澤淡淡道。
“沒有想到先生你也是國人,有緣相見,幸會。”不過戴蘿畢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震得了下來,臉上帶着微笑道。
“我們見過?”宮闵澤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見過?應該說是見過吧,曾經戴蘿和宮闵澤還有葉瑾心在一場宴會上是見過面的。
隻是宮闵澤從來就不會對不上心的女人記住,但是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戴蘿心裏雖然有一些的警惕,不知道宮闵澤是不是看出她來什麽了?
這個男人的明銳感還正是強,莫不成他将她認出來,她就是金玄?
不過不可能,她的化妝技術絕對一流,她當起來男人來沒有幾個人能夠知道她是男是女。
很是淡定的樣子,戴蘿微笑道,“我也覺得先生你很熟悉,不過這樣老套的搭讪方法不太适合你用哦。”
妩媚的撩起了脖頸的一縷金發,戴蘿朝着他眨了眨電眼,不過戴蘿不知道她現在的頭發實在是太糟糕的,這樣的形象挑逗人并不能夠讓人爲之心動,尤其還是宮闵澤這樣冷情的男人。
這也是戴蘿第一次将自己弄的這麽狼狽出門的,要不是爲了追龍河所在,她定是要打扮的美美的才會出門。
聽了戴蘿這話,宮闵澤臉上依舊是淡定如常,微微的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戴蘿,朝着電梯口而去。
娜菲也連忙跟上。
見宮闵澤就這樣離開了,戴蘿呼了一口氣,這才快速的前去前台辦理房卡。
電梯停在了八樓,宮闵澤出了電梯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間走去。
蓦地,宮闵澤路過八零六的房間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有一種感到很是莫名的感覺,讓他很想要推開房門。
這種感像是擔心?宮闵澤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這怎麽會,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在宮闵澤發愣的時候,娜菲疑惑出聲道,“宮先生,您的房間應該是八零八。”
飄飛出去的思緒這才收了回來,宮闵澤微微颌首朝着自己的房間回去。
“感謝娜菲小姐送我回來。”宮闵澤道。
娜菲一隻手放在了宮闵澤的胳膊上,微笑着道,“如果宮先生寂寞的話,娜菲願意陪你。”
“不用。”宮闵澤拂開了娜菲放在肩膀上的手,很是友好的拒絕,“娜菲小姐,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嘭……”宮闵澤說完這話直接就将房門給關上了,一點餘地都不留。
站在原地的娜菲并沒有生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道,“真是有魅力,又有自持的男人,真是讓人喜歡啊。”
自語說完這話,娜菲這才離開了這裏。
在八零六的房間中。
葉瑾心本以爲自己要在劫難逃,真的要被龍河冒犯的時候,突然龍河反胃,吐了葉瑾心一身。
葉瑾心緊閉着眼睛,皺着眉頭,有一種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不過因爲龍河這樣一吐,确實清醒了,也松開了葉瑾心。
顧不得身上被吐的髒兮兮,龍河松開她的瞬間,葉瑾心像是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竄離了很遠,和他保持了距離。
“咳咳。”龍河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喉嚨一湧肚子翻江倒海的又吐了一大堆的食物出來。
今天他真是放縱了,喝了太多的酒,盡然讓自己喝的這麽的醉。
雖然是被吐了一聲,讓葉瑾心也有些難以忍受,不過葉瑾心還是不太放心龍河,離得和龍河遠遠的,詢問着他道,“龍,龍河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龍河這個時候已經清醒了不少,聽到葉瑾心的話,他擡頭看向葉瑾心。
見她被吐了一身,臉上霎那有一些的不自然,“抱歉,吐你一身了,你快回去沖洗一下吧。”
“剛剛抱歉,我将你當成了别人了。”雖然說醉了,不過龍河做的事情他還是很清楚的。
“是,是戴蘿姐姐嗎?”葉瑾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爲醉了,龍河好像也變了一個人一樣,周身帶着孤寂還有悲傷的氣息,讓葉瑾心感覺到他好像是有很多的心事一樣。
龍河沒有開口說話,陷入沉默中。
葉瑾心一時之間忘記剛剛龍河對她差點冒犯的事情,站在原地似乎一定要龍河給出一個答案一樣。
房間内的氣氛顯得安靜,一枚針掉下都能夠聽到。
等葉瑾心都以爲龍河不會對她說什麽,她也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龍河此時确實突然開口道,“是啊,我将你當成她了,今天一天我都将你當成了她了,對不起。”
或許早就習慣自己被别人當成了替身了,葉瑾心倒是沒有覺太有什麽感覺。
自己被最喜歡的人當成替身,甚至還是一個失敗的替身,葉瑾心覺得都很是悲哀,這被别人當成另外一個人她已經無感了,“沒關系。”
微微一笑,葉瑾心卻有些的不明白,“龍河大哥,你應該是還很想念戴蘿姐姐的吧,你又什麽要這樣躲避着她呢?有什麽誤會,不能夠解開?
隻要解開了誤會,你們就可以在一起啊,你明明是放不開戴蘿姐,你又爲什麽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雖然自己的感情事情一塌糊塗,不過葉瑾心此時練就勸說别人的功夫倒是日益見漲了。
“不可能,我們是不可能在走到一起去的了。”龍河話聽起來十分的悲落,但他的臉确實帶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是漫不經心,又好像是根本就不在意。
“爲什麽?”葉瑾心下意識的問道。
“因爲我們是仇人。”
“什麽仇人,能夠仇恨成這樣,隻要你彌補戴蘿姐姐……”
“我殺了她全家。”
“什麽!”葉瑾心震驚的看着龍河,心頭突然感到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駭懼。
龍河是在開玩笑嗎?他殺了戴蘿全家,不,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