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弦嘴角勾起一抹寵愛的笑容,捏着她的小鼻子低聲道:“你說呢?”
不管怎麽樣安七夕很健康安全,他就不擔心什麽了,現在是要将安七夕帶回去,至于其他的到也不着急,畢竟他敏銳的感覺到穆魔晔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已經緊盯他了。那目光中的憤怒與冷酷逃不過北堂弦的神經,雖然不知道穆魔晔爲什麽會這麽在乎和幫助安七夕,但是他絕不允許有其他任何男人來和他搶安七夕。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安七夕撒嬌的搖着他的手臂,心裏面是知道答案的,可就是想親耳聽到北堂弦承認想念自己了,而她心裏也有一個小計較。
穆魔晔似乎真的以父親的身份自居了呢,她這幾天凡是提到北堂弦的時候,穆魔晔就一副不爽的樣子,而且還很挑剔,總是将北堂弦數落的一無是處,這是安七夕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這麽的——毒舌!
但是安七夕卻并不反感,除了有的時候穆魔晔說的實在太過分了,她幫北堂弦辯駁幾句之外,安七夕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那是一種父親對女婿的不滿,不管自己的女兒什麽德行,在父親的心中都是最好的,而穆魔晔對安七夕的态度就是這樣。
他的話總是很針對北堂弦,總覺得北堂弦不夠好,怎麽樣都不放心将安七夕交給北堂弦的樣子,有時候安七夕會感覺很好笑,但更多的時候,安七夕就是感動。
這個強大而強勢的男人對自己這麽好,溫暖,絕對和蕭雅有很大的關系,他每一次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那麽的溫柔,卻又充滿思念與悔恨,總是那樣糾結的目光讓安七夕明顯的察覺到了穆魔晔的心思。
安七夕不明白,這麽好,這麽俊美,這麽強大的男人,爲什麽蕭雅還會抛棄他?她怎麽就能忍心嫁給别人?安七夕覺得蕭雅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她越是喜歡穆魔晔,越是看到穆魔晔的好,就越覺得那個母親蕭雅真的很令人失望,心裏面隐隐的也爲穆魔晔抱不平。
這會,北堂弦在面前,安七夕怎麽也不能放過刺激一下穆魔晔的機會,誰讓這幾天穆魔晔對她嚴厲多過獎勵呢?
安七夕月纏着北堂弦,穆魔晔的目光就越冷,心裏對安七夕的行爲感到憋屈,這小子哪好啊?不就長得俊點,家事好點,背景深厚點,哦,武功也還算馬馬虎虎可是他的小伊茉貝就算是武林盟主,一代明君搶着娶她,他都覺得配不上呢。
穆魔晔心裏面别扭,這丫頭怎麽還是個見色忘爹的丫頭?冷哼一聲,穆魔晔冷笑道:“想沒想都沒有用,你也不能和他回去。”
“憑什麽?”
“爲什麽?”
安七夕和北堂弦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安七夕水嫩嫩的俏臉一闆,本就和穆魔晔有種親切的感覺自然也不怕他,嘟着嘴驕傲地問道:“爲什麽不可以和北北回家?我想家了,我想北北了,我就要回去!”
她的話不知不覺間帶着對長輩撒嬌的親切自然,就像一個小女兒一樣,在倔強的時候和父親據理力争,帶點蠻橫卻不失可愛。
穆魔晔慵懶的靠在長椅上,似笑非笑的對安七夕道:“你想以後當絆腳石,還是現在做小蜜蜂?”
安七夕一聽小臉一垮,忿忿的看着穆魔晔,小臉有點别扭的猙獰。
穆魔晔昨天問她爲什麽要那麽用功,她很爽快也很認真的地說出心裏話:“我不想總做拖累北北的絆腳石,我不要是他的負擔,現在有機會了,我要強大起來,最起碼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現在就要做勤勞的小蜜蜂,堅持不懈,抓緊一切時間,争取盡快變強大。”
安七夕心裏那個恨啊,報應來的真快,她昨天剛說過的話,今天就被穆魔晔這個腹黑大叔給頂了回來。可她又無從反駁,因爲短暫的相守畢竟不能長久,她想與北堂弦天長地久,這一點點的付出與分别就是必不可少的。
北堂弦雖然不明白他們再說什麽,可是看安七夕的模樣明顯就是動搖了,北堂弦心裏一緊,更加用力霸道的擁住她,目光不善的看向穆魔晔,沉聲道:“非常感謝您的招待,夕兒不懂規矩怕是多有打擾,我們就不多留了,告辭。”
北堂弦隻想将安七夕帶回去,然後牢牢的看在他身邊,誰也不讓碰,這丫頭的表情讓北堂弦心慌。
他強硬的拽着安七夕往外走,安七夕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反駁,那開着的大殿之門忽地被一股淩厲的剛猛勁風吹閉,北堂弦鳳眸淩厲的眯起,一掌打出,對準大殿之門,轟地一聲,兩股冷熱之氣激烈的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本座沒說讓你們走,你們就不能走。”霸道,狂傲,高高在上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帶着一股言傾天下的霸氣與威嚴。
北堂弦心中一沉,煩亂暴躁的情緒幾乎在那一瞬間爆發,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大名鼎鼎高深莫測的鎮獸王爲何要單單爲難他們?
“今日本王要将夕兒帶走,若您真要阻攔,那本王就隻能得罪了,雖知技不如人,卻也不能就這樣将妻子留下來。”北堂弦轉身,滿身冷然之氣,他不怒不驚,氣勢凜然,整個人尖銳的猶如一并曠世寶劍,淩厲中帶着森寒與威猛的氣勢。
“哦?很有膽魄,本座似乎有點欣賞你了。”穆魔晔淡淡的輕笑道,刨去安七夕着一層關系,北堂弦确實是人中龍鳳,并且十分優秀,放在哪裏都是不可多得的人物,但是,在穆魔晔的眼中,隻能看到安七夕與北堂弦的關系,而那個關系,讓他怎麽看怎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