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這個惡毒的賤人!北鶴尊貴的王妃也是你一個小小的使者能夠辱罵的?這就是你們西赢人的素質?簡直是不知死活!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覺得你很英雄嗎?恬不知恥的女人!讓本王來看看,你這個跳梁小醜還有什麽本事!”北堂烈簡直是怒發沖冠,一邊呵斥着仇七,一邊就要沖上來教訓仇七。
仇七聽見北堂烈的話面色一變,很不好看,似乎想到了什麽令她難以忍受的事情一般,她立刻尖銳的冷笑道:“北鶴的王妃?你說她?不是吧,我怎麽聽着大街小巷傳聞,弦王爺的王妃安七夕是個不貞不詳的女子呢?不是說你們皇帝已經将她貶成了妾……啊,是側妃嗎?”
嘶!
對于仇七所說的話衆人再一次忍不住吸冷氣了,貶成了側妃這雖然是事實,可是誰也沒有膽子當着弦王爺的面來說,畢竟弦王爺可是爲了這件事情将一個一品大員玩的滿門抄斬了。
而且,安七夕的身世還有很多謎團,衆人自然不會以訛傳訛就相信那些,她是不是有童貞的女子,弦王爺最清楚,以一種男人的心态來想,安七夕如果真的不貞,那弦王爺會那麽用心的寵愛她嗎?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是個不貞的女子。
“啪”地一聲,空氣快速的扭曲了一下,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剛剛還傲然挺立的仇七腳步踉跄了幾下,最終還是跌倒在地,她的面紗沒有掉,但是她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面紗下她的臉頰迅速紅腫,嘴角有腥甜的血液流出,她滿目驚愕的看着優雅的放下手的北堂弦,心頭一股無限的凄涼與暴怒湧出,讓她的目光看上去更加扭曲。
“管好你的嘴,這是第一次,看在你是西赢使者的份上,本王留你一條狗命,記住了,再敢污蔑安七夕,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喂狗。”北堂弦甚至沒有起身,隻是隔空揮了一巴掌,強烈的真氣内功帶動了空氣流動,形成了一個大手掌毫不客氣的打在了仇七的臉上,随後北堂弦冷酷地說道。
西赢使者一看北堂弦出售,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幾下,北堂弦可不是他們能惹的,連忙出來緩和氣氛:“弦王爺恕罪,是在下管教不力,還望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仇七,還不趕快給王爺道歉!”
仇七眼中的情緒很複雜,可是最後她還是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站起來,看着北堂烈道:“我不會和你比試的,這場比試是我和安七夕的,你沒資格參與。”
“你!”北堂烈氣得咬牙切齒,卻被北堂弦呵斥回來。
“烈!你回來,這是安七夕自己選擇的,她就要自己走下去,她若不能站起來,就得不到她想要的,她若想要,那就站起來!”北堂弦的聲音很冷酷,根本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前一刻還爲了安七夕怒發沖冠的人。
北堂弦也是真的被安七夕氣着了,這女人就沒省心過,既然她那麽不願意依靠他,那就讓她去争,看她要倔強道什麽時候!
仇七聽了北堂弦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類似于開心的情緒閃過,也許,北堂弦并沒有那麽寵愛安七夕也說不定啊,剛才她不就沒有出手對付自己?這樣想着,仇七對安七夕的警惕又放下了幾分!
安七夕聽了北堂弦的話,氣得差點沒有一口鮮血噴出,她依然一動不動,大臣們看得都着急了,這可是關乎着國家顔面與兩大寶物的重要時刻,安七夕要是站不起來那就全完了。
每個人都很揪心焦急的看着安七夕,然而就在此刻,西赢的裁判說話了:“安七夕,現在擊鼓十下,十下之内,你若不能站起來,那麽就判你輸,開始!”
話音剛落,咚咚的擂鼓聲便響起,激烈的鼓聲仿佛敲擊在衆人的心口上,沒一下都能牽動人的神經與心跳,每個人都不敢喘息,一瞬不瞬的看着安七夕,期待着奇迹能夠出現,她能夠站起來。
咚、咚!
有節奏的鼓聲已經響了五下,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泯滅了希望,然而就在此刻,那一直趴着一動不動的安七夕忽然動了一下,就仿佛觸電一般,全身一僵。
“啊!動了動了!我看見她動了!”一位官員家的小姐忽然驚叫出聲,她一直瞪着眼睛看,忽然發現安七夕動了,激動的叫了起來。
“哪呢哪呢?哎呀,真的動了呀!”接着接二連三的驚呼聲響了起來,每個人都有一種種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動了就好,隻要在鼓聲擊落之前能夠站起來,那麽比賽就可以繼續,北鶴就還有希望。
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看着安七夕,安七夕悶哼一聲,吃力的慢慢擡起身體,雙臂用力的撐在地上,然後狠狠的呼吸着,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站起來!站起啦!站起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站起來,然後人們就一起跟着喊站起來,所有人的聲音加起來,竟然蓋過了那咚咚的鼓聲,給人一種振奮與驚駭的氣勢感。
安七夕不負衆望,在最後兩聲咚咚聲結束的刹那,兩條腿終于站直了,隻不過腳步很踉跄,但最起碼,她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