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噬靈書》作者:離唱。

《離唱》皓月行雲下,百睦思佳人。

飄雨苦相望,何時歸心來。

大學三年混下來什麽都不會的我,已經23歲了。已經厭倦了這個社會。我,叫吳道,無業遊民,平常上上網,泡泡妞,再來就是打打魔獸和cs。混吃等死的過日子,一天天的過着。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了15年前離别的發小……

從小到大身邊的朋友們都叫我遲道兒!因爲我經常遲到(道),一開始我還反對同學們這麽稱呼我,可是漸漸的也就習慣了!父母也經常說這隻是一個稱呼,一個代号而已。

我從小就感覺到自己自命不凡,可是長大了才知道自己有多龌龊!跟誰比都比不過。學習學習不入門!上課老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挨了老師不少打,最後還沒有成功考上重點大學!所以灰心喪志我,整天的和一些吊兒郎當的同學打牌、抽煙、喝酒、泡網吧!o()︿︶)o唉,我的人生啊,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悲催”。當我時常想起自己以後會是什麽樣兒的時候,卻怎麽想也想不出未來是什麽鳥樣兒……

我,河北人、從小就随父母離開農村來到經濟開發的縣城甯津縣。父母在縣城開了一間門市賣鞋賣布,但是以賣鞋爲主。别的不敢說,從小,我上學幾乎每隔兩三天就穿一雙新式的小皮鞋上課。小皮鞋啪嗒啪嗒的經常踹牆來顯示自己多麽牛逼!不過現在想起來,有點2!

身上常備的有小鏡子、指甲刀、潤唇膏等女士們青睐的小工具,後來上課被老師發現後沒收,并在班上嚴重的表揚本人是社會主義現代好青年,從吳道身上能夠看到五講四美的品德。這個稱号我當時聽着挺好聽的,一開始以爲老師這是在表揚我,五講四美?聽起來不錯嘛!哈哈~!可是下了課一打聽才知道。老師這是在諷刺挖苦我呢!

o()︿︶)o唉,我和最好的朋友闫旭東在一個班裏。闫旭東比我小一歲,旭東的父母也是賣布料的。身體長的很消瘦,個頭确比我高一頭,我一直覺得旭東營養不良。另外的一個發小叫張亮,是個小胖子,這可真是我唯一光着屁股長大的!我和胖子住在一個樓裏卻在兩個學校上課。(因爲胖子的家庭條件比我差,所以沒有在一所學校上。)記得有一年晚上,我哥仨在土坑内玩耍,忽然我想起了一個鬼主意。若是把沙土拴在路中央上的電線上。旁邊拉一個小繩子。等看看誰長的像壞蛋,就拉一下繩子,這樣土不就落到壞蛋的腦袋上了嘛?而且這麽黑,他肯定不知道是我哥三在土坑裏!

我的主意引起了那兩位的共鳴。于是他們找來繩子,我則爬到旁邊的電線杆子上系緊了。将土放進袋子上拴在另一邊,然後再引了一條繩子順在我們埋伏的土坑内。

一會兒過去一個女的,一會兒過去一家子人。一會兒又過去一個小夥子。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們都不像壞蛋。我想總不能這麽幹等下去啊。時間不長,我聽到不遠處騎來一輛摩托車。

“喂,阿亮,你看,那個就是壞蛋。根據咱們在電視上看到壞蛋樣子,他最像了!快!準備拉繩子!”我向旁邊的胖子說道。

“哦,好的,你們就等着瞧好吧!”胖子說道。

“不會有事吧吳道?”闫旭東憂慮的說道。

“不會的,放心!根據我在動畫片上看到的情景,這個方法絕對可行。”我堅信的說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闫旭東。

“準備!”

“拉!”我喊了一聲。

嘩啦嘩啦。一袋子土正好落到那個青年男子的頭上。

“道兒,怎麽樣!咱們成功了!哈哈哈……”胖子歡喜的大笑道。

“小點聲音,阿亮!摩托車好像停了。”闫旭東說道。

“m的。是哪個夠日的想陷害老子!老子廢了他!”隻見一名青年男子罵罵咧咧的朝這邊的土堆走來。

“完了!道兒,阿亮,現在事情暴露!那個壞蛋馬上就要來了,快想個主意啊?”旭東急忙說道。

“這個土堆就兩個方向能出去,一個是正面,也就是那名青年的位置,另一個是側面。很高,爬上去很費勁!所以,爲了保全大家,隻能有一個人出去犧牲一下來保全大家了。”我冷靜的說道。

“我擦!不會又是我吧?”阿亮說道。

我和旭東都不說話,用堅定的眼光看着胖子,然後微微點了一下頭。

“嗨!認倒黴吧,我這就出去引開壞蛋,你倆在這千萬别出聲音啊,不然被他發現了你們就完蛋了!”胖子說道。

“胖子,看你的了!快去吧,一會兒他發現我們都得挨揍!”我和旭東都将希望寄托在胖子身上!

“胖子,堅持住!|”最後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當時并沒有感覺到無恥和内疚。直到聽見外面胖子被那名青年人狠揍一頓,胖子發出嚎叫的疼痛聲時。我内心的愧疚才油然而生!我恨我自己怕挨打。但是我還是這麽做了,旭東也難受的哭了,是那種不敢發出聲音的哭,很難受,很難受………………

那年我7歲。旭東和胖子比我小一歲。此事過後,我和胖子在闫旭東的家裏,學着老三國裏的劉關張,三人磕頭完成了桃園三結義,并點了三根香桌子上放着各種糖果,我們哥三兒就這麽磕頭拜把子了。按年齡劃分,我是老大,旭東老二,胖子排行老三。

從此以後的兩年,我們哥三猶如形影不離的親兄弟。晚上放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據點集合,讨論下一個破壞目标。這五年裏,他們破壞了公安局的儲物間。私人工廠内的資料庫、商店内的庫房。說道破壞,其實就是進去之後,能拿的拿走,拿不走的撕掉砸掉。(其實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比如各類書籍啊,賬目表啊,藥膏牙刷搓臉油等等!)五年之後,我父母的生意慘淡,而且父親去外地拓展生意的時候賠了一大筆錢。房租還欠着好幾個月的無法還清。這可能是對我作孽的報應吧~~~沒過幾天……

媽媽對我說:“孩子,後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回我們老家生活!”

“爲什麽要離開啊,在這不挺好的嗎?”我疑惑的說道。

“父母在這裏賠錢了,隻能回家過日子了,你明天把學校書桌裏的課本都拿好!回老家上學還能用!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和其他人說,不然你媽媽會坐牢的,到那時你就永遠見不到媽媽了!”媽媽故意說的這麽嚴重,可是當時的我卻信以爲真。我害怕離開這裏,但是更害怕媽媽會坐牢。

第二天,我将所有的書本偷偷裝進書包。離開校門的那一刻,我看見了班裏最漂亮的女孩劉冬青朝學校另一個校門走去,我真想跑過去告訴她自己就要走了,但是當想起了媽媽對他說的話,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站了很久……直到學校裏大部分學生都走幹淨了,我才緩緩的低着頭離開自己從小就在這個學校上課的小學,甯津縣實驗小學。

那年……我12歲。那年……我上五年級。那年……我還記得老師教給同學們的一篇課文:“千佛山、大明湖和趵突泉,是濟南的三大名勝。現在單講趵突泉……………………”

臨到最後,我都沒有和自己最好的兩個好朋友說聲離别,這十幾年裏,每當我想起自己在甯津上學的一幕,他的心情就會産生無比的沉重和壓抑感……

每當我想起胖子爲自己挨揍的那一幕,我的内心就會感到無比的愧疚,和無恥……

每當我想起胖子,旭東在一起高興的玩耍時,我想說是,自己曾經的童年也快樂過!隻不過是那麽的短暫……

我,童年的一切,想起那一幕幕情景,仿佛又回到了過去,令人無法忘懷。直到有一天,我上完了不知名的建築大學。決定去甯津縣看看我小時候的發小!我獨自一人坐上了長途汽車,從我老家河北出發,經過幾個小時的路程終于到達了我小時候的縣城,山東省,甯津縣。

隻不過,現在的甯津縣變得更加的繁榮了,我下車後聽到甯津人說話時候,都模糊的聽不懂,直到現在地方方言我隻能聽懂普通話、東北話和自己家鄉的話。這裏有很多建築已經在我的印象裏消失了,但是胖子住的地方卻一點都沒有變,反而更破舊不堪了,我笑着擔心萬一待會見到自己發小時,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認出他們。

我發現我住的地方已經成爲了小賣部,當我走到小時候胖子的住處時,卻發現,已經不是胖子的家了,我打聽附近鄰居認不認識張亮,認不認識他的爸爸張子成時,附近的幾戶都說從來沒有聽說過。

十多年了,可能胖子的父母也回老家發展了。當我走到闫旭東住處的時候,破舊不堪的瓦房早就回爐了。

我看着路邊擁擠的陌生人匆匆的從我身邊走過,有的人踩過我的腳卻沒有道歉的離開,我感受到了從來沒有的孤獨感,我多麽希望能看到闫旭東和張亮下一秒出現在我面前啊……

回到自己家裏,我并沒有向父母說自己去了哪裏。因爲那段回憶,父母也很痛苦,起家也是在那裏起的,到最後一窮二白欠了一屁股債也是在那裏賠的,父母很少談及那裏的事。也不希望我走做買賣的這條路。整天嚷嚷着讓吳道找個活踏實的工作,穩穩當當的過日子。

我也知道這些大道理,可是他就是這麽一個人。生性懶惰,整天就愛玩又不着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躲避什麽,也更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爲什麽始終,那麽如此的憂郁。我常常感覺自己很懦弱,自卑,自暴自棄!

這麽長的時間,我始終無法忘記童年時對朋友的那種,沒有道别的離别…………!

建築大學畢業之後,我一直待在家裏上網玩魔獸,每天聽着父母一遍又一遍的唠叨,我最煩的就是當時那首流行歌“就像重複昨天的故事…………”其實,我也也厭煩了自己在家裏整天挨罵。

玩魔獸組隊過任務,可是,連着十次都任務失敗後,我一上火将電腦屏幕給砸壞了,當時,十分懼怕父母借此又大做文章,我對父母說我想去外地工作掙錢。父母當時就樂壞了,以爲自己的兒子真長大了。于是托人在北京找了一份負責大廈初期建築的項目工程師,還托人給我辦理了相關的技術證書,找了一間合租房住下。

踏入工作之後,對于我來說每天的工作很乏味,除了檢查各種工程、配電設施設備的布線就是對設備進行安檢。除了在四周晃蕩兩圈回到辦公室,可以說就無所事事了。下班後我喝完酒就是重操舊業,玩魔獸打怪做任務。就如我開頭所說的。混吃等死的過日子!

春暖花開,陽光明媚,我獨自一人悶得慌,就走到合租房門口的小攤子那喝酒吃羊肉串!我坐下之後喊道:“老闆,來30個串,多放辣椒,多考一會兒!再來兩瓶燕京啤酒,要冰的!順便拿點面巾紙!”

“哎,好嘞!你就瞧好吧!”隻見一個體形肥碩的胖子拿着一把破八角扇,歡快的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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