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這樣想着,卻并沒有遲疑,第一次,面對傳旨公共露出笑臉,真誠的不得了,開開心心的接過聖旨說道:“勞煩公公了,我這就讓人帶公公和衆位侍衛前去抓人!”
不管怎麽樣,能徹底解決掉夏可柔都是好的,她不想殺人,卻總是被人所害,如果夏可柔死在别人手中,她的心裏也不會有太多的負罪感!
“有勞王妃了。”公公笑的更加開心,第一次啊,皇上的聖旨這安七夕沒有抗旨,回去複命看來這條老命是保住了!
當大隊人馬踩着沉重而整齊的腳步來到夏可柔的院子的時候,屋裏的夏可柔還在得意的狂笑:“好!好!好!我就知道,安七夕一定會有這麽一天!那麽猖狂還不是靠着王爺的寵愛嗎?現在王爺打她罵她,看她以後還怎麽猖狂,等我好了,一定要将王爺迷的神魂颠倒,我要讓安七夕永遠的匍匐在我的腳下!”
“是是……”海棠趴在夏可柔的另一邊,還沒忘了谄媚,可是她的話卻被一道輕蔑的聲音打斷。
“我隻怕你沒有那個讓我匍匐在你腳下的機會了。”安七夕的聲音裏帶着高高在上的聖潔與悲憫,她帶着藍衣優雅的走進來,滿意的看見了夏可柔和海棠見鬼的表情。
“你!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夏可柔現在是真的有點怕安七夕了,一想到那碗惡心吧啦的東西,她就恨不得咬死安七夕!
安七夕冷笑的看着還在嚣張的夏可柔,口中說道:“這是你死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嗎?那麽好吧,我滿足你,正好我也不願意看見血濺當場的血腥場面。”
安七夕說完,竟然真的利落的轉身離去,留下兩個不明所以的主仆,而後,在她們更加驚恐的目光中,太監帶着一大隊侍衛湧進房間裏。
“啊!你們是什麽人?誰準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我可是弦王爺的側妃,你們好大的膽子!”夏可柔尖叫起來,她被眼前這群兇神惡煞的男人吓到了。
“哼!咱家是奉旨辦事,你一個西赢來的探子竟然還敢如此猖狂,來人啊,将此妖女速速砍殺,提着她的腦袋随我去見皇上!”太監氣勢淩人,笑意不見,大手一揮,呼啦啦一群侍衛揮舞着鋒利的鋼刀兇猛撲向夏可柔和海棠!
“啊!安七夕!你這個賤人!一定是你,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啊……”夏可柔驚恐慌亂與怨毒的話終結在那一刹那。
一顆圓滾滾的腦袋滾落,有人毫不在乎的拿起來,夏可柔的腦袋上還沾染着濃郁的鮮血,面目猙獰,死不瞑目。血,在蔓延,海棠也被亂刀砍死了,一場轟動一時的次婚,維持不過三日便已這種慘劇首場,世間之事,如此可悲,可歎……
自此,鬼醫仙對夏可柔的命運之說,一語中的!
安七夕目光凜冽的看着匆匆離去的侍衛,他們擡着那兩具屍體,鮮血流淌一地,她卻整顆心冰涼冰涼的,有些沉重,但更多的卻是有什麽東西解開了!
時間在日升月落中流逝,憂郁的總會散去,美好的總會懷念,傷感的總會抹平,不快樂的總會變得快樂,就如同安七夕,她把自己包裹在糾結,于是,她身邊的人同樣是糾結的!
鹣鲽院中有個花園,大片大片的花海姹紫嫣紅,絢麗奪目,空氣中都被渲染上馥郁的花香與甜蜜,小蜜蜂嗡嗡嗡的辛勤勞作,不知疲憊的圍繞在這花海中,蝴蝶也在翩翩起舞,它們都忙碌的沒有時間去理會那個安靜的美麗女子。
安七夕靜靜的坐在花叢中的一把貴妃椅上,這裏是花海的中央,頭頂正好有一棵茂密的大樹爲她遮擋炙熱的陽光,午後,七月的驕陽如火般刺眼,毫不吝啬的賦予這大地上任何物種它的熱情。
安七夕一身薄紗粉紅長裙,一頭秀發被她用一隻白玉簪子挽起來,露出來修長細膩的脖頸,她微低着頭,側臉是平靜的美好,濃密的睫毛輕顫,忽地驚呼一聲:“呀!”
撲騰!接連不斷的煽動翅膀的聲音響起,樹上的鳥兒被安七夕這聲驚呼吓走。
“又紮手了?”清冽的聲音略帶斥責的在安七夕的背後響起,随後在安七夕手忙腳亂中身體從後面被一隻有力的手臂鉗制,翻天覆地後,她已經落在了那熟悉萬分的懷抱之中。
健碩,有力,寬厚,安全的懷抱!是她的北堂弦!
安七夕眨巴着波斯貓一般慵懶而明亮的瞳子,抿着小嘴,細白的臉頰有淡淡的紅暈,别扭的低下頭不敢看北堂弦的臉,手往身後藏,躲躲閃閃。
北堂弦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大手霸道的拉過安七夕躲藏的小手,放在手心裏揉,薄唇卻譏諷的說道:“啧啧,這是第幾次了?手指頭都快紮成馬蜂窩了吧。”
“喂!我紮成馬蜂窩是爲了誰?”安七夕受不了北堂弦的譏諷,憤怒的擡頭瞪着他,氣咻咻的嬌吼道。
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心肝啊,她辛辛苦苦,一次次的被紮,幾乎‘血流成河’還不是爲了給他繡出一個她親手制作的荷包?他不感動已經罪無可恕了,竟然還敢在這裏冷嘲熱諷?安七夕瞪他,恨不得那他那張欠扁的卻又該死的勾人的俊臉給瞪出兩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