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白雪飄飄,兩人去月城郊外的萬丈山上看雪景。
過年春年,月流殇帶着新辰去各個州城,微服私訪霁月山莊的産業,讓新辰真正見識了一番霁月山莊的産業範圍,以及涉及的領域有多廣闊,産業有多吓人。
從東到西,從南到北,走走停停,走到某處比較好玩的地方,就會停留十天半個月,一年似乎眨眼間就過去了。
這期間兩人看過女子抛繡球,看過比武招親,看過武林大會,也去了曾經蒼鳳修和青鸾去過的九羅,參加過九羅的紅線節會,見識過一些民風傳統的地方,男子不可外娶名女子不可外嫁的習俗,跟着遊牧獵人打過野味……
五湖四海,幾乎都印上兩人的足迹。
新辰的性子明顯地開朗了許多,愛說也愛笑了,眼底時而浮現的璀璨光芒,讓月流殇總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狂吻她的沖動,而他向來也總是随着自己心意行動的人,不管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還是在偏僻無人的小徑,總是性子一上來,就抱着新辰狂吻,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裏。
漸漸習慣了月流殇霸道任性的脾氣,新辰也愈來愈享受兩人親昵的感覺,以至于——
後來,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因爲夏季炎熱,兩人在深山居住了一段時間,夜晚在臨時搭建的帳篷外面看星星時,新辰贊了一句天上的星星好亮,月流殇愣了一下,随即轉頭看向新辰,深情款款地說了一句,“在本座眼裏,還是你的眼睛最亮,比寶石還漂亮。”
新辰俏臉霎時染上紅暈。
然後,自然又是被月流殇抱在懷裏一通狂吻……再然後,不自覺地情動之後,兩人似乎以一種很自然的方式,衣衫盡落,滾進了帳篷裏,遮住了星星和月亮的窺視,完成了兩人成親以來最重要的一個步驟。
感覺很奇妙。
雖然很疼——不管對新辰還是月流殇來說,他們在這方面還都生澀得像個孩子,所以最初的感覺隻有疼,然後,奇妙的感覺随之而來的時候,月流殇幾乎失控。
雖然是在帳篷裏,深山裏一般也不會有人,但是這種感覺與打野戰幾乎沒什麽兩樣,或許是太過刺激,也或許是心頭的那點從來沒有說出口的渴望與沖動,以至于,此時此刻,兩人誰都沒有想起自己的心裏障礙,裸裎相對似乎也變得太過美好,太過順理成章……
那一夜的瘋狂,讓新辰完全忘我,也讓月流殇體會到了兩人合二爲一的極緻美妙,以至于欲罷不能,像個初次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食髓知味,一次又一次地攻城略地……
天方蒙蒙亮的時候,新辰已經是渾身酸軟,理智全無了,困得眼皮直打架。
月流殇卻精神抖擻,心情無比愉悅地去打了山裏的溫泉水回來,細心地伺候着新辰清理了身體,然後默默地看着她睡去。
新辰醒來之後,迷迷糊糊地想起最晚發生的事情之後,呆滞了很長時間,才愣愣地道:“我們……”
“在一起了。”月流殇微微一笑,像個偷了腥的貓兒,“新辰,你真美。”
新辰臉色瞬間爆紅,渾身的酸痛讓她幾乎提不起勁起身。
成親之後,身邊有嬌妻在懷,這個男人可以面不改色地禁i欲兩年,沒有一絲不滿,然而誰能想到,這第一次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也就罷了,但是……怎麽可以如此瘋狂?
他的精神戀愛論呢?扔哪兒去了?
“那個……咳,你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月流殇臉色也有些泛紅,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對不起,我……昨晚累着你了。”
“……”新辰臉上剛退下去的熱度騰騰又上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索性閉上眼,接着睡。
但是旁邊有個人一直盯着,那熾熱的目光,即使是閉着眼也能清晰地感受得到,新辰就算想睡,又哪裏能睡得着?
睡不着,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睜開眼淡淡道:“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月流殇眨了眨眼,“爲什麽要離開這裏?我覺得這裏挺好呀,環境清幽安靜,沒人打擾,我們可以暫時在這裏隐居一段時間,等過完炎熱的夏天再回去。”
最重要的是,可以什麽也不必想,什麽也不必做,隻專心緻志,一心一意地……愛她。
想想都覺得,無比幸福。
月流殇心裏打着主意,面上卻不動聲色,然而經過這兩年,新辰對他的性子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隻聽他說這番話,就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歪主意了,不由臉色一黑。
尤其是注意他的眼光總是不經意劃過她的身體,新辰臉色就更黑了。
坐起身,以寬大的單衣包住自己的身體,新辰道:“我餓了,要吃飯。”
“沒問題。”月流殇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就拿進來一隻熱騰騰的烤地瓜,卻聽新辰道:“填飽了肚子,我休息一下,我們就離開這裏。”
月流殇一愣,“爲什麽?”
爲什麽?
新辰看他一眼,卻不說話。
笑話,不離開,難道真的打算待在這裏讓他爲所欲爲?
雖然已經成親了,也不能……不能這樣把節操全丢了吧?
“不爲什麽。”新辰吃着烤得香噴噴的地瓜,輕輕歎了一口氣,“離開帝都很久了,我想回去看看皇後娘娘和姐姐。”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
月流殇郁悶地發現,他不能拒絕。
但是,好不容易體會到了那樣美好的滋味,他還沒過足瘾呢,怎麽辦?
“三天之後好不好?”他退讓一步,眼裏的懇求與面上的溫柔看起來那麽真摯,“新辰,好娘子,就三天,回去帝都之後,我們可就沒有這般安靜的獨處時間了。”
明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面對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新辰依然毫無招架之力。
于是,步步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