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子淵聞言,竟然是癡癡一笑,滿眼迷離與癡纏的看着安七夕那冷若冰霜的小臉,呢喃道:“怎麽讓我後悔呢?就不放你,要抓一輩子的。”
說着唇瓣就落了下去,竟然是直逼安七夕的紅唇而去。
安七夕心中火大,在不忍耐,一股來自于身體深處的強橫内力猛地自身體内彈出,洶湧的襲向凰子淵,二人距離太近,而且凰子淵沒有防備,竟然被安七夕的這股内力給探出去很遠,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安七夕用力的擦擦根本沒有被凰子淵親到的臉頰,怒道:“我馬上就讓你知道後悔!”
而後飛快對着凰子淵打去一掌,那一掌帶着絢爛清澈的水色光澤,帶着狂暴的力量瘋狂的沖向凰子淵。
凰子淵一見,瞳孔緊縮,還沒從這一跤中驚醒回來,就被安七夕的一掌驚的酒都醒了不少,他一個翻轉,立刻躲開了安七夕這一掌,但是安七夕的掌法妙到巅峰,接連不斷的打出來,也讓凰子淵很是吃不消。
“七七,你在哪學的這功夫?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功夫?”凰子淵一邊多一邊問,竟然是疑問比危機感多了很多。
安七夕眉頭一挑,冷笑道:“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看招。”
二人你來我往,竟然大的不相上下,凰子淵暗暗心驚,怎麽幾天不見安七夕就變得這麽厲害了?她這幾天到底是幹什麽去了?
而安七夕确實狂喜萬分,凰子淵什麽斤兩她是清楚的,這個男人的功夫很厲害,可是現在自己竟然能夠和他對抗幾百招而不敗,雖然其中多有凰子淵故意放水的成分,但是也有她努力的功勞在裏面。
“七七,你真不和我走?”忽地,凰子淵一個轉身又問了一句。他的目光精明的瞥了眼門外。
“你别妄想了。”安七夕不客氣的冷笑一聲。
凰子淵一聽心裏難免失落,但是他卻不再糾纏,而是輕聲道:“我不勉強你了,但是你記住了,隻要北堂弦不能夠給你你想要的,或者有一天他負心了,又或者是你想通了,願意來到我身邊了,你都可以随時得來找我,我會一直等着你。”
安七夕剛要譏諷他幾句,忽地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砰地一聲震得咣咣響,北堂弦一臉寒霜的踏了進來,冷冽的道:“不會有那一天,你就死心吧。”
安七夕看着北堂弦,一直提着心總算放下。
凰子淵卻神色淡然,一點沒有被北堂弦撞破的尴尬與狼狽,他目光冷然的看着北堂弦道:“話别說得太滿,我真心祝福你們幸福立刻到頭,也真誠的期望着安七夕你能來我身邊。”
這一句話無疑是在挑釁與宣戰。
北堂弦身上寒氣更重,聲音更冷,切齒道:“你的祝福會破碎,你的期望也永遠不會實現,現在,你可以滾了,弦王府永遠不再歡迎你!”
這一次,他們二人竟然是徹底的撕破臉,決裂了!
凰子淵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略帶深意的看了安七夕一眼,而後也不多說什麽,一陣風似的離去,空氣突然緊繃起來,二人站立着,竟然是默默無語。
安七夕受不了這種沉悶,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淡聲道:“我不知道他在這裏。”
北堂弦劍眉微挑,一直緊抿的嘴角勾起一抹類似譏諷的弧度,目光緊緊的盯着安七夕,似乎要将安七夕看透一般。
凰子淵對于北堂弦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兄弟,和盟友。可是今天他們兄弟二人竟然因爲安七夕而不約而同的撕破臉,徹底決裂,這讓北堂弦瞬間失去了一個爲數不多且看得上的朋友,北堂弦心裏是難過的,并且很煩躁。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在兄弟和女人之間做出選擇,并且這個選擇幾乎是壓倒性的,他不能放棄安七夕,絕對不能,所以他放棄了凰子淵,而凰子淵竟然也因爲安七夕而放棄了他,這是北堂弦始料未及,并且算得上痛心的殘酷事實。
安七夕被北堂弦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知道北堂弦因爲凰子淵的事情而心煩,于是柔聲說道:“你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說你這個紅顔禍水,終于讓我和凰子淵決裂了嗎?”北堂弦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火氣,他雙眼通紅,口不擇言的怒吼道。
安七夕的臉色刷地變得雪白,震驚的看着北堂弦,不可置信的問道:“北北,你說我什麽?”
“紅顔禍水!我說你是個紅顔禍水!”北堂弦咆哮着,惡狠狠的看着安七夕,仿佛是報複似的,将那四個字說的極重。
怎麽,現在想和他說話了?就用柔軟的聲音?當他北堂弦是什麽?你開心了就給個笑臉,不開心了就不理不睬?他北堂弦一直都是驕傲冷酷的,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過?什麽時候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兄弟?
北堂弦仿佛着了魔般的,狠着心不去看安七夕那一臉的受傷,冷硬着心拂袖離去,這一次,他絕不主動低頭,安七夕,你不是要耗着嗎?那就耗着吧,不管如何,他依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
安七夕看着北堂弦決然地離去,腦子一片空白,隻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盤旋。
紅顔禍水,紅顔禍水,紅顔禍水……
他,那個将她放在心坎上的男人,那個她用盡心機去愛的男人,竟然罵她是禍水?
安七夕心痛的止不住的抽搐,眼中含着深深的悲涼與受傷,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成爲了紅顔禍水,可是卻是她最在乎的北堂弦說出來的,她在北堂弦的眼中是個禍水!這比被别人罵她诋毀她,還要讓她痛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