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那人在一處隐秘的假山後邊停了下來,腳剛一落地,安七夕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背後那股力量強行的翻轉過來,被迫與那個人面對面。
“啊!”有力的力道牽扯的安七夕深山的傷口鈍痛,她抑制不住的悶哼出聲,耳邊旋即響起了一道讓安七夕震驚于錯愕的男音。
“弄疼你了?還是牽扯到傷處了?”溫潤的嗓音帶着一股不易察覺的緊張,在無月的夜裏尤爲的溫柔,可就是這道聲音卻讓安七夕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兒,全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北堂雲?竟然是你!”安七夕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怎麽也想不到,半夜偷襲将她擄走的人竟然會是堂堂的大雲王爺!
“怎麽?是我,你很失望?”北堂雲猛地捏住安七夕的下颚,即便是夜晚,即便這裏毫無光芒,可是他還是精準的捕捉到了她的下颚,這個他幻想了千萬次想要觸碰的地方。
如今這小巧柔嫩的下颚就在他的掌心手指中,柔軟的不可思議的觸感讓北堂雲不能掩飾自己的心潮澎湃,他越來越想她了,不可控制的想,在每個夜晚,每個她被北堂弦擁抱的夜晚都在想,想的心都疼了,想的恨不得馬上沖進北堂弦的王府将所有人滅了,将她奪過來。
他可能是生病了,不然不會有這麽瘋狂的想法,明明就不是很重要的人,明明就接觸的不多,可是他卻真的難以忘記她了,這也許就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他是如此的渴望得到她,等了這麽久,終于等來了一個可以近距離與她在一起的機會,他怎麽可能錯過?
安七夕厭惡的看着北堂雲,夜晚下他的瞳孔卻依然明亮,裏面那安七夕并不陌生的欲望是如此強烈,安七夕的心不再平靜,她對北堂雲的厭惡幾乎到了一個新的高點,不僅僅是因爲北堂雲長得像前是背叛自己的男人,還因爲這個男人那無力而過分的舉動讓她覺得被冒犯了。
“放手,我可以當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然我不介意将你堂堂大雲王爺竟然做賊子的事情散播出去!”安七夕冷冷的道。
北堂雲原本溫潤的眸子霍地染上一層危險的陰霾,他捏着安七夕下颚的大手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巴對準自己,擡高她的小臉,一直溫潤的嗓音也變得陰森起來,帶着微微的不懈于調侃道:“哦?那麽你是想要将本王擄走你的事情給宣布出去了?呵,如果你那樣做,那本王可真要謝謝你了,省了我好多麻煩呢。”
安七夕愣住了,這男人有毛病嗎?說的什麽話,莫名其妙!她不耐煩的用力想要掙脫下巴,卻被他更緊的攥住,安七夕強忍住憤怒與惡心感,冷聲道:“請你放尊重點!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還是你的侄媳婦!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呃!北堂雲的大手有一刹那的僵硬,揪着一瞬間,安七夕就看準了機會,靈巧的從他的手掌中逃脫出來,快速後退幾步,企圖遠離北堂雲這個神經病,可是腳下卻不小心踩在了長長的宮裝裙擺上面,整個人都向後面仰去。
嗖地,就在安七夕以爲自己要摔倒的時候,一陣清風襲來,腰間募然間多了一隻大手,穩穩的接住了她失控的身體,隻聽北堂雲戲虐的嗓音在頭頂悠閑的響起:“你是在欲擒故縱?這麽急着對我投懷送抱?”
“你!你無恥!北堂雲你這個混蛋!”安七夕俏臉冷若冰霜,惡狠狠的低咒道。
她第一次遇見這麽不要臉的男人,而且還這麽可惡,真是見鬼的,她到底哪裏惹到這個男人了?
“噓!夕兒不會真的是想将别人引來,觀看我們‘親密擁抱’吧?”北堂雲一手攬抱着安七夕,一手虛攥成拳頭,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安七夕的唇瓣上,輕柔而暧昧的調笑道。
“北堂雲,你閉嘴!”安七夕不得不壓抑着聲音怒聲道。
北堂雲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她不可以,這要是讓别人知道了他們兩個夜深人靜的在這裏,并且行爲暧昧,還不知道要被說成什麽樣子呢,北堂雲可以不要臉,但是她安七夕要,而且她也不願意因爲北堂雲這個無恥之徒與北堂弦有什麽誤會。
“這就對了,做女人就要溫柔一點。”北堂雲淡笑着,猛然将安七夕拉起來,一下子跌入他的懷抱中,緊緊摟着她的腰肢,另一隻手似乎是想要去撫摸安七夕的秀發。
真好,抱着她的感覺真好,她怎麽那麽柔軟?全身軟綿綿的,香噴噴的,就連頭發都是這麽柔軟。她憤怒地後和怒斥的聲音樣子都是這麽可愛誘人。北堂雲近乎癡迷的吸取着安七夕的味道與柔軟,像一個走火入魔的失心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麽的瘋狂與驚駭。
一個安七夕名義上的皇叔,竟然對自己的侄媳婦作出這種赤裸裸的深情的動作,他幾乎是在地獄上行走,連帶着将安七夕這個無辜的人都硬拽上了往地獄的道路。
安七夕全身發寒,脊背僵硬,惡心感一陣比一陣強烈,臉都氣的鐵青,北堂雲的動作和語氣簡直是變态的行爲,安七夕再也受不了的低吼道:“北堂雲!你放開我,你瘋了!我是你侄子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