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恐怕你要失望了,因爲我相信我的北堂弦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你,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安七夕用一種幾乎是看見這一幕的勝利的姿态對北堂雲說道,譏諷,嘲弄,輕蔑,所有的惡略情緒通通的送給北堂雲。
“夕兒,你别逼我,在這裏,要了你!”北堂雲的聲音幾乎是來自修羅地獄一般,危險,陰森,猙獰,帶着毀天滅地的憤怒與恨意。
安七夕的臉色刷地慘白僵硬,眼中終于有了一絲恐懼,她可以對抗北堂雲,可是和他反唇相譏,因爲她有把握北堂雲不會真的弄死她!但她沒有把握能夠在北堂雲施暴的時候,從這個惡魔的手中逃走。
“怕了嗎?那你就乖乖的,看着我是怎麽一步一步将北堂弦弄死,然後又是怎麽樣将你變成我的禁脔的!”北堂雲輕笑着在安七夕的耳邊說道,溫柔的幾乎是情人間的調情,可是卻是如此的殺意凜然,冰冷殘酷。
安七夕手腳發涼,半晌無語,可是她終究還是不願意被北堂雲的話給吓倒,深吸一口氣,安七夕幾乎找不到自己的音調,尖銳的嗓音帶着同歸于盡的瘋狂,哼笑而鄭重的道:“不管結局如何,北堂雲,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别想得到我,這個世界上,北堂弦消失的那一刻,安七夕也會随之滅亡,你注定永遠都是輸家!”
“你!”北堂雲全身刹那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殺機與寒氣,死死的拽着安七夕的頭發,用一種恨不得将安七夕活生生的咬碎了的目光瞪着她。
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麽硬骨頭的女人!竟然在他氣頭上的時候不知道退讓,隻是一味的激怒他,讓他恨不得将安七夕這一身帶着傲氣的骨頭一寸寸的敲斷,碾碎她所有的傲氣,讓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可是他又不能這樣做,北堂雲怒極反笑,笑的陰森恐怖得道:“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每一個字都帶着濃郁的陰森,繼續道:“安七夕,我就等着那一天,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強,我會讓你親眼看見北堂弦倒在我面前,我也會在那一天,在北堂弦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當着他的面,狠狠的,狠狠的要你,要你成爲我的女人!”
“你做夢!”安七夕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是不是做夢,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本王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夕兒,相信本王,那一天真的不遠了!”北堂雲猛地放開安七夕的頭發,而後大步離去,空氣中還有她桀骜而冷酷的聲音在回蕩。
安七夕全身冷汗密布,不明白今晚這詭異的一幕幕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北堂雲是一個未知的劫數,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今晚北堂雲給她的打擊和震驚幾乎是毀滅性的,讓她一時間茫然的呆呆的坐在地上,以至于遠處傳來的叫聲她都幾乎忽略了。
“夕兒!夕兒……”由遠而進的叫聲雜亂的響着,有叫安主子的,有叫夕兒的。
燈光越來越近,安七夕在假山後面,靜靜的坐着,茫然的聽着那些聲音,尤覺得不真實,直到聽到那一聲聲熟悉的低沉嗓音,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夕兒,夕兒,夕兒……
“北北……”安七夕輕聲呢喃,不确定的叫了一聲,她想要站起來,可是全身都痛,再加上是在是受驚不淺,讓她根本沒有力氣能夠站起來。
“啊!”安七夕驚呼一聲,剛才被北堂雲推那一下子,不僅撞傷了後背,就連腳腕都扭傷了,真是禍不單行,要不是那武功一會有用,一會失靈,她真想一掌劈死北堂雲那個惡魔,不過想想北堂雲的武功也不弱,她真沒有信心能劈死他。
“夕兒?是你嗎?”北堂弦的聲音忽然朝着安七夕的方向襲來,安七夕那一聲輕微的驚呼被北堂弦聽見,他幾乎是腳步聲風的奔來。眨眼間就出現在假山口處,手中的燈籠江浙黑暗的角落照亮。
假山後面,安七夕所稱小小的一團跌坐在地上,發絲淩亂,衣衫邋遢,看上去狼狽不堪,有可憐兮兮的,她迎着朦胧的燈光看北堂弦,眼神楚楚可憐,還帶着來不及掩藏的茫然與憤怒,就那麽毫無遮掩的被北堂弦看了去。
北堂弦的心一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心裏面那些個怒氣和惡魔也被驅逐的幹淨,他一把扔掉燈籠,幾步就跨到安七夕的身邊,将她緊緊的抱進懷裏,緊繃的聲音,焦急的情緒消失不見,擁抱着的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與格外的珍重和心疼。
“怎麽跑這來了?恩?剛剛爲什麽不理我?沒聽見我在喊你嗎?”北堂弦臉色很不好,明明找到她了應該很開心,可是他實在做不到就溫和下臉來。一開口道有些興師問罪的感覺了。
“是沒聽見。”安七夕的聲音還沒有從被北堂雲的刺激中恢複過來,聽上去還帶着火藥味,一句話,刹那間讓北堂弦的全身僵硬。
“你是在和我怄氣?一個人跑出來,躲着我,是不是?”北堂弦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還帶着一些失望,可他終于沒有說更犀利的話。
做什麽就和她鬧成這樣呢?不應該逼她的,也許她是有苦衷的呢?他不知道自己隻是稍微沒控制好語氣和态度,就将安七夕逼得偷偷躲起來,如果知道她會這麽排斥自己去挖她的秘密,他一定不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