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爲兮兒辦了葬禮,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那棺材裏的人根本不是她。兮兒你到底在哪裏?爲什麽都快兩個月了,你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越喝她的身影卻越是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時時刻刻的折磨着他。他搖搖晃晃的走上樓梯,打算去她的房間,因爲那裏有她的氣息。
他踉跄的在走廊了走着,經過林瓊房間的時候,房裏傳出的聲音讓他豁然停住了腳步,人也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的房門虛掩着,裏面不斷的傳來讓人不恥的聲音。
無恥的女人竟然在家裏和别的男人苟合,怒火不斷的在藍涵雲的胸口熊熊燃燒。“碰!”他用力的踹開虛掩的房門。驚醒了正在床上肢體交纏的男女。
“啊……”林瓊尖叫一聲,飛快的拉過被子裹住自己一絲不挂的身體,慌亂無措的看着眼前滿臉怒火的藍涵雲。原以爲家中的傭人都被她辭退了,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回來。自從那丫頭死後,那麽多日子他一直都沒回過這個家。
周浔神情沒有一絲慌亂,他鎮靜的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着。仿佛這件事的主角不是他一樣。反正這件事遲早都要讓他知道的,早一點也好。
藍涵雲陰沉着臉,鄙夷的看着他們。“一對不知恥的狗男女。真是龌磋!”說完他轉身打算走人,看到他們的樣子他都覺的惡心。要不是這裏還能找到兮兒的氣息,這個家他才懶得回來。
“站住!”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藍涵雲停住腳步,冷哼一聲。“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一個無恥的男人也敢叫他站住?
周浔眼裏流露着冷戾的光芒。音聲冷如千年冰霜,危險至極。“憑什麽?憑我是你爹!這樣的理由足夠了吧?”要不是他是他兒子,他早就讓他去見閻王了。
藍涵雲臉上滑過一絲震驚,轉過身,冷冷地上下的打量着眼前這個眉宇之間和他有着幾分相似的男人。他的黑發中帶着幾縷銀絲,戴着眼鏡的他,看似斯文,但掩藏在鏡片那雙下淩厲的眼,卻有着讓人不敢忽視的精光。他身上帶着淡淡的危險氣息,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非常的不簡單。
其實很早以前他就發現自己和藍和田竟然長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他一直認爲那是因爲長的比較像林瓊的緣故。現在才知道他根本不是藍和田的孩子。真可笑!他一直以自己是藍家的孩子引以爲傲,想不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是一個見不到人的私生子。
他的眉緊蹙着,深邃的眸中冷光湛現,一臉嘲諷看着他。“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就算是,他也不會認他。
林瓊一臉見他一臉的不信,着急的大喊着。“雲兒,他沒有騙你,他真的是你的爹。”雖然這個兒子和她不親,但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
周浔一步步的走進他,高深莫測的笑着。“不用急着否認,我想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不是嗎?”這個優秀兒子一直是他的驕傲,他看着他一天天的長大。沉着,穩重,能獨當一面的時候,他欣慰極了。自己所有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他的一切終于有了合适的繼承人。這也是爲什麽他有了那麽多女人之後,仍然沒有放棄林瓊的原因。
藍涵雲揚起一抹不遜,他不屑的勾唇看着他。“那又怎麽樣?”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承認他是他的爹,他的爹永遠隻有藍和田。
周浔陰沉的大笑着,“哈哈……我知道你雖然口上不承認,心裏卻已經默認了不是嗎?現在我也不逼你,總有一天你會高興的喊我聲‘爹’的。”他看着藍涵雲自信的說着。
藍涵雲深邃的眸子透着寒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做夢!”說完他冷漠的轉身離去。現在他和兮兒再也沒有世俗的阻礙,他不再是她的哥哥了。
周浔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邪笑。
夜色迷人,涼風如水。
時間飛速而過,轉眼就是一月。
耿筱幽銳利的雙眸盯着前方一磨盤大小的石頭。她巧手微轉,緊握的匕首向石頭插去,“轟。”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石頭碎裂成了碎片。趙亦墨說過每樣物體有它最薄弱的地方,石頭也是一樣,當攻擊了它的緻命點的時候,它再大也是惘然。
她肆意的上下抛動手中的匕首,嘴角洋溢起一絲滿意笑容。
站在不遠向傲,嘴角不斷的抽搐着,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她真的隻是練了三個月嗎?一擊擊碎那麽大的石頭,連他這個練了十幾年的人都未必做的到,這個變态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莫離眼中充滿了震驚,同時也充滿了震驚後的狂熱崇拜。
她勾着淡淡的笑容,轉身看向他們。“你們來了。”
莫離娃娃臉上揚着燦爛的笑容。“小幽,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告訴我好嗎?”晶亮的雙眸中充滿了期待。
“小離,想知道去問趙亦墨。”視線越過他,直接看向向傲。“蠻牛,我要你幫我做第一件事。”
莫離失望的嘟着嘴,哀怨的望着她。随即聽到她要向傲幫她做第一件事,他雙眼又閃閃發亮,雙耳豎起等着聽這第一手消息。
向傲詫異的望着她,黑眸中有一絲不解。“好!你說。”不管什麽事,他都會義不容辭的幫她去完成的。
她清寒似水的眼眸,沒有一絲表情。“我要你幫我去查殺我父母的兇手。”現在她的心中想的隻有報仇,她要親手手刃他們爲她的父母報仇。
“好!”向傲堅定的點點頭,深邃的黑眸望着她。現在的她很強,強到讓人忍不住爲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