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4深吻


轉眼到了二月,天氣不再如斯寒冷,偶爾日頭正大時,還能吹來一兩絲暖風,草地抽了嫩芽,鞋子踩上去,能濺出汁來。

上官若低頭觀賞着自己的鞋子,水仙、鳳仙捧來一堆零嘴兒,她也毫無食欲。

不知道自己是發什麽神經了,自酒樓一别後,時常會想到諸葛冥那個清高的混蛋。要說她好色吧,她認了,誰讓諸葛冥的确長得天怒人怨呢?可那家夥的眼神實在讓人受不了,看她像看瘟疫似的,充滿了嫌棄與厭惡。

“哎,你們說,他以前見到我也是那副鬼樣子嗎?我做過什麽得罪他的事啊?”

這已經是記不清第幾次被問與諸葛冥相關的話題了,水仙、鳳仙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不敢随意作答。

一開始她們還妄圖瞞自己小姐,說他們從前并不認識,誰知小姐笨歸笨,卻也不是全傻,一下子便說出自己在京城混了那麽久,一定與諸葛冥參加過皇室宴會,而諸葛冥那副長相,任誰都忽略不了,當然,還有她自己的容貌,也一定是萬人中也淹沒不了的絕色。

水仙與鳳仙以自己并未與上官若一塊赴宴爲由拒絕了回答。

上官若納悶:“爲什麽我記得所有人,獨獨忘記他了?肯定……是他特别讨厭吧。”

水仙與鳳仙的頭垂得更低了。

上官若百無聊賴地在宮裏閑逛了起來,逛到禦花園時,一道橘黃色身影跐溜一下從假山後竄出,吓得她勃然變色,險些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那人微微一笑,好看的面容,如春風一般,暖得人通身舒暢:“上官小姐。”

上官若瞪了他一眼,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與他計較未免有些失了身份:“太子不要這麽冒冒失失的了行不行?”

諸葛烨做了個揖,溫聲道:“是,小侄記住了。”

小侄?

上官若被這聲自稱弄得有些不自在,按照輩分,諸葛烨喚她一聲表姑什麽的确實沒錯,可……可她總覺得怪,具體哪裏怪又答不上來。

諸葛烨露出與年齡十分相符的溫潤笑容:“我還沒來得及答謝上官小姐的救命之恩,正好,陛下送了我一對南越的夜明珠,便借花獻佛送給上官小姐,上官小姐别嫌棄。”

說着,他雙手呈上了一個錦盒。

他笑得純良,眸光澄澈,乍一看,與普通小少年一般無二,偏那從容不迫的氣度,又透出一股有别于這個年紀的沉穩。

上官若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這麽一看,又從他臉上品到了一些異于常人的尊敬。

她身份顯赫不假,可這個太子,對她也未免太尊敬了些。

莫非真如他所言,自己救過他的命?

何時?

上官若道出了心底疑惑。

諸葛烨對此一點驚訝都無,但還是笑了笑,說道:“原來你忘記了呀,那你問問七皇叔吧,是他拜托你照料我的。”

“七皇叔?”上官若困惑地挑了挑眉,“諸葛冥?”

諸葛烨溫柔一笑:“嗯。”

上官若指向自己的鼻子:“他……拜托我照顧你?”

“對呀。”諸葛烨十分乖巧地點頭。

上官若有種被雷劈了的震撼:“我跟他很熟?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諸葛烨一派天真無邪地說道:“我父王和皇祖母剛過世那會兒,我得了重病,無人照料,你将我接入麒麟殿,還說,是皇叔拜托你照顧我的。”

第一任太子和元皇後死後,正是孝惠仁皇後與六皇子崛起的大好時機,而作爲孝惠仁皇後的親戚,幫助諸葛烨簡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諸葛冥與她什麽關系?居然會找她幫這個棘手的忙?不不不,應該問她對諸葛冥到底是什麽感情,竟真的接了這個燙手山芋!

“你沒騙我?”上官若狐疑地問。

諸葛烨認真地搖頭:“我若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确沒有撒謊,縱然當初救了他的“上官若”其實是諸葛冥,然而諸葛冥的一切舉動,上官若了如指掌,上官若默認了,或者,上官若從沒在乎過,她要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男人的安穩。

上官若失魂落魄地走掉了。

假山後,虞公公走了出來,語重心長道:“殿下,你爲什麽要忤逆孝惠仁皇後的命令呢?上官小姐是個藏不住心思的,很快,孝惠仁皇後便會知道你告訴她真相了啊。”

諸葛烨的笑容淡了淡,摸着隐隐發痛的胸口道:“虞伯,我不在乎那顆解藥。”

沒了傾兒,終日在深宮對着納蘭嫣那張令他作嘔的臉,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于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區别。

“何況我這條命,原本就是皇叔救回來的。縱然天下人都騙他、負他,我也不能對不起他!”

虞公公幽幽一歎:“殿下,你不在乎英年早逝,難道也不管元皇後的在天之靈了嗎?”

一陣微風吹過,花瓣落肩頭,諸葛烨擡手,輕輕拂去:“虞伯,随遇而安吧。”

多年後,這份随遇而安忽然靈驗了。

當他因身體無法抵制毒素而虛弱得無法下床時,欽天監李監正提出,太子乃純陽之體,由純陰之女爲其沖喜,或許能夠起死回生。

歐陽傾作爲大周唯一的純陰之女,在一片群臣與百姓的呼聲中,突破納蘭家的勢力封鎖,如願嫁入他的後宮。

如果

後宮。

如果孝惠仁皇後沒給他下毒,如果他沒有一顆舍己爲人的心,又怎會毒發?又怎會因禍得福娶了歐陽傾?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始料不及的,能做的,唯有随遇而安,并且,問心無愧。

……

上官若思考着諸葛烨說過的話,悶頭悶腦地來了行宮,她站在一處偏僻的牆邊,盯着草叢後的一個小洞,隻覺似曾相識。

諸葛冥站在槐樹下,靜靜地打量着沒有小狗出沒的狗洞。

他不明白一個狗洞有什麽好看的,但他就是覺得,它藏着秘密,仿佛一不留神兒就能給他一個驚喜。

難道,他曾經在這兒收獲過什麽驚喜?

納悶着納悶着,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從狗洞裏探了過來。

諸葛冥的頭皮當時就麻了……

上官若鑽啊鑽啊,嘭!

“哎喲——疼!”

腦袋撞到什麽東西了?

上官若揉揉額頭,先是看到一雙黑色鎏金皮靴,再是看到一個四爪銀蟒下擺,然後是羊脂美玉墜子,彩穗兒迎風飄舞,在衣料上緩緩摩挲。

“嘿嘿……”

上官若望着那張欠抽的冰塊臉,幹笑了兩聲。

諸葛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人道是守株待兔,他這叫什麽?守洞待豬?還是一頭驚爲天人的粉色小豬。

“你來做什麽?”

某人十分清高地問。

事實上,他更想問——

你鑽我家狗洞幹什麽?

你鑽我家我一直在盯着看的狗洞幹什麽?

你鑽我家我一直在盯着看并且覺得會有奇迹發生的狗洞幹什麽?

上官若尴尬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上一次是走男廁被他碰到,這一回是鑽狗洞被他逮住,她要不要這麽倒黴,一直在他面前掉臉子啊?

若她知道,自己扒水仙衣裳也被對方撞破,不知會否找個地縫把自己塞進去。

“那個……諸葛冥,我們之前真的很要好嗎?”她反問。

諸葛冥的濃眉微微一蹙:“我們……要好?誰告訴你的?”

上官若把從諸葛烨那兒得來的夜明珠遞給了諸葛冥:“諸葛烨說的啊!他說你拜托我照顧過他,這是他給我送的謝禮,那個什麽,我想,他可能更想送給你吧。”

諸葛冥接過夜明珠,深深地看了上官若一眼,夢裏的情景在飄飄忽忽地浮現:少女身軀柔軟,唇瓣溫軟,發絲如緞,似釀了瓊漿的春水,被陽光照得發燙,然後包裹着他,媚到極緻。

“你過來。”

他如是說。

上官若杏眼一瞪:“啊?”

終究還是他走了過去。

“你叫我什麽?”他問。

上官若道:“諸葛冥啊,怎麽?我叫錯啦?你還有别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來,自然得完全不似第一次開口一般,諸葛冥的眸光動了動:“也許,烨兒說的對,我們曾經……很要好。”

這世上,誰都可能騙他,諸葛烨不會。

這世上,誰都可能撒謊,上官若不會。

她沒這個智商。

他漸漸靠近,近到能夠與自己叫喚彼此的呼吸。

上官若的心,一小子狂跳了起來:“那個……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站得那麽近?”

最後一個字,幾乎被咬死在了牙縫裏。

她難過的發現,她很喜歡他身上的男性氣息與幽蘭香氣,熏得她暈暈的,想将身子癱在他懷裏。

“諸葛冥,唔……”

話未說完,他冰冷的唇覆了上來。

上官若怔住了,嘴一張,正要呵斥,他的舌尖一滑而入,勾住了她的。

舌尖上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激活了,酥酥麻麻的感覺,過電一般,在口腔内肆意蔓延。

說不清是誰先動的手,等二人從一個試探的吻中回過神來時,已經把雙方緊緊地抱住了。

上官若眩暈地靠在他懷中,微微喘氣。

這種完美的契合度,諸葛冥還有什麽不明白?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場景,他抱着她、吻她、撫摸她,像對待一生摯愛的寶貝,想揉進骨血之中,又恐弄疼她哪怕一處。

“若兒……”

唇齒間,蓦地滑出這聲稱呼。

上官若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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