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女們着迷的看着她美麗的笑顔,久久無法回神。魔後真的好美啊!即使她們已經看了這麽久,還是會忍不住沉淪在她美麗的微笑中。
“魔後,王妃求見!”門外傳來侍衛恭敬的禀報聲。
她怎麽來了?這麽久以來她們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集。玄音不禁有些詫異,“讓她進來吧?”
霍蓮雅身後跟着六名侍女,光鮮亮麗的她趾高氣揚的走進殿内,看着屋内的華麗精緻,她的眼中滿是妒忌,媚眼中滑過一絲陰狠。
她慢慢的踱步走向玄音,故作柔弱的向她微微行了個禮,“見過魔後姐姐!”她溫柔的淺笑着,那嬌弱的幾乎一陣風就可以吹跑的模樣是那麽的惹人憐愛。
玄音淺淺的一笑,本身的優雅高貴的氣質一顯無疑,“妹妹無需客氣,請坐!”
“謝謝姐姐!”霍蓮雅虛僞的一笑,來到玄音下方的位置坐下。
侍女小彤連忙機靈爲霍蓮雅上茶,恭敬的把茶放在她一旁的桌子上,“王妃請喝茶!”欠身退回玄音的身邊,看向霍蓮雅的眼中有着一絲懼意。魔後或許不清楚王妃的爲人,她們這些當侍女的最清楚了,上次她妹妹小吉還差一點死在她的手裏,等一下等王妃走了,一定要提醒魔後小心王妃。魔後這麽善良的人,她可不希望她會受傷。
“姐姐,你應該快生了吧?”看到玄音凸出的肚子,霍蓮雅媚眼中散發出一股若隐若現的恨意。
玄音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凸出的肚子,感到裏面傳來的陣陣胎動,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甜笑,“嗯!差不多還有兩個月吧!”
看到她甜蜜的笑容,霍蓮雅感到無比的刺眼,她恨不能把她的臉撕碎。
她揚起一抹淺淺如風般溫柔的笑容,媚眼閃晶亮光芒,微嘟着嘴,帶着哀求的看向玄音,“姐姐,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肚子嗎?”
魔後不要同意啊!千萬不要同意啊!一旁的侍女在心裏不住的祈禱。她們真的很擔心王妃會傷害魔後啊!
玄音微微遲疑了一下,輕輕的點下頭,“好吧!”
“姐姐你真好!”霍蓮雅一臉欣喜的站起來,踱步來到玄音的身旁,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撫上她凸出的肚子。
霍蓮雅注視着她的肚子眼中滿是陰險狠毒,感受到玄音肚子上傳來的輕微的蠕動,她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她恨不得現在就可以殺了他們。
不要超之過急,要忍,等待時機知道嗎?霍林奇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她抑制住自己沖動的情緒,就讓你先快活幾天吧。
收斂起自己的陰狠目光,擡起頭,眼神中滿是欣喜和感動。“姐姐,他在動诶!真的好想他快點出來,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麽的可愛!”不過也許等不到那一天了。
霍蓮雅站起身,燦爛的一笑,“謝謝姐姐,我想姐姐也累了吧,霍蓮雅就先告辭了,下次再來看姐姐。”
“好!妹妹慢走!”玄音淺淺的一笑,溫柔的說道。
等到霍蓮雅一走,侍女們頓時松了一口氣。侍女小彤連忙上前向玄音說道:“魔後,您以後一定要小心王妃啊!”
侍女的關心,讓玄音心中一暖,她對小彤投去感激的一笑。後宮中的争鬥她又何嘗不知啊?每個人都帶着面具做人,過着爾虞我詐的生活。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紫眸中滿是堅毅,她雙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腹部。我的孩子,母親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霍蓮雅從玄音的宮中回來,隻見霍林奇正她的殿中等她。
她揮退身後的侍女,獨自走了進去,上前質問道:“父親,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啊?”她都急瘋了,特别是今天看到了那狐狸精的肚子後,她更是急不可待,恨不得當時就能除了她,以洩心頭之恨。
霍林奇放下手中的茶,陰沉的眼中有着一絲怒氣,“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麽還這麽沖動?”祭祀那天他已在她的身上下了禁幻咒,現在的她已經用不了幻力了,到時候還不是他們宰割?
霍蓮雅生氣的跺了跺腳,嘟着嘴坐到一邊,“父親不是我急,可是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你叫我如何等的下去。”真的等到她生了孩子,再動手也太晚了吧?
要不是這事他早已計劃好,還真怕這個不成事的女兒會壞事。“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這事的。”霍林奇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
霍蓮雅媚眼一亮,驚喜的看向他,臉上揚起高興的笑容,“父親你說真的嗎?我們什麽時候動手?”終于可以動手了,她要那個狐狸精不得好死。
“我們先商量一下,選個時機動手。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後患。”霍林奇陰險的眼中滿是算計,他慢慢的把他的計劃一一的告訴霍蓮雅。
霍蓮雅一邊聽,一邊滿意的點着頭,臉上陰狠的笑意更深了,讓人忍不住害怕。
聽完後她一臉敬佩的贊揚道:“父親,你真是太聰敏了。”她陰險狠辣的笑着,心中期待着,她要慢慢的折磨那個狐狸精,讓她生不如死,誰叫她搶了她魔後的位置。
冷魄闊步回到自己的宮殿,隻見宮殿四周冷冷清清,竟然連一個侍衛和宮女都沒有,他冰眸中滑過一絲詫異。
走進殿内,隻見地上一片狼藉,衣服被丢了一地。黑色的大床上薄被下明顯的凸起着,一個男人的背正光溜的背對着他。
他走上前,看到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頓時冰眸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千百年前的背叛再一次的浮現在眼前,讓他的心一下子被仇恨所蒙蔽,冰眸幽深的可怕。“該死的女人,你給我起來!”他憤怒的吼着。
是誰在吼?呃!頭好痛!玄音咛呤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她驚愕的大叫:“啊!你是誰?”她用力把他推開,拉過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一絲不挂的身體。擡起頭卻對上了冷魄那幽深中燃着熊熊怒火,又似透着極緻的寒冷的眼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床上的男人到底是誰?她記得下午的時候,突然頭一陣眩暈,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被她用力一推,身旁的男人睜開眼睛。其實他一直醒着,就是不敢回頭而已。
他感到身後傳來的可怕目光,硬着頭皮轉過身看到冷魄那嗜血的冷戾,雖然他早已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還是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王,求你……饒了……小人,是魔後殿下……她說她愛慕小人,若是小人不從……她便殺了小人。”魔後對不起!爲了我一家人的性命隻能犧牲你了。
玄音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到底在說什麽?他怎麽可以這樣誣陷自己?
她瞪着男人,大聲的爲自己辯解道:“不!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她看向冷魄,在他的眼中看到的隻有怒火,那種恨不得把碎屍萬段的怒火。
“繼續說!”冷魄對着男人怒吼道,他倒要看看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到底有多麽的無恥。
光着身子的男人從床上滾下來,渾身顫抖着跪在地上,眼中滿是害怕,他顫顫巍巍的說着:“是……小人說……小人……都說……小人名叫……李佰雷……是膳房的廚師……大概七八個月……之前,那時魔後殿下還不是魔後……她覺的小人的菜燒得好吃……就到廚房來找小人……後來小人就和她做了……這苟且之事……她說王您不夠溫柔……要不是……爲了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她才不屑……”其實這些都是魔師要他說的,誰讓他被魔師抓住了把柄,現在又用一家的性命來威脅他。
冷魄臉上滿是冷戾,淩厲的冰眸中透出極緻的寒光。他手一揮李佰雷連叫也沒來得及叫,就化爲一縷煙塵消失在空氣之中。
冷魄冷冷的望着玄音,冰冷的眸中沒有一絲的感情,有的隻是怒火,諷刺,不信任,受傷……他的心如同被利器刺到一般,猛烈的痛着,痛入心扉。
看到冷魄那冰冷無情的幽深眼神,“魄,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玄音眼中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但是她的音調依然是堅定不移的。她必須鎮定,不管是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還是自己,她不能就這麽被打敗,她努力的爲自己辯解。
冷魄的手緊緊的握着,手上的青筋根根爆出。他看到她那坦蕩蕩的眼神,心中不住的問着自己,該相信她嗎?可是想到千百年前的那次背叛,不,女人都是虛僞的,她們都是爲了魔後的位置,她也不例外!他不會相信她的。
他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的燃燒,看向玄音的冰眸沒有一絲感情,有的隻有嘲諷,他冰冷的吼道:“來人!”
兩名侍衛飛快的沖了進來,他們恭敬的問道。“王有何吩咐?”其實魔師一早就安排他們藏匿在周圍,他們從冷魄進門,就已經在門口等候着了。
“魄!在你的眼中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嗎?”玄音的淚終于忍不住滑下眼眶,她的心猶如被人用力的撕扯一般,痛的她不能呼吸。他不相信她?他爲什麽不相信她?在經過了那麽多日日夜夜的相處,他竟然還不了解她的爲人。
冷魄無情的轉過頭,不知道爲什麽看到她的淚,他的心會有一陣陣的抽痛,讓他有種想要相信她的沖動。該死的!爲什麽這個女人總能勾起他潛在的情緒?不,自己已經被背叛了一次,難道還要來第二次嗎?女人都是虛僞的動物,不能相信她,絕對不。可是心裏的血肉正一塊塊的被撕成粉碎。他的眼底有着讓人看不清的疼痛。
他冰眸中的寒意更深了,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把她帶到地牢!嚴加看管。”
“是!”侍衛授命,連忙上前欲扯住玄音。
“走開!我自己會走。”玄音流着淚,紫眸中滿是傷痛,她用力的咬着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看着他的絕情背影,使她心痛的快要裂開一般。她終于嘗到了義無反顧的苦果了,可是愛已經付出去了,收也收不回來了。
她抱緊薄被,跟在侍衛的身後,毅然的向外走去。
“等一下!”冷魄冰冷的聲音響起。
玄音紫眸中閃過一絲光亮,轉首看向他。
“把衣服穿起來!”他的話讓她陷入絕望的地獄,她默默的流着淚自嘲笑着,是的不該再抱有什麽希望了。
玄音絕然的笑着,笑的那麽的凄寒,那麽的讓人心酸,“不用了,反正你已經認定了我是個銀蕩的女人,穿不穿有什麽區别?走吧!”毫不留戀的踱步向外走去。
該死!冷魄壓抑着要拉回她的沖動,爲什麽他會覺得自己如果不拉回她,就會永遠的失去她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