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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夫妻齊心,上官若醒來


用過早膳,永巷的桂嬷嬷來了。

諸葛夜在外屋見了她,那時,楚芊芊正抱着小寶在一旁玩珠子。

母子倆開心得合不攏嘴兒的模樣,以及太子那深沉中抑制不住透出來的一絲寵溺的模樣,都叫桂嬷嬷看傻了眼。

“何事?”諸葛夜問,語氣和表情裏,又恢複了生人勿進的冷漠。

桂嬷嬷意識回籠,硬着頭皮道:“啓禀太子殿下,甯才人與海才人得了天花,被……被送往疫區了。”

諸葛夜看了楚芊芊一眼!

楚芊芊仰頭,沖他莞爾一笑。

桂嬷嬷吞了吞口水,又道:“還有……姚才人醒是醒了,卻變得瘋瘋癫癫的了,奴婢怕驚擾了太子聖駕,已将人移到冷宮了。”

這回,換楚芊芊看了諸葛夜一眼!

諸葛夜也笑了笑,但天生的冷淩,讓他頗有幾分笑裏藏刀的味道。

桂嬷嬷低下頭,心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太子算計姚夢,太子妃算計甯才人與海才人,都沒讓對方知道,卻又都用了同一種法子,而結果呢,居然是完美得将所有隐患都解決了。

桂嬷嬷走後,二人奇迹般地沒有讨論此事,或許是他們之間已經經曆了太多的不信任,眼下但凡有一絲的敏感,二人都會下意識地避開。

楚芊芊見他沒像往常那樣去上朝,随口問了句:“不用上朝?”

諸葛夜就道:“父皇臨時取消了。”

楚芊芊的第一反應是,古有楊玉環勾引唐明皇,令其沉迷美色而罔顧朝綱,今有淑妃引誘承仁宗,照樣的不理政事。

想起那個爲了救她而傷到自己的皇後,楚芊芊的心頭劃過一絲不忍:“皇上昨晚……歇在淑妃宮裏了?”

諸葛夜的表情浮現了一絲煩躁:“沒問。”

聽說入宮前,攝政王對王妃挺好的,一直沒有納妾,但就在王妃懷曦兒的時候劈了腿,還劈的是一名青樓官妓。楚芊芊并不記得自己某一天險些撞破他們的好事,還叫諸葛夜背了黑鍋,隻是像所有其他女人會擔心的那樣,弱弱地問了句:“我要是懷二寶了,你會不會學你父皇找小三?”

這什麽跟什麽?

諸葛夜濃眉一蹙,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被前一句話吸引,懷二寶?這主意不錯!

見他眼底有暗淡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楚芊芊沒好氣地瞪了瞪他,男人!果然是一副德行!

諸葛夜就把玩着她的手道:“我說不找,你就真的信了?你要是聽了高興,我說一百遍都行,但我現在做出的任何承諾,都是基于我現在對你的感情,以後的決斷,卻是取決于以後的發展,你确定要聽?”

楚芊芊不高興了,什麽嘛?擺明了說自己可能會變心!

這倒不是變心不變心的問題,而是年四爺的事兒楚芊芊如果再給他來一次,諸葛夜覺得,他還真無法保證自己受不受得住。

諸葛夜抱住明顯有了一絲不滿的楚芊芊,楚芊芊别扭地拍開他,他又用力抱了過來:“所以,你得懂得經營,你要讓我覺得離了你就活不下去。”

這……這什麽邏輯?

楚芊芊美眸一轉,眯着眼道:“所以太子殿下,你現在離開我很活得下去咯?”

語畢,自己都恨不得咬自己一口。

分開的四年,他是死了不成?

這個話題進行到這裏就該打住了,再往下,便要鬧得太難看,而無法收場。

楚芊芊果斷放棄了鑽牛角尖,話鋒一轉,道:“那個……我們以前是誰先追的誰啊?”

雖然她聽宮女說過,她是純陰之女,給諸葛夜沖喜才入了王府,但以她對自己的了解,如果她不想嫁,這門親事也是不會那麽順利的。

現在她關心的是,他們兩個,誰喜歡誰比較多一點,順便看看誰在婚姻的戰場更有優勢一些。

諸葛夜想了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當然是你追我。”

楚芊芊一怔。

諸葛夜眉梢一挑,慵懶地靠在了椅背上。

一個是萬人矚目的天子驕子,一個是被逐出家門的破落嫡女,怎麽想,都不會是前者追了後者。他勾勾手指,自薦枕席的千金就能從京城排到喀什慶去。

不僅如此,楚芊芊還想到,她是漢人,他是喀什慶王子,爲了登上正妃之位,她怕是沒少費工夫……

所以,真的是她辛辛苦苦地追了他?

諸葛夜将楚芊芊的深思盡收眼底,咳嗽了一聲,兩眼望天地“嗯”了一聲。

這傲嬌樣兒!

楚芊芊的嘴角抽了抽。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大多不怎麽珍惜,隻有深深付出過的,在割舍的時候才肉痛到淚流。

就好比相看過後,彼此對了幾句詩,拉了幾次手,最終卻因聘禮沒談妥,男婚女嫁各奔東西,不怎麽肝腸寸斷吧。可若是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對方,姑娘,哭吧,哭死吧……

楚芊芊雖不記得當初是怎麽千辛萬苦追到這位二世祖的,可想想應該也是頗多辛苦,不讓這婚姻美滿一點兒,有些對不住自己的辛苦哇!

楚芊芊笑了笑,很溫柔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用一種連自己都發毛到掉雞皮疙瘩的聲音說道:“殿下中午想吃什麽?”

“沒什麽特别的,其實。”諸葛夜傲嬌地仰起頭,一口氣報了十個菜名!

楚芊芊的臉黑成了炭!

……

皇後的西面有個園子,左邊種着藥材,右邊種着小菜,諸葛夜要吃的食材剛好那兒有,楚芊芊便想自己去摘一些。

楚芊芊沒說的是,她也順便想采點藥。

宮女跟她一塊兒。

楚芊芊不記人的臉,便沒問她的名字,隻知道比起度假山莊的青瑤們,宮女用得比較順手,至少,不會一天到晚數落她有多對不起宮女的男主子。

“才人,擔心,有台階。”

不僅順手,還很貼心。

楚芊芊心情不錯,扶着她的手,下了台階。

一擡頭,見一個身着白裙、罩淺綠色輕紗的女子站在了道路中央。

宮女福了福身子:“淑妃娘娘吉祥。”

淑妃輕輕擡了擡手:“平身吧。”

語畢,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大有一種,我有話跟你們才人說,你趕緊避嫌的意思。

可惜這宮女,沒什麽心眼子,眨巴了一下眸子後道:“淑妃娘娘您的眼睛怎麽了?”

淑妃:“……”

楚芊芊抿了抿唇,心裏想笑,面上卻淡淡地看着淑妃道:“娘娘找我有事嗎?”

淑妃見楚芊芊并無讓宮女避嫌的意思,尴尬地紅了紅臉,探出手拉着楚芊芊走到一邊道:“楚小姐,你的提議,我仔細想過了。”

“哦?答案是……”楚芊芊面色平靜地看着她。

淑妃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答案是除了讓我離開皇上,别的什麽都可以。”

“但除了讓你離開皇上,我對你也沒别的要求。”楚芊芊毫不客氣地回了她一句。

淑妃無可奈何地歎了歎:“我知道你們都怪我,但我……又犯了什麽錯呢?走投無路的時候,流落街頭的時候,險些被惡霸強暴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像神一樣地救了你,還給了你一處遮風擋雨的地方,又不求回報地對你好。你想報答他,傾盡所有,包括自己的清白,但他不要。楚小姐,換做是你,你不會動心嗎?”

楚芊芊道:“我不知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淑妃苦澀地笑了一聲,望向峰巒疊翠的高山,說道,“你生下來,就是楚家大小姐,你父親是朝廷命官,你母親,是儒家之後。雖然你不甚得你父親的喜愛,但你母親卻對你寵愛有加。你永遠不知道,在父親獲罪後,生母帶着弟弟逃跑,卻将你一個人留在青樓的滋味!”

講到這裏,她的眼底湧出了一滴淚珠,“我娘說,‘曼兒,不要怕,娘一會兒就來接你,要是有官兵追來了,你記得拖住他們,娘安頓好弟弟,就會想法子帶你走的!’但她沒有回來……”

不可置否,楚芊芊的心中閃過了那麽一絲動容,如果曼娘沒有撒謊,那麽曼娘的身世、曼娘的遭遇、曼娘對攝政王的癡迷,似乎沒有那麽多惹人去罵的地方,可問題是,這世上從來不會因爲你是好人,就能得到更多的寬恕。一個是被她救過卻還對她有所欺瞞的朋友,一個是爲了救她而不惜與皇帝反目的婆婆,傻子,才不會選後者吧。

楚芊芊眸子裏的華光散去:“你告訴這些做什麽?博得我的同情嗎?”

淑妃握緊了拳頭:“如果你非要這麽想,就當是吧。”

楚芊芊點頭:“好,我同情你了,不過……我還是不能接受你。”

“就因爲我入了宮,所以連你這個朋友都要失去了嗎?”曼娘聲淚俱下地問。

楚芊芊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們真的是朋友?”

淑妃睜大淚汪汪的眼睛:“是啊。”

“是朋友,你還對我公公癡心妄想,若傳到我婆婆耳朵裏,你叫我怎麽做人?我故意送了一個美嬌娘迷惑我公公嗎?”

淑妃心口一震:“……就是……就是不希望事情變得這樣,所以我才一直瞞着你……我不想把你牽連進去!我說過了,一開始,我真的沒打算進王府的,是菊青給我下了藥……”

“可你剛剛也說過了,你想報答他,傾盡所有,包括自己的清白,你這是打了自己的臉嗎?”

“不是……我……”淑妃一下子詞窮,被楚芊芊繞得無法解釋了。

楚芊芊神色無波道:“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讓人看見我跟你在一起,會引發太多不好的猜測。皇後爲我受了傷,我不想這麽報答她!”

語畢,帶着宮女走掉了,留下淑妃一個人掩面而泣。

新上任的女官走過來,遞給她一方帕子:“娘娘,别哭了,當心傷了身子。”

淑妃抽泣道:“本宮究竟哪裏做錯了?爲什麽這麽艱難?爲什麽?”

楚芊芊與宮女愈行愈遠,轉了個彎,完全看不到淑妃了,宮女才小心翼翼地道:“才人,你把淑妃氣哭了,不怕皇上責罰你嗎?”

淑妃在宮裏的地位,連皇後都快壓不住了,皇後是有大君和太子撐腰呢,淑妃有什麽?卻還這麽厲害。

提到淑妃,楚芊芊頭疼,那個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樣的款?

諸葛夜你要是敢找個“淑妃”來膈應我,我直接閹了你!

氣了一會兒,楚芊芊沒事了,隻是越發同情起皇後來,若婚前便知對方是個會三妻四妾的角色,興許沒那麽失望,偏偏甜蜜了二十年,才突然殺出個真愛,皇後沒崩潰,真是個奇迹。

一刻鍾後,楚芊芊抵達了園子,受季節限制,園子裏的藥材與蔬菜都不多,好在,她需要的基本上有,楚芊芊摘完,用布袋裝好,與宮女一塊兒回往東宮。

剛走了一半,突然,一股涼飕飕的風從側邊刮來,草叢動了動,似有悉悉索索的聲響。

楚芊芊腳步一頓,攔住了悶頭前行的宮女。

宮女愕然:“才人,怎麽了?”

楚芊芊豎起耳朵,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宮女捂住嘴、屏住了呼吸。

這兒是一處極爲荒涼的地方,三面環山,一面傍水,但除了她們,幾乎無人走動。

那麽那個聲音……

楚芊芊凝眸,細細地朝着草叢靠了過去。

不待她瞧個明白,就見無數條黑色小蛇,跐溜一下,從草叢裏爬了出來!

楚芊芊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宮女則吓得“啊——”“啊——”尖叫了起來!

萬物蘇複的季節,蛇類從冬眠中清醒,朝她們發動了一次捕食性的攻擊。

是這樣嗎?

但……會不會太多、太密集、又太有目标性了?

一眨眼的功夫,毒蛇已經靠近。

這要是被咬上一口,等不到回東宮,渾身的血液便要凝固了。

楚芊芊的胸口,開始劇烈地起伏了起來。

她拔下金钗,朝一條飛來的蛇狠狠地刺了下去!

蛇被釘在了樹上。

宮女:“啊——”

不知是她的叫聲,還是同類的犧牲,地上的毒蛇越發躁動兇猛了,一條接一條,挺直身子,咬向了楚芊芊!

這一下,楚芊芊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那麽多攻擊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騰空而來,掄劍一斬,将七八條毒蛇砍成了兩半。

緊接着,他一手抓住楚芊芊,一手握劍,來一條砍一條,來兩條砍一雙,砍到最後,整個空氣裏都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

毒蛇們似乎被吓到了,還剩十幾條時不敢上前了。

他卻不會這麽輕易地放它們離開,揚劍便要追殺。

楚芊芊忽然道:“阿遠!能捉活的嗎?”

沒錯,此人正是諸葛夜手下的第一暗衛阿遠。

阿遠反應極快,道了句“沒問題”,便從懷中掏出鋼針,唰唰唰唰,将毒蛇們釘在了地上!

随後,楚芊芊遞給阿遠一個布袋。

阿遠将選了幾條大的裝進去,小的還是給滅了。

“才人。”阿遠抱拳行了一禮。

楚芊芊擡手擦了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道:“多虧你在,不然,我們兩個就兇多吉少了。”

昨天剛被賜了毒酒,今日又遭遇毒蛇,要說不是有人想殺她,她絕不相信。楚芊芊又問:“你怎麽會來?”

阿遠自然是知曉楚芊芊身份的,看了一眼楚芊芊的人皮面具,低下頭道:“屬下奉太子殿下之命,暗中保護才人。”

是諸葛夜?

阿遠又道:“才人被賜了毒酒後,殿下便不大放心才人的安危了。”

賜毒酒?

楚芊芊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

她昨天剛被皇帝賜了毒酒,今天便遭遇了毒蛇。

毒蛇是皇帝放的嗎?皇帝就那麽想要她的命?

但……上官若的态度非常堅決,若她出了事,上官若一定也會讓淑妃償命。

皇帝昨天能妥協,說明他心中還是有着一絲忌憚的,既如此,爲何才過了一天便再次動手了?他不會猜不到他的嫌疑最大吧?

而且以諸葛夜的性子,昨晚一事後,肯定會将她保護起來,皇帝應該明白,就算迫不及待地下手,也是很難得逞的。

如果她是皇帝,她不會這麽傻。

或者,放毒蛇的人,的确不是皇帝,而是另有其人?

但這與她被賜皇帝毒酒會不會隔得太近、太巧了?

難道說……昨晚……皇帝不是真的想毒死她,而是想……引起諸葛夜的警惕?!

假設這種猜測是正确的,那麽皇帝就不止知道她有危險,還知道是誰想要了她的命!

“走開。”

鳳熙宮内,上官若又打翻了一個藥碗,想背過身子,卻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麽虛弱地躺在錦被裏。

婢女看了一眼守在床邊的皇帝,爲難地說道:“再這麽下去可怎麽辦?燒了一夜了,娘娘一口藥都不肯喝,再不退……再不退的話……”

再不退的話,小命就沒了。

在這個醫學十分落後的社會,一場風寒都能要了人的命,何況是傷口發炎?

皇帝靜靜地凝視着小貓兒一般窩在被子裏的上官若,面色沉得吓人,眼底的紅血絲也多得吓人。

“再去熬一碗來。”他淡淡地吩咐。

“是。”婢女行了一禮,告退。

上官若半夜突然燒起來的,燒到現在,人已經雲裏霧裏了。

“父王……帶我要回喀什慶吧,我不要跟他過了……混蛋……娶個青樓女子膈應我……我死了才幹淨。”

這是兩個時辰前,上官大小姐說過的話,現在,她虛弱得一個字都蹦不出了。

太醫說,皇後娘娘沒什麽求生的意志,不想醒。

上官大小姐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擁有天下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她想要什麽,從來無須自己動手,她的父親便會雙手送到她面前,不論,付出何種代價。

婚後,攝政王也像大君疼愛她那樣極力呵護着她。她用的東西,大到梳妝台,小到果蔬盒,全都是專人訂做、獨一無二的,更别提她的衣裳與首飾。

她吃什麽、穿什麽、化什麽妝,第二天,就會被整個京城的人争相效仿。

現在她三十七歲了,卻還沒有誰将她從容貌和品味上比下去。

她的眼角,一絲細紋都無,每天醒來,都像剝了殼的雞蛋,比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美。但今天,就在今天,皇帝從她鬓角,發現了一根白發。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朵罩在玻璃裏的嬌花兒,自以爲看透了世間繁華,實則,沒經曆過那麽一丁點兒的風吹雨打。

曼娘的事,是她自懂事以來,經曆的唯一一次苦難。

所以她早産了,也抑郁了。

沒生病的時候,這種抑郁還能勉強爲了曦兒而克制,但一燒糊塗,抑郁因子便勾動她内心深處的陰霾,吞噬了所有活下去的勇氣。

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牽着淑妃的手離開,将滿手是血的她留下的那一刻,心底的堅持徹底坍塌了。

上官若閉上了眼。

皇帝握住上官若的手,放到唇邊:“皇後。”

讨厭這個稱呼。

上官若自動屏蔽了它。

皇帝揉了揉她軟軟白白的手指:“若兒。”

上官若的眼皮子動了動。

皇帝親吻着她指尖,道:“若兒,你陪我說說話。”

找你淑妃去。

上官若好讨厭這個男人。

皇帝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若兒,你别睡了,曦兒還等你陪他做功課。”

曦兒……

抑郁的人,與正常人的思想到底不一樣,上官若的眼底濕了一下,卻沒什麽特别反應了。

皇帝感受到她越來越虛弱的呼吸和脈搏,揉了揉眉心:“還有小寶和夜兒,我們一家人,很久沒一起吃飯了。”

那是因爲你都去陪你的淑妃了。

上官若難受了,一句都不想聽了。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會想起那個該死的淑妃。她恨不得殺了她,如果她死了,她一定會托夢給大君,叫大君滅了那個女人的九族。

至于這個男人,還是讓他好好活着吧,太讨厭他了,不想在黃泉路上見到他。

“皇上,藥來了。”婢女端着藥碗走進來。

“朕來。”皇帝從婢女手中接過藥碗,舀了一勺子送到上官若嘴裏,上官若用舌尖将藥汁抵了出來。

皇帝嘗了一口:“放些冰糖。”

婢女拿了幾顆冰糖過來。

皇帝将冰糖攪拌了,又嘗了嘗,确定比普通中藥稍微可口一點兒了,才又喂給上官若。

上官若還是不喝。

皇帝眸光一動,将上官若抱了起來。

上官若淡淡撇過臉,一想到這兒也抱過淑妃那個賤人,她就惡心得想吐。

事實上這四年,他們的确沒有行過房。

皇帝含了一口,直接喂進她嘴裏。

她卻在吞下後,“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皇帝的臉,變成了烏黑的顔色。

上官若虛弱地掀開眼皮子,看着他發紅的眼眶和急得恨不得代她受罪的表情,嘲諷一笑,裝,就給她裝!他才不是真的心疼她,他是怕她死了,大君會爲難她。

也對,大君視她如命,她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大君肯定不會給他好日子過的。真是……很期待啊,可惜,或許看不到了。

皇帝的胳膊猛地收緊,險些掐斷她腰肢。

上官若還是笑着,蒼白而虛弱地笑着,那模樣,仿佛在說,不過你别死,我可不想惡心得從棺材裏爬出來。

皇帝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又含了一口藥,喂她喝了進去。

一口接一口,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碗藥喝完,兩個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上官若幽怨地瞪着他。

他卻冷冷地道:“上官若你聽着,你死了,大君會找朕的麻煩,但沒了你,朕也沒了再繼續讓着他的道理。屆時,兩兵相見,不是朕殺了你父親,就是你父親殺了朕,還有夜兒,也會成爲戰争的犧牲品。你想看到這個局面,就死給朕看!”

這話,若在以前是有用的。

但此時此刻,上官若隻是淡淡地轉過了臉,用萬念俱灰的表情告訴他,死都死了,管不着了。

皇帝通身的戾氣,就在她一瞬的萬念俱灰裏軟了下來,這是他第二次發現,他對她,無計可施。

第一次,是她非得要嫁給他,這一次,是她死也要離開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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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婆婆:讓上官美人跟你離婚腫麽樣?

攝政王:讓你一輩子上不了榜腫麽樣?

惡婆婆:我去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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