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雖然中了一記梭镖,但還是樂觀的說道:“哎呦!疼死我了,幸虧有這鍋蓋,不然我就真的要歸位了!”
聽着胖子沒事,我心裏并沒有高興多少。若不是胖子急中生智保護了我,恐怕這亂镖之下就是我的亡魂啊!此刻。我哭了,我真的爲自己有這麽一個好的胖子而高興的哭!我這麽因爲我擁有如此好的朋友而自豪!我現在明白了一句真理:朋友不在多,一個願意陪你患難的朋友就足夠了!金錢不在多,家人都健健康康就足夠了!
胖子看着我哭哭啼啼的樣子以爲擔心怕自己快不行了呢:“我說吳道兒?我還沒死呢!你看我這不好好的活着了嗎?這樣也好,找文物找不到,竟然非得急着喊着跑到我肉裏,這叫什麽來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他娘的這種方式太暴力了!”
我将自己的背心脫了下來,仔細的将胖子的肩膀纏了纏,讓胖子在旁邊休息,自己開始仔細的尋找有沒有機關,這次我怕了,我真的希望機關上刻着幾個字:安全出口!此處無梭镖及暗器!
若不是我自己看那些該死的盜墓類小說看多了,胖子也不至于爲了我差點連命都搭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突出的東西和有特點的東西。這個墓室除了幾個陪葬品,和幾個牆燈之外,已經沒有什麽特别的東西了。
我突然想起牆燈?随後站起身看着墓室裏一共有四個牆燈。算上地上掉落的是五個牆燈。而且最重要的是裏面多少都有一些凝固的蠟。我急忙問向胖子有沒有帶打火機。胖子愛抽煙,随身帶的是一個國産雙槍牌燃油打火機。還有一盒中南海香煙。爲了節省蠟油,我隻點燃了牆上的一個,用命換來的那個牆燈我則随身帶着,萬一手電沒電了這個牆燈就是一個移動的手電!
随後我将中南海裏的香煙全部拆開倒進手裏,胖子看到後着急了:“吳道!你幹嘛啊?我受傷的又不是嘴,用不着這樣吧!”
“聽爺爺說,煙葉和唾沫揉在一起塗在傷口上有消毒麻醉的作用!而且爺爺當年也受過傷,用過這種辦法,放心吧,死不了!”
胖子搖了搖頭:“我甯願死了也不想沒煙抽!不過話說回來,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慢慢的将纏在胖子身上的背心弄下來,然後塗抹上唾沫揉成的煙葉。再用那塊背心小心的纏住胖子的肩膀。胖子感覺了一下,又稍微晃動了一下:“哎?還真他娘的管用,确實有點麻麻的感覺不是那麽疼了,希望能夠起到消炎的作用!”
和胖子一起吃了熟羊肉,爲了節省我隻吃了一點,隻要餓不死就行,讓胖子必須多吃點,因爲他這個時候不能缺少營養,塗上煙葉也是爲了避免傷口惡化。此時挂在胖子身上的鍋碗瓢勺和一些熟羊肉我都挂在自己身上了。折騰了大半天我和胖子都累了,胖子可能是因爲煙葉的麻醉作用已經憨憨的睡着了,我看着胖子睡着了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五個小時,也許是8個小時,總之感覺很長很長。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第一次倒鬥竟然遇到這麽多困難,大多都是自己準備的不好,看來沒經驗就直接趕鴨子盜墓是不行的。因爲突發事件遠遠要比你想象來的快!
胖子還在睡着,我喊了喊胖子,胖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用手摸了摸胖子的額頭,感覺他好像發燒了,随身帶的金屬水瓶隻剩下幾口的水量,我抱着胖子的頭将這些水灌進胖子的嘴裏,過了一會,胖子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
“吳道兒,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難過的眼睛濕潤了。我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做。那種無助有胖子在我還能好點,如果現在胖子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而闫旭東和陸遜他們到底是生是死我都不清楚。此時我想起了七叔。
我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糾結!控制不住自己惶恐的的心情!控制不住胖子就要慢慢的死去!我大喊:“媽的!你個瘋老七!你死哪去了!你剛才不是在這嗎!你快出來啊!嗚嗚嗚……”
胖子努力的倚在牆上:“别傷心吳道。放心,我死不了的。算卦的說過我能活到88……活到!活到!……”胖子又暈了過去。
我無精打采的在旁邊看着胖子,心情複雜。想起了我和胖子旭東小時候在一起快樂的時光……
就在此時“咚!”的一聲。
聲音是從側面的牆體上傳來的。我走過去使勁用腳踹了兩下。對面也傳來了腳踹了兩下。我心想:這最好别是禁婆,我可對你不敢興趣。随後我用腳踹了幾下,意思是sos。也就是國際求救的信号。對方有規則的踹了幾下,說:“收到!正在想辦法搭救!”
我一聽,這肯定是人,這些禁婆在這裏幾千年了,是不可能知道現代國際暗語的!而我隻會一些簡單的。這也是最基本的國際求救信号!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牆壁的那扇門竟然轉動起來。等待門打開的時候明亮的燈光照射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仔細定睛一看正是陸遜和三個抗山貨的走了進來!隻是少了闫旭東和那個向導。
陸遜說道:“吳道?張亮?你們怎麽在這?我還以爲你們死了呢?”
我将來龍去脈告訴了陸遜但是并沒有說七叔在這裏面,因爲我知道陸遜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很明顯這是把我和胖子當擋箭牌。我也沒說銅獸項鏈那件事,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到因爲太熱,我和胖子将銅獸項鏈裝進背包裏,最後碰見禁婆後用背包堵住洞口救自己一命。
陸遜看着胖子的肩膀和滿地的青銅梭镖。不禁驚歎:“你們是怎麽活下來的。這!這麽多梭镖怎麽就張亮的身上有一個,而你安然無恙?”
我将怎麽防禦梭镖的方法告訴了陸遜,陸遜不禁驚歎這小胖子挺聰明的,是個倒鬥的料。然後陸遜拿着地上的一個梭镖仔細看了看:“這梭镖有毒,如果不盡快将梭镖取出來,毒性很可能順着血管進入心髒!”
我急忙說:“啊!陸哥,求求你了,救救胖子吧!他要是死了,我一頭撞死在牆上也不活了!”
陸遜皺了皺眉頭:“彪子,把小醫藥箱拿出來!”
随後陸遜挽了挽長袖,将裹着的布給弄了下來。随後抓住梭镖。我随後喊了一句:“陸哥!且慢!這梭镖可是帶回勾的!”
陸遜聽都沒聽抓住梭镖使勁往胖子的肉裏猛然的一插,随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手一拔,整個梭镖竟然沒有帶一絲肉就給拔了出來。
陸遜:“梭镖拔出來了,希望你的朋友能挺過這一關,對了,你剛才說爲什麽往裏插,現在知道了吧?就算是去醫院,那些腦子裏隻知道錢的大夫也不見得能拔出來,這些都是跟我父親學的。要求的就是個速度和力度,既不能傷及關鍵部位又能完整的将梭镖取出來!”
陸遜擠了擠肉裏的於毒,然後拿起小藥箱将白藥灑在胖子的傷口上。最後拿起針縫了縫,用白繃帶輕輕的綁上,三下五除二,陸遜麻利的手法看到我眼花缭亂。我心想:這陸遜還真行啊,這家夥不當醫生真是醫學界的一大損失啊!隻不過此人是好時壞的,真不知道他腦子裏整天想什麽。這個人真是高深莫測……
我背着胖子離開了這間墓室,胖子說過,要保留着這個梭镖做紀念,我随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看着地上茫茫多的梭镖。陸遜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向旁邊的那間墓室走去。我能隐隐約約的感覺到,這些人要的東西肯定是這些青銅梭镖怎麽比都比不上的。到底是什麽我怎麽猜也猜不出。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東西七叔和陸遜找的是一樣的。也不知道此時旭東怎麽樣。
我說:“陸哥,闫旭東是不是和你們一起下來的,怎麽沒看見他啊,還有那個向導呢?”
陸遜:“哦,那個當兵的叫闫旭東啊,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我以爲他和你們一樣下來了呢?那個向導進來的時候不慎掉進溝壑裏摔死了!還有,我和你走的不是一條路,根據銅簡上的描述還有另一條路通往頂部!”
我聽完後,心想:那個向導整天在大山裏活動不比你們小心啊!八成是你們害死的。但是我又沒什麽證據,這隻是猜測!不過聽陸遜講銅簡上描述還有另一條通道,我心想不斷的祈禱希望這次能夠順利逃出去,永遠離開這一行!踏實的做點正當買賣!
可是我知道,我是在騙自己,現在胖子生死未明,隻能跟着陸遜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