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仿佛一塊無邊無際的畫布鋪滿天際,絢爛的色澤缤紛而迷人,籠罩着嚴肅而奢華的皇宮。
北堂弦落在西赢使者住的宮殿,偉岸的身子被夕陽拉扯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看着那緊閉着的宮殿大門,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掩藏住眼中那抹深深的震驚于醒悟。
他一直忽略皇宮,隻是因爲了解皇宮中沒有如同穆魔晔這般厲害的人,就算有,那幾個老骨頭也不會再皇宮中,更不會去搶他的夕兒,而他一直忽略了西赢的使者,不過在他想到隻剩下皇宮還沒有搜尋你的刹那,他就想通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令他震驚和疑惑。
西赢,如果這些使者中有那人的手段,那麽這個人是誰?忽然,一個被他遺忘,或者說是模糊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思緒便如同泛濫的洪水奔騰而出。
這個人十六年前就神秘的消失了,十六年沒有蹤迹,那個時候他都還是一個小孩,對于這個人隻是道聽途說,可是這人的手段通天,高深莫測,并且喜怒無常的形象是深入人心的,再結合大師傅對于那個人的評價‘他已經不能用’人‘這個字來衡量了’,北堂弦幾乎刹那間就萬分确定,這個挾持了安七夕的男子,就是西赢那神秘的——鎮獸王!
鎮獸王因爲與雪虎神獸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而雪虎中有一頭烈火以火焰爲生,一身濃烈的氣息更是如同火山爆發,所以鎮獸王的一身氣息也是火熱暴烈的,在聯想到當日那神秘人一身的炙熱氣息,北堂弦露出一抹運籌帷幄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看着供電,優雅的走上前。
雖然震驚于這鎮獸王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北鶴,又爲什麽要将夕兒擄走,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必須要快點見到安七夕。
“站住!北鶴弦王?你有事?”彪悍的西赢侍衛目露疑惑,略微一疑惑,還是恭敬的問道。
武者,最以強者爲尊,北堂弦這位年輕的戰神,即使在愛他們西赢的是這種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是你家主子讓本王來的。”北堂弦冷聲說道,并沒有強行進入。
“恩?怎麽可能?”彪悍侍衛一臉震驚,主子?他們真正的主子隻有穆魔晔,可是主子怎麽會輕易告訴一個外國的王爺自己的身份?
“讓他進來吧!”大殿裏面傳來了一道漫不經心的低沉嗓音,霍地,大門打開,一陣滔天的熱浪兇猛的襲來。
北堂弦面色一沉,立刻運用身體上的功法,那是一門制冷的功法,抵抗穆魔晔的火焰氣息最是有效,果然,北堂弦一邊抵抗着這無形中的威壓,一面向前走,姿态依然優雅,隻不過面色卻很沉着。
下馬威!
北堂弦幾乎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來自這股威壓中的巨大壓力與試探,這位西赢心中的半神,天下人心中最神秘的人,竟然會做出這麽莫名其妙的舉動!
穆魔晔坐在大殿裏的長椅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野性與邪魅,他微眯着眼眸,看見北堂弦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進來,心中微微差異,北堂弦能抵抗住他的威壓他不意外,但是抵抗的這麽優雅就讓穆魔晔很意外了。
刹那間,穆魔晔對北堂弦的一項又好了一點。他微微坐正身子,目光不經意的掃了眼對面珠簾後面,後面什麽都沒有,但他那一眼看得很專注,有些欣喜與遲疑。
北堂弦終于站在了穆魔晔的面前,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清楚的看清穆魔晔的樣子!北堂弦一貫的不在乎容貌,從來都是被追捧的對象,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咋心中歎息一句,這世間還能有比眼前這個男人更加完美的人嗎?
穆魔晔的身上有上位者的氣場,也有不可一世的威嚴,更有那一身經過歲月的沉澱而渲染的魅力與睿智,再加上他那妖冶的長相與獨特的火紅長發,這個男人才是和用妖孽來形容,這樣的男子,哪裏像一個四十歲的人?
北堂弦心中微微差異,旋即冷漠的臉上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道:“三天約定已到,在下做到了。”
對于強者,如果子的尊敬,北堂弦心中是敬仰的,就如同面前這位不動不語的男子,他心中是絕對的尊敬的,一位一國的支柱,中流砥柱般的強者,值得任何人尊敬。
“哦?”穆魔晔漫不經心的撩撥了一下滑落眼前的火紅長發,慵懶的道:“本座不明白你再說什麽。”
北堂弦也不急,負手而立姿态優雅,淡漠的道:“還請前輩将晚輩的妻子還給晚輩。”
穆魔晔想要打哈哈裝糊塗,他偏不讓。
“你妻子?本座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誰?她在本座這裏嗎?”穆魔晔依然笑着,依然說着明顯的謊話,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一樣,心中好笑,面上卻忽然臉色一沉,對北堂弦怒道:“你竟然敢污蔑本座,找死嗎?”
話落,穆魔晔一身的強橫氣息有五成洶湧的流向北堂弦。
北堂弦也是一驚,沒想到穆魔晔會突然發怒,剛要出手反擊,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如水般輕柔的風氣襲來,心下一驚,北堂弦面色更加陰沉,竟然有埋伏?前後夾擊?他心中冷笑,直覺其中有陰謀,因爲憑借着穆魔晔的通天本領,要對付他還是很輕松的,根本不用這種手段。
當北堂弦分心要對付身後那個埋伏偷襲之人的時候,那股柔軟清爽如水的勁風屬地從他的身邊越過,一道水藍色的嬌俏身影擋在了他面前,隻聽一道嬌喝聲,北堂弦心中刹那間凍結,而後便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狂喜與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