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赢使者面色不善很好看,不着痕迹的往旁邊看了一眼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大漢,卻發現他的目光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安七夕看,西赢使者頓時覺得頭大。
“哼!”安七夕冷哼一聲,目光凜然的質問道:“說!誰準你們出賣他的?”
她指着那尊深海玉玲珑塔,整個人的其實從嬌弱柔美刹那間變成了威風凜凜霸氣卓絕的女将軍,滿面煞氣,令人敬畏。
西赢使者被安七夕的話弄得實在頭暈目眩,隻能耐着性子說道:“這位貴人,在下隻是奉我國皇上之命将這尊深海玉玲珑塔拿來與貴國做交流,貴國如果能擊敗我國的使臣,這尊玲珑塔自然就貴貴國所有,又何來出賣一說?”
“你好大的膽子!”安七夕這一聲怒喝簡直猶雷霆轟鳴,來得突然且聲勢巨大,炸的那使者耳鳴眼花,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那尊深海玉玲珑塔轟地一聲散發出更加強烈的光芒。
隻是這光芒不再是柔和的,而是刺眼的,那麽激烈,玲珑塔的整座塔身甚至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顫抖,嗡嗡的聲音響徹整座大殿,聲勢壯觀、震撼恢宏!
安七夕連忙幾步走出去,來到玲珑塔的面前,伸出白嫩的雙手,緩緩的放在那劇烈顫抖的玲珑塔的上面,當雙手終于觸碰到玲珑塔,冰冷,柔和,委屈,親切,一切一切不可思議的感覺紛湧而來,刹那間淹沒了安七夕的所有感官,她隻覺得這一刻自己與這座玲珑塔不可思議的連接在了一起,她的心中有了這座玲珑塔的意識。
悲哀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一種被抛棄,很絕望的氣息,安七夕知道,這是玲珑塔散發出來的,他是那麽的悲傷和孤獨,讓安七夕好心疼。
當這種至尊寶物經過萬年的沉澱,有了不可思議的靈性的時候,它就絕對不再是一件簡單的寶物,如果不能維護它的情緒和與它溝通,那麽也就代表着要失去這件寶物。
安七夕隻是覺得自己和這座玲珑塔似曾相識,很強烈的熟悉感,讓她不能忽視心中那股悲憤,如果西赢這些擁有者不能夠愛惜和珍惜玲珑塔,那麽她就一定要将這座玲珑塔奪下來!
“你們要怎麽比試?”半晌,安七夕終于安撫了玲珑塔,光芒再次恢複了正常,安七夕站在玲珑塔邊,冰冷的看着那使者。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發愣,安七夕剛才就仿佛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她與玲珑塔的氣息是那麽的契合,完美非凡。
那位一直盯着安七夕看得使者見到這一幕,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的光彩,他甚至激動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蒙面女子聽到安七夕的話倏地睜開眼經,眼中同樣迸發出強烈的光彩,她不等那使者開口已經霍地站起來,冰冷的聲音仿若數九寒天的冰冷,刺骨的寒冷:“你,要參加比試?”
安七夕絲毫不懼的看着那蒙面女子,隻是在那女子站起來的瞬間心口猛烈的跳了一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是!”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她要參加比試?她憑什麽?雖然西赢的使者說是挑選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但是誰都知道那是要挑選會武功的人,絕對不是安七夕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夕兒!”北堂弦終于坐不住了!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安七夕的身邊,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就往回走,口中低喝道:“不準胡鬧!”
“我沒胡鬧,北北,我必須要救下那尊玲珑塔,我不能退縮!”沒有理由的,她就是覺得那尊塔對她很重要,腦海中有朦朦胧胧的記憶在腦海中劃過,她抓不住,但是,那一雙眼睛,琥珀色的眼睛裏深深的絕望與依賴幾乎讓安七夕有種絕望的窒息感。
她沒有時間将這一切聯系在一起,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那尊玲珑塔,但是,她要遵照心裏強烈的感覺去做,她不能給自己留下後悔的事情。
北堂弦站住,轉身看她,她眉宇間有着倔強的堅持,這一刻,北堂弦恨死了安七夕的這種堅持,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聽話,想要那尊塔我給你奪過來,不用你親自去争!”
隻要你要,我就一定給!安七夕,你爲什麽就不能将這種事情推卸給我,來依賴我?
安七夕拉着北堂弦的手,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她踮着腳尖去撫平他緊蹙的眉宇,輕聲道:“北北,我雖然愛犯迷糊可我不傻,剛才北堂烈那麽期待參加這場比試,我看見了你的默許,你是不是已經答應他不再參加這次的比試!”
她雖然是問句,可是眼中卻非常肯定,看見北堂弦眼中的詫異和微微舒展的眉宇,安七夕聲音更加柔順:“我不想你爲難,也不想你因爲我在弟弟心中變成言而無信的人,我隻能自己争取,我也隻能對北堂烈說聲抱歉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種話誰也說不好,因爲比試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說明到底要比試什麽,誰知道她會不會受傷?北堂弦無法忍受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緊抿着唇瓣,滿臉寒霜。
“你們還沒商量好嗎?如果怕死就不要跑出來耽誤時間。”冰冷的聲音帶着一股莫名的譏諷與敵意,是那蒙面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