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恨死了北堂弦的色情,卻又舍不得離開他溫柔的逗弄,紅着一張臉不敢看他,聲音低的可憐:“那個,還沒繡完呢。”
“啵”地一聲,北堂弦将安七夕的手指頭從口中拿出來,還故意弄出了響聲,忍不住譏諷道:“别繡了,那麽難看,我是不會帶的!”
安七夕剛才還略顯羞澀的小腦袋倏地擡起來,濕漉漉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尖聲道:“你說什麽?哈,好啊,我也沒想着給你,你愛要不要!”
安七夕憤憤的掙脫開北堂弦,轉身又坐在了椅子上,接着繡,堅決不再看北堂弦那個混蛋!
北堂弦笑意在唇邊浮現,駐足,他愛死了安七夕這樣明明生氣卻很别扭的和他使小性子的樣子,這讓北堂弦覺得安七夕離他很近,近到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唔,你這是在繡什麽?鴨子?還是……雞?”北堂弦最近特别愛逗弄安七夕,自從知道了安七夕繡荷包的理由,他就開始諷刺她,看着她越挫越勇他就覺得很生動。
安七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容,她僵硬的脖子慢慢扭動,看向一臉鄙夷的北堂弦,咬牙切齒的道:“你眼睛瘸了?這是鴛鴦,鴛鴦!”
北堂弦自動忽略了前面那句不好聽的話,煞有其事的仔細看了看那純白緞子上的圖案,硬邦邦的說道:“鴛鴦?本王怎麽看着像是大鵝?”
“北堂弦!你去死!”安七夕終于惱羞成怒,一把放下手中的繡品,抓向北堂弦的脖子,可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北堂弦,就被北堂弦一下子壓在了長長的貴妃椅上,一個氣息綿長熱情湧動勾魂攝魄的熱吻便鋪天蓋地的襲來!
“唔……北,荷包……”眼看着北堂弦将那個繡成了四不像的緞子撞到了地上,安七夕含糊不清的說着,想要去抓。
“别管那該死的東西,抱緊我!”北堂弦一把抓回安七夕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又惡狠狠的吻了下來,那深深的吸允幾乎是要将安七夕的靈魂給勾出來,火熱的深吻,純熟勾人的技巧,不留餘地的纏綿,刹那間淹沒了安七夕殘存的理智,
花香帶着醉人的美好,彌漫四周的香甜,盛夏的果實甜蜜而誘人,火辣的驕陽激烈的熱情,擁吻着天地間最最完美的氣息。
當那一個驚心動魄的深吻結束,安七夕已經衣衫淩亂,發絲狂亂,媚眼如絲,嬌喘不止了。可是北堂弦卻隻是略微的喘,微微擡起一點點的距離,俯瞰着她讓他心醉迷亂的容顔,沙啞的道:“夕兒,明晚皇上設國宴,招待西赢來的使者,可以帶家眷的,你要不要去?”
“恩?唔,去幹嗎?”她眯着貓眼,疑惑地問,她真不想見到那個老狐狸皇帝,距離上次那道賜死夏可柔的聖旨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好在這半個月裏老皇帝沒有再下旨賜女人給北堂弦,不然她都不知道會不會發瘋了!
“他們帶來了很多有趣的東西,明晚有一場比武,皇上也會拿出一些皇家珍藏的寶物來當作籌碼,你想不想去看?”北堂弦繼續誘惑着。他不想讓安七夕在家裏獨自呆到深夜,明晚注定要鬧到很晚的。
“你會不會也參加比武?”安七夕眼睛一亮,抱着他的脖子問道。
“你希望我參加?”北堂弦挑眉笑道,大手在她軟乎乎的腰側流連,愛不釋手。
“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威風八面啊?”安七夕撇嘴笑道,眼波流轉,顧盼生姿。
“好。”北堂弦隻說了一個字,便又低下頭吻她,笨蛋夕兒,這麽重要的比試,他怎麽會不參加呢?
次日,安七夕這一天繡的特别快,終于完成了,将早就曬好的有安神作用的花草放入荷包中,然後結結實實的縫合上,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荷包,純白色的緞子面料,上面兩隻‘鴛鴦’顔色豔麗的互相‘深情注視’着彼此。
安七夕越看越臉紅,本來她是想繡一對彼此抵着脖子的鴛鴦的,可是那實在太難,她隻能将兩隻‘鴛鴦’的脖子分開,變成了相望,而且這兩隻‘鴛鴦’真是越看越想大鵝,脖子伸的挺長,怎麽都有點四不像的感覺。
“咦?”身後春來一聲輕咦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藍衣了,隻聽藍衣帶着笑意的說道:“王妃真是别出心裁,竟然繡了兩隻鵝上去,這樣子的圖案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安七夕一聽這話,肩膀唰地耷拉下來,她因爲怕丢不起人,也抱着一鳴驚人的幻想,沒讓藍衣知道她到底繡的什麽,現在一聽藍衣的話,安七夕簡直是大受打擊,欲哭無淚,辛辛苦苦半個月,手指每天見血,費盡了心血弄出個怪物來,别說北堂弦早就說過不會戴,就算他要戴,她也丢不起那個人!
“王爺!”門外傳來了丫鬟們請安的聲音,安七夕一驚,手忙腳亂的趕緊起來将那個殘次品荷包藏起來,一下子藏到了枕頭底下,一轉身坐在了床上,剛剛好北堂弦一腳踏進卧房的門。
“準備一下,半個時辰時候我們就出發。”北堂弦當然看見安七夕的不自然,也将她的沮喪看在眼中,他也不點破,隻是淡淡的問道。
“準備什麽?”安七夕一愣,看看天色,這麽晚了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