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份。”大街紛紛有行人停下腳步,向報童購買。
電車上幾乎人手一份,人們不停的議論紛紛。“想不到那個柳清風剛回國沒幾個月,就鬧出了這事。真是……”
“是啊!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就愛整那事,不然那麽多新聞哪裏來啊?”一位戴着眼鏡,嘴上留着兩撇胡子的中年人搖頭歎息道。
柳家大廳中,柳毅然正悠閑的喝着茶。他習慣性的拿起擺放在一旁茶幾的報紙看着。看到今天的頭條新聞,他的眉越皺越緊。他用力的把茶杯往茶幾一放。大吼道:“老李,去把少爺給我叫來。”
“是!”老李看到臉色陰沉的他,心中略略有些不安。
正想出門去叫柳清風。他慵懶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了。“爹!一大早發什麽火呢?誰惹您老人家了。”他穿着白色的休閑服,一身清爽的跨入大廳。
柳毅然橫眉豎目的瞪着柳清風,用力把報紙往桌上一拍。“你這個逆子,你給我跪下。”這個死小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爹!你這是怎麽了?”柳清風嬉皮笑臉的看着眼前臉色鐵青的柳毅然。
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把報紙扔向他,“别給我打哈哈,你自己看。”這個孽子,竟然也不和他商量自己跑去退婚。還把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裏了?
柳清風撿起地上的報紙看了看。“哦!我是向藍若兮提出了取消婚約,她怎麽這麽想不開?人死了嗎?”滿是不屑的問道,臉上充滿了鄙夷和嘲諷,想用輿論逼他,門都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哼!
看到他不以爲然的态度,柳毅然更是氣渾身發抖。重重的拍着一旁的桌子瞪着他。“你那是什麽态度?人家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這麽多年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麽?”早知道就不送他留洋了,也不會出今天這樣的事了,這叫他如何有臉去見藍兄啊?
“爹!正是因爲我在國外那麽多年,才更加不能接受這封建的婚姻。我的妻子要和我有心靈上的默契,要有思想。而像藍若兮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我可不敢恭維。”柳清風不顧柳毅然已經鐵青的臉,一臉不遜的說着。
“碰!”柳毅然一掌重重的拍着一旁的桌子,“這是S國,你回來了就得按照這裏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這婚我說了算,不許你胡來。”
“爹!你不要那麽頑固好不好?反正這個藍若兮我是不會娶的。”柳清風一臉倔強,絲毫沒有半點讓步。
柳毅然臉氣的一陣青一陣白。“孽子!想我柳毅然從來就是一言九鼎,想不到老了老了還要被你這個孽子害的給人背後戳脊梁骨。氣死我了!老李拿家法來,今天我要打死這個孽子。”他本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見柳清風強硬的态度更是氣打一處來。
管家連忙給一旁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快去叫夫人。小丫鬟馬上心領神會溜出客廳,向後院跑去。
“老爺,消消氣,少爺他還小。”李書連忙上前勸說。
“小?都快20的人了還小?拿家法!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就當我沒生這個兒子。”柳毅然鐵青着臉,指着柳清風吼着。
李書無奈的歎了口氣,來到祠堂,拿下貢在祠堂上的藤條。雙手恭敬的捧着,走到柳毅然身邊,微彎着身子雙手奉上。
柳毅然接過,怒目瞪向一旁的柳清風“孽子,知錯嗎?”
“我沒錯,你要打就打吧!打死我也不娶。”柳清風昂是頭,一臉倔強。
“孽子!”柳毅然憤怒的高高舉起手中的藤條,重重的打了下去。
柳清風咬着牙,一聲不吭任藤條打在身上。
“老爺!不要打了。”柳夫人飛快的沖進客廳,心痛的摟住皺着眉,忍着痛的柳清風。
見到妻子把他護在懷裏,柳毅然停下手中的藤條,憤怒低吼“你讓開!”
柳夫人堅決的擋在柳清風面前,打在兒身,痛在娘心。“老爺,要打就打我吧。”想她就生了這麽一個寶貝兒子,怎麽舍得看着他挨打呢?
“娘!你讓開,讓爹打吧。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答應娶藍若兮的。”柳清風一邊說,一邊推着緊緊抱住他的柳夫人。
柳毅然聽到他這麽說,用力推開擋在他面前的柳夫人。“你讓開!孽子,畜生……”藤條再一次向他揮去,死不悔改的東西,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柳夫人再次沖了上去擋在柳清風面前,哭着哀求道:“老爺,求你别打了,風兒還小,你要打先打死我吧。”
停下揮舞的藤條,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你……慈母多敗兒!都給你寵壞了。哼!”柳毅然重重的扔下藤條,拂袖而去。
柳夫人心痛的撫着他的臉,緊張的上下打量着。“風兒,你哪裏疼?快告訴娘。”
他微皺着眉,搖搖頭。露出一抹嬉笑安慰她。“娘!我沒事,下次可不能這麽随随便便的沖出來,打痛了娘,兒子會心痛的。”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想不到那東西打的還真疼。
她開心的笑着心中無比的欣慰,兒子長大了,也更懂事了。“風兒,以後别和你爹硬碰硬知道不?你爹他呀标準的吃軟不吃硬,你隻要順着他,他什麽脾氣都沒了。”
他微笑的點點頭。“娘!我也不是想跟爹硬來,不過我是真的不想娶藍若兮。”
她慈愛的握着他的手,溫柔的勸說道:“其實娘覺的若兮那孩子不錯,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卻溫柔體貼,落落大方,不失爲妻子的好人選。聽娘的,再相處看看,說不定你會喜歡上他也不一定。”
“娘,讓我先考慮一下。”娘畢竟不是爹,他也不好一口就拒絕。但是他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