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吧!什麽叫她都是他的?她是她自己的!可是現在不是和他計較這個的時候,她的想辦法把那個丢‘國際主義巨臉’的敗家荷包拿回來!
北堂弦一看安七夕這樣心口一縮,以爲安七夕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了,心裏一驚,諷刺的笑容在也維持不下去了,将她拉近懷裏輕聲的,一聲疊一聲的哄:“做什麽氣成這樣?不就說你幾句,何時這般小家子氣了?别氣了,你乖點,鬧脾氣行,别真氣,恩?夕兒?”
安七夕趴在他懷裏小嘴長得大大的,北堂弦是以爲她真生氣了呀!安七夕剛想笑出聲,忽地眼珠一骨碌,既然他好不容易的軟下來一次,那她何不将計就計?安七夕嘴一撇,委委屈屈的說道:“你做什麽總是兇我訓斥我呀?再說了,你拿我的荷包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反正是你送給我的,不說又怎麽樣?”北堂弦弄不明白安七夕了,反正是要給他的東西,怎麽就這麽糾結?要放在平時,這小妮子早就拿出來顯擺了!
安七夕無語,深呼吸一口,接着說道:“是給你的,可是你不是說那麽難看就不要給你了,給你你也不會戴的嗎?”
哼哼,拿話來堵她,她就不會嗎?
北堂弦拍着她脊背的手一僵,嘴角也跟着僵硬了一下,半晌才别扭着冷冰冰的說道:“本王今天忽然覺得這兩隻大鵝也不算難看!”
安七夕差點笑出來,擡頭看他,故作羞澀得道:“真的?”
“你有完沒完?”北堂弦沒好氣的低吼,按住她的小腦袋就吻了下來,他必須要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紅唇給堵上才行,不然這張小嘴還不一定會說出什麽樣氣死人的話來!
馬車搖搖晃晃的,安七夕被北堂弦吻的天旋地轉,呼吸不暢的時候北堂弦才放開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在敢拿話氣我,小心你的舌頭!”
“唔,不敢了!”安七夕連忙求饒,北堂弦放開她,她就窩在他懷裏悶悶的說:“北北,摘下來呗,多丢人啊,一點不好看。”
“嗯哼!”北堂弦冷哼一聲沉默了下去,安七夕的心卻微微有點失望,他這算什麽?同意摘下去了?
安七夕很矛盾,她既不希望被人看見了丢人,卻又希望北堂弦能夠看重這個小小的四不像,矛盾着,她還是伸手去解北堂弦腰間的荷包,可就在這時,她的手卻被北堂弦擒住。
“别動,就帶着,我喜歡!”硬邦邦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别扭,手卻很堅持的握住安七夕的時候,‘我喜歡’三個字,北堂弦說的很輕,卻又很清晰,咬在舌尖上都帶着濃郁的甜蜜的溫柔。
安七夕的心尖一顫,在那一瞬間,感動就降臨了,眼睛酸酸脹脹的,心卻滿滿當當的,有說不出的甜蜜與感動在其中,心裏那點小别扭都煙消雲散,一把抱住北堂弦的脖子,嬌嬌的揚聲道:“行,不摘,那你要戴一輩子,不準離開身體,也不準弄丢了,你可别别指望我再給你做一個新的,我不會在受那罪了!”
“好,一個就夠了。”就像你,隻要你一個在我身邊就夠了,我又怎麽忍心讓你總是被針紮!北堂弦深情地看着她明亮的眸子,輕輕吻上去,帶着誓言的鄭重,格外神聖。
安七夕心滿意足的膩在他身上,像隻沒骨頭的貓兒,他就由着她鬧騰,磋磨,縱容着。什麽丢人,什麽殘次品,隻要在他心中她親手繡的東西是與衆不同的,别人的看法關她何事?又與他何幹?他北堂弦說好,就是好!
當馬車終于到了皇宮,吱咯吱咯的駛進皇宮之中,安七夕難免還是有點緊張的,三次進皇宮,前兩次都是驚現而倒黴的,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平安無事?忽然,心裏隐約的有些不安,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北堂弦。
“怎麽了?”北堂弦感覺到那情緒在瞬間緊繃的身子,看着她輕輕搖頭,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憐惜,淡淡的道:“不用緊張,皇上還是很仁慈的,别怕他,還有,一會會遇見你父……安放,夕兒,不用管其他人,你就在我身邊就好,一切,都有我!”
一切,都有我!
安七夕的眼眶有些發紅,不爲别的,就爲北堂弦哪怕是一句淡淡的話語都能給人以感動與溫暖,她有了他,就有了溫暖,他就是她的依靠,不用管那些其他,有他就好!
“好,我會乖乖的呆在你身邊。”安七夕說完這句話,二人就隻剩下沉默,沉默的擁抱,沉默的美好,沉默的……有種騷動的不安!
七月的夜晚淡淡的涼爽,沒有月亮的天空卻格外晴朗,深邃的星空點點星光閃爍,天空下方的皇宮卻燈火通明,一顆顆價值不菲的夜明珠将這本該黑暗的皇宮照亮,猶如白晝。
安七夕和北堂弦來的時候官員們已經來的差不多紛紛落座,熱鬧的氣氛從聚賢殿一直延伸到外面。聚賢殿從外面看上去就體現出一種古老、滄桑的恢宏感,當北堂弦牽着安七夕的手踏進聚賢殿的一瞬間,安七夕還是禁不住爲眼前的殿宇而震驚。
巨大的殿宇裝個萬八千人不成問題,卻并不顯空曠,錯落有緻的裝飾仿佛點綴着星光,在光芒的照射下有點點光亮閃爍,五步一柱,柱柱雕龍,光亮的幾乎能反射景物的琉璃地面,兩邊整齊的擺放着桌椅,上面美酒佳肴堪稱人間美味,各位達人面帶笑容的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