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那裏相對無言,何炎夜深邃雙眸深情的注視着對面的耿筱幽。原以爲今生在也看不見,再也遇不到,再也無法相會。隻有午夜夢回的時候,才能夠相擁,才能夠觸摸的人。終于又看到她了,真是太好了!
趙亦墨對柳清風看了一眼,柳清風默默的點點頭。“兮兒,我們先出去,你們好好談談。”雖然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痛着,但是隻要她能幸福就夠了。他會一輩子默默的守着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與趙亦墨一起離去。
何炎夜渾身微微顫抖,慢慢的走近耿筱幽,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濕潤的雙眸貪婪的望着她,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一般。他深情黑眸的凝視着她,千言萬語盡隻化爲一句“若兮寶貝,我回來了!”深刻的含義想必也隻有在場的兩人明白,他真的好想她,曾經他爲了她的安全忍痛離開。思念時刻的折磨着他,那種感覺讓他生不如死。他無數次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看着她。每一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沖上去擁住她,告訴她,他有多麽的想她,多麽的愛她。
此時的筱幽已無法言語,隻能帶着複雜的心情默默的注視着他。是,她承認很想他,也很愛他。曾經多少個午夜夢回,醒來時事實卻是那麽的殘酷。也許,那是爲了保護她,可是他明明答應要同她共同面對,但是到最後卻留下的是她獨自一人。她冷冷的轉過頭,她不想看他那含淚的深情眸子,那會使她心軟。她已經接受了清風,就不應該再朝三暮四,這樣對清風真的很不公平。“夜,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雖然心是痛的,可是她卻不能回頭了。
他流着淚緊緊的抱住她。“不,若兮。”他不能失去她,即使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他心中想的,念的都是她。那是刻在心上的,是融入骨髓無法磨滅的愛。
她輕輕的推開他,冷漠的看着他。“夜,我們不可能了。我現在愛的是清風,你放手吧。”即使心很疼,甚至痛的讓她不能呼吸。可是,她卻依然殘忍的說着。
他臉色蒼白,踉跄的向後退去,唇不住的顫抖着,本就濕潤的雙眸滴下了淚珠,他默默的低下頭,不能讓兮兒看見如此脆弱的他,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片刻的不語,沉寂。就在以爲他要放棄的時候,他才慢慢的擡起頭,雙眸中滿是堅定的目光。“若兮,即使你不再愛我,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隻要能看着她,陪着她,那也是一種幸福。
夜你真是個傻瓜,你爲什麽要這麽的執着?“随便你。”她淡漠的說完,轉身之際淚從她的眼眶滑落下來。
正向門外走去的耿筱幽突然感到,一股猛烈的燥熱從體内直沖而上,怎麽回事?爲什麽全身會那麽的灼熱,難道是發作了,該死的!她緊咬着唇抑制着,手顫抖的扶着門框,汗水從額間滑落。
何炎夜發現她的異樣,連忙擔心的跑上去,擁住她。“若兮,你怎麽了?”他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額,額上傳來灼熱的溫度。他眉緊緊的皺着,深邃的雙眸溢滿着擔憂。
“沒事。”筱幽有些弱弱的回答道。她忍着體内的灼熱,踉跄的向外走着。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向床邊走去。
耿筱幽未防備,驚叫了一身,雙手自然的勾住夜的脖子,臉頰因體内的灼熱變的更紅了,夜看向她難得出現的小女兒嬌态,溫柔的笑了,再怎麽變骨子裏還是原來的她。
何炎夜如抱着寶貝般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可是她的雙手依舊緊緊的纏住他的脖子。嬌喘着,臉上紅暈越乎明顯,不安的在他的懷中扭動着,那種灼熱幾乎快要把她燃燒。雙眼迷蒙的看着他:“夜,我好熱。”
她的扭動幾乎讓他崩潰,額上滴下了汗,全身緊緊的繃着,拼命的抑制着自己的渴望。他想拉下她環住他脖子的雙手,卻還是被她死死的纏住,他僵硬着無奈的輕哄着。“若兮乖,你發燒了,我去叫墨。”雙眸閃過一絲懷疑,爲什麽她的反應如中了藥一般?
她絲毫沒有聽見他的話,隻是不斷的磨蹭着他,撕拉着自己的衣領。“我……我好熱……我不要……穿衣服。”她神智不清的喃喃抗議,仿佛身邊的他是她生命的源泉,靠近他才覺得涼快一些。
生平第一次,他有完全失控的感覺,可還是不由得問了一句。“若兮,我可以嗎?”
夜還漫長着……如果可以就讓他們一生抵死纏棉吧!
所謂芙蓉帳内暖春宵,想必就是現在的這幅情景吧!何炎夜恨不得把懷裏的人兒融入到骨子離去,可以一輩子不離不棄,直到耿筱幽累的昏睡過去……
何炎夜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她,如獲至寶般一動不動,深怕一動就驚醒了懷裏的寶貝,癡癡的看着,看着眼前的人兒仍然熟睡,她一定是累壞了吧!都怪自己不節制,墨眸裏帶着深深的懊惱。
感到後背傳來輕柔的撫摸,耿筱幽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那近在咫尺的男性臉龐。
昨晚的一幕幕,瞬間出現在腦中,她白皙的臉瞬間變的通紅,幾乎不敢和他視線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