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比試!由我們西赢挑選一位貴國在座的任何人來比試,如果我們輸了自然就将這尊深海玉玲珑塔當作賭注的獎品,獎勵給勝利者,但如果貴國輸了,是不是也要拿出匹配的上這尊深海玉玲珑塔的獎品呢?”西赢使者穩住心神,終于慢慢的将他們真正的來意洩露出來。
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剛才那股激動的心情幾乎不複存在!他們真是愚蠢,怎麽就忽略了西赢人的狡詐,他們這麽明顯的陰謀,将這麽珍貴逆天的東西拿出來,他們想要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麽輕賤之物。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皇上的臉色,這種東西遇到了真的就很難以割舍了,畢竟胡那個上年紀大了,對于延長壽命的事情必定有很多的心思,那麽對于西赢使者這種近乎于威脅交換的手段,皇帝未必就不會妥協!
皇上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但又極其快速,良久,他才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淡漠的說道:“打開那塊布,讓朕看看你們的鎮國之寶到底值不值得。”
所有人的臉色又是一變,皇上這話說的幾乎就是默許了這一次的比試啊,就是不知道西赢到底是沖着什麽來的?
“好!來人,打開!”西赢使者朗聲道。
嘩地一聲,那巨大的紅布被四個人掀開,仿佛漫天的顔色都被這紅布染成了血色,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一陣柔和的銀白色光芒豁然出現在大殿之中,那股濃烈的海洋與生命氣息更加的濃郁,鋪天蓋地的散發出來!
“啊!”一道道壓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甚至有武者開始用力的呼吸空氣中的空氣,當那濃郁的生命氣息進入身體的瞬間,他們隻覺得體内的功力以一種令人狂喜的速度快速轉動。
“寶物!果然是天下至寶啊!”有人開始驚呼,而後就是更加瘋狂的吸取深海玉玲珑塔散發出來的精華!
皇帝眼睛微眯,掩藏住眼中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驚人狂熱,他擺擺手,剛要開口,卻忽地被一聲呵斥聲打斷,目光不悅的看去,卻發現,是那個一直讓他在頭疼與開心中掙紮的小丫頭,皇上放下手,心思急轉,安七夕的身份很特殊,而她那一聲呵斥也很令人費解,且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吧!
安七夕在紅布掀開的瞬間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了,那憤怒裏面甚至夾帶着濃烈的悲怆與憐憫,她無法辨别,隻知道,當她看見那尊散發着柔和光芒的深海玉玲珑塔的瞬間,心底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那麽傷感,那麽悲怆,就仿佛,自己信賴與親密的朋友被人拉出來當奴隸一樣拍賣,一股濃烈的恥辱感與痛恨讓她再也無法忍受的站了起來。
霍地一聲,她紫色的長裙帶着一片華麗的光彩突兀的站起身,嬌聲呵斥道:“混蛋!你們竟然敢出賣他!”
靜!靜的可怕!整座大殿剛剛那熱鬧鼎沸的場面因爲安七夕這一句無頭無腦的話而全場靜默,無數雙眼睛錯愕的看着臉色明暗難辨的安七夕,不敢言語。
在安七夕站起來吼出聲的瞬間,西赢使者中,另外兩個一直沒有出手的使者全都終于有了變化!那名強壯而沉默的男子微微擡頭,深邃的目光散發着強橫實力武者才有的瑞光,當目光觸及到安七夕的面容的刹那,卻臉色巨變,整個人剛剛還慵懶的身子霍地坐直,一瞬不瞬的看着安七夕,仿佛見了鬼一般的表情,難以自控!
而這男子旁邊的蒙面女子卻在安七夕站起來的時候眼中劃過一抹疑惑,但馬上被陰狠取代,她的目光如果是有毒的箭,那麽安七夕此刻已經被她射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了!她白嫩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左手細嫩的手腕,那上面一道猙獰的疤痕,将永遠的提醒着她,她滿身的傷,一身的恨,所有的恥辱與悲痛,全部都是被眼前那高貴絕美的女子所賜!
安七夕,你準備好了嗎,我來向你……索命了!
蒙面女子在心中輕聲呢喃,卻是用時間最陰毒與憎恨的語氣,而後便緩緩閉上眼睛,仿若老僧入定般,氣息難辨。
西赢那一直說話的使者被半路殺出來的安七夕弄得一頭霧水,但他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立刻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位貴人,不知所言何意啊?在下是來與貴國友好訪問的,你張口就是訓斥,這與貴國的禮儀之邦之銜不符吧。”
西赢使者也不客氣,上來就給安七夕扣了一定大帽子,譏諷她不懂禮數,更加暗諷了北鶴王朝的禮儀之邦名不符實!
皇帝的臉色看不出任何變化,但眼神明顯的已經暗沉了下去,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北堂弦一眼,可是北堂弦卻隻是安穩的坐着,皇上有些頭疼,自己這個孫子,也太縱容安七夕了!
北堂弦剛才也被安七夕的大膽驚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隻因他相信安七夕,安七夕做事情從來都是目的性很強,她的話她的行爲舉止都代表着她的目的。相信她,自然就不會阻止她。
安七夕也不懼怕那使者,擺出威嚴,俏臉冷若冰霜的呵斥道:“訓斥?你一個小小的使者見了也敢諷刺我北鶴王朝,你好大的膽子!我訓斥你有何不對?任何一個北鶴王朝的人都有權利訓斥一個不尊重北鶴人民的人!”
呃!那西赢使者沒想到安七夕竟然将他一軍,竟然将這種隐晦的話拿出來說,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一點不提她自己的無力,反而将她自己與整個王朝聯系在一起,走的大民族主義,令人無懈可擊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