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聽到一個小女孩在背誦課文。“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我擡起頭剛要看傳來聲音的地方,右臂一用力立即感覺到一股刺骨的疼痛:“哎呀!”我不禁喊道。
坐在窗戶旁邊的小女孩立即放下手裏的課本快步跑到我的跟前說道:“你醒了!大哥哥!”
“小妹妹,我……這是在哪?”我說道。
“聽口音你是大陸人吧,我們這裏是台灣,我是從海邊看到你躺在一塊石頭上,這才叫我哥把你背回家!”小妹妹說道。
“嗯!謝謝你小妹妹。”我微笑的說道。
“你怎麽會在海邊的,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快奄奄一息了!”小妹妹瞪着可愛的大眼睛看着我。
“奧,我……我出海捕魚,船不巧遇到海嘯。這才落得如此下場!”我說道。
小妹妹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不像!如果你是捕魚的,應該皮膚黑黑的,而你皮膚光滑白皙,不像是幹體力活的。你不是捕魚的!”
“那你說我像做什麽的?”我微笑的說道。
“像船長,像老闆,像……反正不像捕魚的!”小妹妹笑道。
看到小妹妹十分可愛,然後笑道:“其實,我是賊!”
“不信!嘿嘿!”小妹妹轉身走到書桌前倒水。
小妹妹端來一杯水,我喝下去之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住的是一間破草屋。整個房間内十分的簡陋,除了我身下的一張超大個的單人床之外,就是旁邊的一個小的單人床。窗戶是兩扇破舊的木質窗戶,六塊小玻璃有三塊是用白色膠帶沾上的。整個房間内除了兩張床一個木頭墩子和一張三合闆搭建的寫字桌就沒有任何大件的家具了。
我環視了一周之後這才發現,原來這家人的家庭條件十分貧窮,和自己想象中的台灣一點都不一樣,按理說台灣人的生活水平要高于大陸人啊。
帶着疑問我問向旁邊的小妹妹:“小妹妹,我叫吳道。你們家有幾口人啊?怎麽沒看見你爸爸媽媽啊?”
說到這裏,小妹妹坐在旁邊的小木頭墩子上看着我說道;“我們家就我和哥哥兩個人。父母在我三歲的時候在一次車禍中全部喪生。從小到大都是靠哥哥撿破爛幫别人做一些粗活來維持生計。”
小妹妹說道這裏,我心裏頓時感覺酸酸的,想到姊妹倆這麽艱苦的在一起相依爲命,實在令人敬佩。随後我得知。小妹妹叫楚馨、其哥哥叫楚峰。哥哥楚峰主要靠給别人打雜維持妹妹的學費。小妹妹楚馨是靠撿海邊遊客扔掉的易拉罐和塑料瓶來維持家裏的溫飽。可見條件十分的艱苦!
聽到楚馨的講的這些,我剛一起身,又一次感覺到右臂十分的劇痛!我真心的想幫幫他們脫離困境,但自己現在都沒法正常行走。
小妹妹在一旁說道:“你不要動吳道哥哥。我哥去給你煎藥了,這會兒快回來了,等你的傷養好了再起床吧!”
“沒事,我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我努力的站了起來。
“小妹妹,你家有手機嗎?”我問道。
“手機?”小妹妹說道。
我一看楚馨的表情就知道,這麽貧困的家庭,手機真是一種奢飾品。可是沒有手機我聯系不上胖子啊。目前我隻有胖子一個人的手機号,如果這死胖子活着的話,手機肯定會在開機狀态的。
“走,出去找個公用電話,我叫朋友過來接我!”我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木門的門口,隻見門打開了,頓時間一個巨大的黑影擋在我的面前,我直視的位置正好是人的胸部,我身高1米75的樣子也不算矮了,當看到對面寬大的胸口時,我就感覺自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哥!你回來了!藥取回來了嗎?”楚馨在旁邊說道。
“嗯,不過隻取的兩天的藥量。即使這樣,都花了咱們家一半的生活開支了!”楚峰說道。
旁邊的楚峰看到我說道:“您好!嘿嘿!”
看着大個楚峰,最少也有兩米左右的個頭,其雙手猶如兩隻大扇子一樣。看其人,聽其語,我基本斷定楚峰是一個十分實在和憨厚的人。這樣的人在如今這個社會上是最不吃香的。我正在思索的時候。隻見楚峰一把抱起我将我抱在床上,然後說道:“嘿嘿,你的病還沒好,需要休息!”
我微笑的看着楚峰,仔細的打量着楚峰憨憨傻傻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我剛一見到楚峰,就對他特别有好感!就感覺自己身邊就缺少這樣一個憨厚傻傻的朋友。
楚峰對旁邊的小妹妹說道:“妹妹,你幫忙煎藥,我去給李四兒那幫忙。”
“不是今天不用去了嗎?怎麽又去啊。”小妹妹說道。
“得多掙點錢,下個學期你就要交學費了,上一學期的學費都沒有湊齊,這次若交不全學校就……”楚峰說道這裏然後話鋒一轉:“放心!哥哥一定幫你湊齊!不會誤了你上學的!”
“哥……”楚馨剛要說。楚峰已經離開了。
隻見小妹妹楚馨拿着那包藥出門煎藥了……
……等喝下藥之後,我頓時感覺胳膊不是那麽疼痛了。于是請求小妹妹帶我找公用電話,我心裏不斷的祈禱,胖子啊,真希望你們可别出事啊!
小妹妹在一旁攙扶着我走到一處報停邊,我拿起電話撥了胖子的手機号。結果傳來的是一聲接過一聲的關機聲,心情頓時十分的壓抑。
剛要挂斷電話和楚馨離開,隻見報停的夥計喊道:“喂喂喂!幹嘛呢!幹嘛呢!打電話不給錢啊!”
我轉頭看向那個小夥子,隻見是一個黃頭發的青年人皺着眉頭瞪着眼。我随後說道:“電話沒打通也收費啊?”
“拿起電話!打不通也得給使用費!外地人,入鄉随俗!懂嗎!!!”黃毛青年說道。
我轉頭問向楚馨:“小妹妹,這,這在台灣電話打不通也收費嗎?”
“我也不知道。”小妹妹說道。
我翻了翻口袋,隻有兩個大陸一元錢硬币。心想大陸錢的等值是一比五,也就是說我兩元相當于台币十元左右的樣子。
我走到報停邊将兩元硬币遞給黃毛青年說道:“這位小兄弟,不管夠不夠的,如果少了,等以後我有錢了再補上。可以嗎?哈哈……”
黃毛青年拿過兩元大陸硬币仔細看了看,一開始表情還很高興,我剛要轉頭離開,隻見黃毛青年喊道:“喂喂喂!幹嘛呢!幹嘛呢!要走啊!忘了告訴你了!使用費是100元大陸人民币!”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位黃毛青年明顯是在訛詐。隻見旁邊的小妹妹楚馨說道:“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聽同學說打電話一分鍾才3毛台币。我們沒有打通還反而給你這麽多錢!你!……”
“你什麽你!臭要飯的,我跟這大陸佬的事,你個小屁孩……”黃毛青年還沒說完我打斷道:“請注意你的言辭!兄弟,雖然我不是道上混的,但是适可而止都是道上的規矩吧。俗話說狗急還跳牆呢!行個方便,以後兄弟你到大陸了,我敞開大門親自迎接兄弟下館子吃飯!怎麽樣?”我客氣的說道。
本以爲自己這麽說,對方不會再計較,可是對方顯然蠻不講理,黃毛青年一腳踹開報亭的門朝我走了過來,然後掐着腰,瞪着眼的盯着我打量了一番後惡狠狠的說道:“小子!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這是台灣虎字号虎哥的地盤!今兒!你要不給100元人民币。休想走出這個地盤!聽見沒!”
我轉頭看了看小妹妹說道:“小妹妹,你先回去,我随後就到。”
“不,我不怕他!”楚馨瞪着眼看着黃毛青年。
“嗨!?臭要飯的,給我滾!”黃毛青年擡手指着楚馨的臉罵道。
我擡手抓住黃毛青年指向楚馨的手腕說道:“我警告你!注意你的言辭!”
“注意你媽!”黃毛青年另一隻手擡起來就要擊打我的面門。我抓住黃毛那隻手順勢一擰。黃毛青年立即疼痛的傾斜身體,我擡腿一腳踢向了黃毛青年的小腹。隻見黃毛青年向後退了兩三步後蹲在了地面上。
“哎呀!m的,你要有種就給老子等着!我叫人***!”黃毛青年大罵道。
“去吧,我就在這等着!時間不要太長,十分鍾你叫不來我就走了!”我說道。
黃毛青年連滾帶爬的就跑了,旁邊的小妹妹拉着我的手喊道:“吳道哥哥快跑,他一會兒叫人來就壞事了!”
“小妹妹,你先回去!我随後就到!”我說道。
“不,你快跟我回去,你真打不過他們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楚馨說道。
“我吳道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小妹妹,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去!”我再次解釋到。
“那好吧!”楚馨說完之後,跑到報停那拿起電話撥通了‘110’報了案,然後一蹦一跳的朝我跑了過來笑道:“一會兒我們一起看警察叔叔怎麽抓壞蛋的!嘿嘿~”
我看了看天真的小妹妹,心想,如果真有這些地方混混存在,那麽‘110’就形同虛設。恐怕等我被他們打死後拖走了,警察也就出現在現場了。
我這些都是和五行金等人在一起慢慢被他們熏陶的。對這裏面門道,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隻不過這些我不想揭穿,畢竟小妹妹還是那麽的單純。小妹妹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于是我嘴角微微一笑,然後蹲下身子在小妹妹耳朵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