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朱雀王夜無籌的小嬌妻。”青鸾簡單給兩人做了介紹,“朱雀,她就是長公主,你喊她靜雪就成,到了這裏就如同到了自己的家一樣,不必客氣。”
朱雀輕輕福身,“見過長公主。”
“喲,還挺多禮。”靜雪笑了笑,“都坐吧,喝喝茶吃吃點心,我現在就是個半殘之人,哪兒都去不了,你們也隻能陪我呆坐着打發時間了。”
青鸾笑道:“你不覺得我們打擾了你與驸馬的你侬我侬就行。”
靜雪斜睨了她一眼,輕哼道:“你就一個勁地取笑吧,哪天輪到你身上,看本宮怎麽笑你。”
“歡迎之至。”青鸾笑着應下,“本郡主最期待的,就是有人取笑的那一天。”
因爲那代表她的愛情已經修成正果了。
調笑了幾句,青鸾臉色一正,淡淡道:“怎麽樣,最近蒼靜海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吧?”
“沒有,安分得很。”蒼靜雪面無表情地道,“他現在手上可用的人不多,再加上霍氏一族被下了大獄,他和霍氏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大概也沒有時間再來找我的麻煩了吧。”
青鸾聞言,奇怪地道:“霍氏是以什麽罪名被你家皇叔處置的?”
“你還不知道?”靜雪揚眉,覺得奇怪,“本宮整日待在深閨足不出戶,都知道皇叔拿霍氏問罪是因爲你。”
“我?”青鸾郡主可真是不解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皇上上次無故昏睡,不是霍氏跟皇後動的手腳嗎?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讓皇上痊愈了,但這幾天據說你身上也發生了同樣的事,皇叔擔心你也像皇上那般不分白天黑夜地昏睡下去,就派人請了太後和霍氏到攝政王府問話——”
“停。”青鸾平靜地打斷了她的話,挑了挑眉,“這件事我知道,但後來不是把兩人都放回宮裏去了嗎?”
“是放回去了,但是在霍太妃被請到攝政王府的時候,霍氏一族就已經被捉拿下獄了,至今還沒有放出來。”靜雪淡淡一笑,“你應該知道的,霍氏嚣張得太久了,皇叔以前沒有動他們,是因爲霍氏手裏抓着的籌碼,但現在,她就是一隻窮途末路的殘狼,命運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自己掌握了。”
蒼鳳修的容忍力一直有限,對于霍氏,他已經表現出了足夠多的耐性。
如果這些年他們一直安分,即便是看在霍氏誕下了皇室血脈的份上,蒼鳳修也不會對他們如何,沒有實權,榮華富貴卻必然少不了,但錯就錯在他們野心太大,總是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蒼靜海雖貴爲蒼氏子嗣,但行爲不知檢點,沒有一點身爲皇室血脈的自覺,這樣的人,蒼鳳修又豈會對他寬容?
“算了,不說他們了,本郡主對他們一點興趣也沒有。”青鸾百無聊賴地撇撇嘴,看向蒼靜雪,“倒是你,這段時間憋在府裏悶壞了吧?有空其實可以多進宮去走走,讓海岩陪着,身邊多安排些人保護就可以了,皇上整日一個人待在宮裏也怪無聊的,你這個皇姐都不想去看看他嗎?”
靜雪奇怪地瞅着她,“你怎麽突然關心起皇上來了?以前不是對他怪冷漠的,而且……不也是你一直耳提面命的,讓本宮謹慎一點,在孩子生下來以前,不要到處亂跑的嗎?”
今天是怎麽回事?哪根筋不對了?
青鸾淡然一笑,面不改色地道:“孩子成型了,多走動走動總是好的,而且,以前是蒼靜海賊心不死,本郡主又不在帝都,所以讓你萬事小心一些。現在本郡主回來了,蒼靜海身邊早已有蒼墨白的眼線一天十二個時辰盯着,他已經沒有興風作浪的本事了,你不必再擔心。”
頓了頓,她淡淡道:“況且,雪瑤這個丫頭在宮裏沒有什麽玩伴,性子又跳脫,讓她常來常往公主府肯定是不安全的,你常去陪陪她,她也開心不是?對你肚子裏的寶寶也益處多多。”
蒼靜雪聞言,微微沉思了片刻,點頭道:“你說的都對,本宮記在心上了。”
不遠處,海岩端着茶水和點心走了過來,臉色已經恢複如常,沉默地将茶水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執起茶壺,親自動手給三人各倒了杯茶。
“海岩。”青鸾看了他一眼,“最近這段時間,心态都适應過來了吧?”
“已經習慣了。”海岩緩緩點頭,眼神卻欲言又止地看着青鸾。
“怎麽?”青鸾挑眉。
“青雲騎……現在怎麽樣了?”海岩有些遲疑地道,這幾天一直沒機會探聽,心頭的擔憂也就一直徘徊不去。
主上動了怒,對青雲騎的責懲應該不會太輕,海岩尤爲擔心風城。
“青雲騎?”青鸾淡淡一笑,“已經沒事了,雨過天晴。”
海岩聞言,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那就好。”
青鸾轉頭看向朱雀,“怎麽一直不說話?”
“啊?呃,沒什麽。”一直沉默的朱雀回過神,不解地道,“青鸾,你不是說有位小公主要來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到?”
青鸾眼神微凝,緩緩皺起眉,朝海岩道:“派個人問問,雪瑤是不是還在宮裏?”
她們倆來此之前,是蒼墨白親自去宮裏請的雪瑤,沒道理到現在還沒個人影。
話音剛落,蒼墨白的聲音已經遠遠傳了過來,“不用去看了,雪瑤失蹤了。”
“你說什麽?”青鸾臉色一變,豁然站起身,“雪瑤好好地待在宮裏,怎麽會失蹤?”
蒼靜雪和海岩亦是一驚,“失蹤了是什麽意思?”
轉眼間,蒼墨白已經飛身而至眼前,臉色凝重地道:“應該是昨晚上就失蹤了,方才我去了她的寝宮,發現伺候在外面的婢女昏迷了兩個,沒死,但是身體溫度很低,應該是昨晚就被打昏了,而且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雪瑤的兩個貼身婢女則是與她一起失蹤了,宮裏沒有打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