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開着車準備去城裏給憨子買套衣服,畢竟我的那些衣服憨子都穿不了。臨出門時正好碰見牟家兄妹倆,當時我就邀請他們一起去城裏購物。老陽說回家有點事,最後讓妹妹小喬和我們一起去。
我家城鎮沒有什麽好的商場,所以輾轉去了比較大的縣城,那裏有一座大商場,裏面的東西都是最新潮流的,雖然價格偏高但是裏面的東西都是正品。這座商場的人每天都得有幾百人次。一下車,胖子就帶着旭東和憨子走進去溜達了,就剩下我和小喬兩個。小喬長得絕對是漂亮苗條型的女孩,但是身上的衣服卻好像是穿了很久了。看來牟家是真正的戒掉倒鬥這門行業了,不然随便倒蹬兩件文物這兄妹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窘迫,連給自己妹妹買件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小喬,今天你在這裏喜歡什麽就直說,道兒哥哥都給你買下來。”我說。
“不,我哥說過,不要我亂買東西,道兒哥哥你需要買什麽就買吧,我看看就行了!”小喬雖然這麽說,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哥哥管的她夠嚴的。
我回複道:“道兒哥哥不是外人吧?再說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給未來的老婆買衣服還不應該嗎?好了!快去挑吧,回去我跟老陽說,他不會怪你的!”
聽到我說這個,小喬臉蛋有些紅潤,更顯得迷人:“那好吧!我聽道兒哥哥的!”
随後我帶着小喬轉遍了商場的一二三四層。給小喬買了很多名牌服裝就直接讓她穿上了,将舊的衣服放進包裝裏。小喬在我身邊我走在人群裏感覺特有面!這可能是我的虛榮心在做縱吧!另外我還給小喬買了很多名牌的化妝品。粗略的算下來,将近花了我小五千塊錢。這在城市雖然不算什麽,但是在農村這已經花的非常高的了。
胖子給憨子買了幾套嘻哈服裝和夏天穿的涼皮鞋、墨鏡。本來想給憨子買個手镯子,不過憨子自己帶的有寺院的佛珠,所以就沒買。中午我們大家在附近的小飯館吃了拉面。下午去了趟雜技大世界看了看雜技……
一天下來,幾人都玩的夠累了。此時小喬的手機響了。是他哥打來的主要是關心小喬爲什麽這麽久還沒回家。小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陽。老陽随後在電話裏跟我說謝謝我給小喬這不懂事的丫頭買這麽多東西,并讓我們晚上必須去他家做客。
回到老陽家雖然快七點了,但是夏天天長夜短,舉頭望去跟大白天一樣。我們幾人就坐在當院子裏。老陽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肉飯菜,胖子到沒客氣,直接上來就抓着肘子往嘴裏塞,順便拿了一塊給憨子。隻見憨子慌忙的:“阿彌陀佛,出家人吃素不吃葷!阿彌陀佛!”可把我們周圍的人給樂壞了。
老陽問我身邊怎麽還随身帶着和尚,我隻是随便的敷衍了幾句就說憨子是胖子的朋友,早年間出家當和尚了,這次借着出去化緣的時間和胖子聚聚。老陽沒再多問,打開啤酒每人都拿着喝了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聊得非常的興起。就聽到什麽尖叫着:“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
當時我幾人就被這下了一大跳!這聲音是從裏面的一間黑屋子裏傳出來。隻見小喬飛速的跑了進去。:“媽媽!媽媽!是我,沒事的!沒事……”
老陽随後談笑道:“沒事沒事!大家繼續,繼續哈!”
此時我看着牟陽:“老陽,你母親這是怎麽了?”
老陽一口氣将整瓶啤酒喝掉:“都怪那死老頭子,臨死之前帶着我媽去倒鬥,本來出來後他們二人都沒什麽事。就在當天夜裏,我爸竟然暴病而亡。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個什麽結果。大夫說是受到極度驚吓造成心律嚴重不齊造成的。真是純屬扯淡!幹這行的什麽沒見過!哎!我爸死了之後我媽就瘋了。這不爲了給我媽治病,花去了全家所有的積蓄,現在我媽隻能是靠藥物抑制有時還算清醒。斷了藥就是個真瘋,到那時吃藥都不管用!哎!”
我聽了老陽這麽一說真爲老陽感到傷心:“老陽,你爸這輩不是金盆洗手不幹了嗎?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麽又開始做起來了!”
老陽說:“吳道,這幾年你在外面上完大學就工作你是不知道,本來我爸是金盆洗手不做的,但是不知道是誰告訴他有一個地方,墓裏有一件非常稀世的鎮宅驅邪的夜明珠,夜明珠裏面好像有一隻天眼。據說一切妖魔鬼怪和邪氣都會立即煙消雲散。你也知道我們老牟家家族以前是多麽的旺盛,就因爲祖輩幹的缺德事(專指盜墓倒鬥)太多才導緻這種結果。瘋的瘋,死的……”
說到這裏老陽哽咽了一下:“我必須得到這個夜明珠,不爲别的。我也要爲我媽!來!幹!”
聽老陽這麽說我心想自己的家族又何嘗不是呢,我爸哥兒七個有五個是倒鬥的,結果都是短命鬼沒一個活過40歲的,連個子嗣都沒有,幸虧我爺爺留下兩個還算純潔的兒子,一個是我爸,一個是七叔。不過,我想起七叔,心裏的疑問頓時充實了我的腦子,我剛回到家這兩天還沒去見見我七叔呢。看來一會兒回去後得去七叔家問問他。
最後,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我隐約的能從老陽的話裏感覺到,老陽好像有什麽事沒全說出來。不過,聽老陽說的那夜明珠裏面有天眼,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過。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胖子倒是吃的挺開心的。憨子看到滿桌子都多少有些葷腥,在一旁一直啃黃瓜。而旭東則卻很少發言,幾乎就是我和牟陽兩個人對唱。
回到家,胖子他們趴下就睡着了。我則跑到七叔家裏,看着門上了鎖,我就回家問我媽七叔怎麽不在。我媽說我七叔半年前來過一次就再也沒回來過。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你爸現在也挺擔心的。我聽完媽媽話後立即提了精神,回去拉起胖子就問當時我七叔有沒有說去哪?胖子跟死豬一樣就是叫不醒,無奈隻能等到第二天問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問胖子七叔的事,但是胖子也不太清楚,就說當天你七叔把淨德寺的地址給了我們,讓我們帶你去那裏自會有人醫治,而自己卻說有急事便匆匆離開了。
我當時問道:“那我七叔是不是接到什麽電話才匆忙走的?”
胖子疑惑的說道:“那到沒有,不過你七叔背着你出來後卻是有很大的反常?”
“什麽反常?”
“你七叔出來後看見了旭東,直接抓住旭東的脖子好像問到‘是不是你?’”胖子。
“什麽意思?什麽是不是你!”我說。
“我又不是你七叔我怎麽知道,當時旭東被抓的喘不過氣來。後來你七叔松手後嘀咕了一句‘不好!’然後就匆匆離去了!”胖子。
陸遜看到後說你七叔可能是精神受了點刺激,過幾天就好。你當時的病情很嚴重,我們就沒再過問,所以就把你立即送到寺院了。
我聽着胖子的話直犯迷糊。這他媽都是什麽邏輯。我随後叫醒旭東,問起當時我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旭東和胖子描述的一緻,旭東也不知道我七叔當時爲什麽抓住他的脖子說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随後我一個人跳過牆頭去七叔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七叔到底有什麽事一直瞞着我,我腦子裏跟漿糊一樣十分的混亂。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東西,剛要離開屋子就感覺和上次我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好像少一樣東西?至于少什麽我也一時想不起來,随後就跑到我家問我媽七叔有沒有往外拉出去過什麽東西。
我媽告訴我什麽都沒有,因爲七叔家的鑰匙是我媽保管,我媽懷疑我是不是中邪了,沒事問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我轉身就要走卻發現外屋上貢的地方有一個破桌子。“對!就是它!我說怎麽好像少什麽東西呢?媽這桌子怎麽會在這?”
我媽說:“奧!過年得請爺爺奶奶,你爸爸忌諱用自己的飯桌上貢。家裏又沒有富餘的桌子,你爸說要買一個新的,我說你七叔又不經常回家,鑰匙又放在咱們這。我就把桌子搬過來當上貢的桌子了!你爺爺淨買一些‘牛’,這破桌子死沉死沉的,我叫了鄰居家的二嫂幫忙才擡過來的!”
我心想古時候的桌子都是實木的,當然死沉死沉的了,随後我走過去仔細的瞅了瞅,這時我發現周邊的桌角好像被堅硬的工具撬過。當時我就感覺這裏面肯定有文章。
随後我就讓我媽去城裏買點排骨和饅頭來招待我那三個朋友。等我媽走了之後我将貢品弄下來,然後找來改錐和錘子慢慢将桌子面撬開。果然厚厚的桌子面下是一個薄薄的木質夾層。我使勁一橇,随後整個桌子面“啪!”的一聲開了。
當我将上層的桌面搬下來的時候,仔細的看向中間,竟然是空的什麽都沒有。從木質擠壓的紋理和大小可以判斷,這應該就是放置上卷銅簡的。可是爲什麽裏面什麽都沒有。桌面好像被人爲撬開過,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是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