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過的?
月流殇嗤了一聲,不屑地别過頭,不想搭理這個腦子不好使的姑娘。
青鸾看看上官靈犀,又轉頭看看月流殇,唇畔卻是噙着若有所思的笑容,看起來比平素更像是一隻正在算計着什麽的小狐狸。
“喂——”上官靈犀皺眉,瞪着月流殇的背影,“這位公子,你不會那麽小氣吧?我隻不過說笑而已,雖然我練過武,但是一般輕易不會與人動手,尤其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的真理,你不必擔心我一言不合就對你動手。”
月流殇簡直要氣笑了。
一言不合就對他動手?她倒是有這個本事才行。
而且,什麽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是君子嗎?分明就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
月流殇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雖長得還不錯,可惜,頭腦太過呆蠢,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于是,月妖孽冷哼一聲,迅速轉頭看向遠處。
青鸾見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妖孽,你太沒有風度了。”
“什麽是風度?”月流殇撇了撇嘴,“本座讨厭一切雌性動物近身。”
“……”一切雌性動物?
話音落下,周遭所有雌性動物紛紛轉頭看着他,像是在說,雌性動物惹着你了?
青鸾磨牙,“本郡主也是雌性動物?”
“你除外。”月流殇從善如流回道,眸光輕轉,将各家女子不善的神色收入眼底,心裏冷笑,嘴上卻淡淡道:“不服麽?本座歡迎你們全上。”
全上?
女子們的表情一抽,瞬間五彩紛呈。
一個大男人在嬌滴滴的姑娘們以武力威脅,還要不要臉?
青鸾淡淡道:“靈犀姑娘,你武功很不錯?”
月流殇聞言,狐疑地轉頭瞥了她一眼,心裏隐隐感到一陣不詳的預感。
“還不錯。”上官靈犀一點也不謙虛地點頭,“我從小就練,練了好幾年了。”
好幾年?
青鸾對此不置可否,對方武功是高是低,她又不是感覺不出,充其量也就是能在遇上地痞惡霸時勉強自保一下,若是遇上高手,隻怕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不過,這不重要。
她淺淺一笑,看向上官靈犀,身手指着月流殇,“這個家夥太可惡了,根本沒把我們女子放在眼裏,你去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什麽是巾帼不讓須眉。”
月流殇不敢置信地看向青鸾,再看看身嬌體弱不夠他一根手指捏的某位女俠,額頭上狂降黑線,“青鸾,你在開玩笑?!”
他一個大男人,要不要背上一個欺負弱小的罪名?這樣會很損傷他的名譽的有沒有?
這樣的表情看在衆家女子眼裏,無疑就是懼了的意思,上官靈犀不由驕傲地笑開。
哼,沒本事就承認嘛,她又不是不能接受,幹嘛非要做出一副武功高手的樣子來?
“我沒開玩笑。”青鸾語氣很淡定。
于是,在衆家女子無語又有些期待的目光注視下,上官靈犀扳扳手指,蓄勢待發地朝着流殇走過去。
月流殇滿臉黑線地盯着某隻不自量力的小女俠,心裏暗忖,現在是動手教訓一下她比較好,還是繼續保持他大男人的風度比較好?
青鸾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他們身上,嘴角噙着清淺玩味的笑痕。
最後,月流殇果斷地選擇了前者——伸手一指,輕飄飄地點了上官女俠的穴道。
上官靈犀一臉呆萌,“……”
黎雪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态度恭謹地遞給了青鸾,“郡主,喝杯茶吧。”
青鸾聞言,轉頭睇了她一眼,視線低垂,落于她手中的那杯茶上,嘴角幾不可察地上揚了一下,随即淡淡道了聲“謝謝”,默默地将茶接了過來。
茶水斷在手上卻不急着喝,而是重新又将視線投向了上官靈犀身上,身旁又有一人恭謹開口,“郡主吃點點心吧。”
一盤鳳梨酥随即被移到了她的面前。
青鸾嘴角一抽,不得不回頭,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王宜彩,淡淡颔首:“謝謝王姑娘。”
坐在右面第一個的方媛媛,見狀臉色明顯地鐵青了一下,氣怒的同時,眼底卻分明劃過一絲鄙夷不屑。
青鸾清淡的眸光淡淡一掃,将衆人面上神色輕掠至眼底,心頭忍不住冷笑,眼前的各家貴女面上一派祥和,看起來皆是個與世無争的和善之輩,然而,與她們俏麗無害的外表截然相反的卻是,心思各異,口腹蜜劍,笑裏藏針。
如今這世道,若不親身經曆過,誰善誰惡,誰又能分辨?
垂眼望着手裏的茶水,和面前桌上的點心,青鸾忍不住有些好奇——打胎藥和催i情i藥綜合在一起,會産生什麽樣的效果?
心頭剛産生這般想法,斜裏伸來一隻手,伴随着悅耳的嗓音,“本座渴了。”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劫去了她手裏的茶盞,青鸾一愣,當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月流殇已經仰頭,咕噜咕噜喝下了一整杯茶。
抹了抹嘴角,月流殇丢下杯子,下一秒就對上了青鸾黑怒沉沉的俏臉,表情一讪,“本座真的渴了,呃,你别介意,不就一杯茶水嗎?我再倒一杯給你就是。”
各家女子表情呆滞地看着月流殇,面上神色似乎有些難解,黎雪瞬間就變了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地怒罵,“你這個侍衛怎麽這麽沒有規矩?!主子的茶你也敢喝?不怕皇上削了你的腦袋嗎?”
“……”月流殇默默擡眼看她,“本座有沒有規矩關你屁事?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座像個侍衛了?郡主都沒說話,你急吼吼着熊啊!”
青鸾嘴角一抽,“……”
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嗎?
“哼。”月妖孽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本座不但要喝茶,還要吃點心呢,你們誰有意見,不妨統統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