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名字真好聽,怎麽我感覺和它那麽熟悉呢?嘿嘿……”安七夕又嘿嘿笑起來。
她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裏面有一隻她手臂長短的小老虎,小老虎全身雪白雪白的,琥珀色的大眼睛明亮清澈,要不是額頭上有一個帶着淡淡金色的王字,安七夕這不會以爲那是一隻老虎。
她覺得和那隻小老虎很親切,在夢裏他們玩的很開心,安七夕手舞足蹈就是因爲和小老虎在互相追趕,那是一座很大的庭院,他們在草坪上瘋玩,然後她看見小老虎撅着屁股,安七夕也學着它的樣子撅起來,一人一虎玩的不亦樂乎,互相撞屁股,安七夕每次都能仗着自己個頭高,力氣比小老虎大,将小老虎撞得在地上直打滾。
這個夢好長好長,夢裏她覺得那隻小老虎好親切,她不願意醒來,覺得好開心,可是北堂弦的不識時務和‘暴力’讓安七夕忿忿。
“唉,要是真有這麽一隻老虎就好了,不過就算有估計我也沒那個膽子去碰吧。”安七夕自嘲一笑,隻當這是一個夢,一笑了之!
安七夕起來用早餐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邊的丫鬟們很奇怪,她們總會偷偷的看着她,目光中有打量,有質疑,還有一點點不屑與理應如此,安七夕一頭霧水,将丫鬟們都打發下去,就問藍衣:“我怎麽感覺她們都怪怪的?”
藍衣嘴角抽搐,又是那空靈悅耳的聲音,隻不過此刻卻帶上了一抹好奇:“王爺打您了?”
安七夕手一抖,快速瞥了一眼藍衣,心中急轉,消息怎麽傳的這麽快?不過被人打屁股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她才不要說,于是含糊道:“沒有,哪有的事情!”
她這樣在藍衣眼中就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藍衣忽然就感覺安七夕很可憐,王爺的疼愛來得快,去得也快,這麽快就不喜歡安七夕了嗎?可也不能出手打呀,這麽嬌嫩的身子,王爺那身手還不把安七夕打得慘不忍睹?
“打您哪了?也沒見您上藥啊,給我看看,我給你上藥。”藍衣不由分說的就要拉着安七夕脫衣服,吓得安七夕連連擺手。
“沒事沒事,真沒事的!”笑話,打的是屁屁能給你看?她才不丢那人呢。
“王妃,皇上的聖旨到了!”一名小丫鬟飛快的跑進來,臉色隐隐的發白。
“聖旨?怎麽又是聖旨?有完沒完啊!”安七夕再好的耐心都被皇上這轟炸式的聖旨弄得火冒三丈了。一直在送女人,她不發威,真當她是好欺負的!
“走,去看看!”安七夕冷笑幾聲,大步走在前頭,藍衣看着安七夕步伐穩健真不像受傷的樣子,也就放心了,連忙跟上。
宣旨的是沒見過的公公,這人一看安七夕走來,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上來,谄媚的說道:“安主子吉祥,奴才給您請安了!”
安七夕這稱呼真不好叫,皇上下旨将她貶成了側妃,其實就是個妾,他們這些皇帝身邊的人是決不能再叫她王妃的,民間叫安七夕弦夫人,弦王府因爲北堂弦的關系,依然叫安七夕王妃,安七夕的身份稱呼可謂是五花八門!
安七夕微微點頭,目光透過太監看向他的身後,有三十左右孔武有力的帶刀侍衛面容嚴肅的站在大堂裏,他們全身都透着一股殺伐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安七夕心裏微微沉下去,這又是什麽意思?這次又給北堂弦送來個什麽女人?難道是什麽别國公主郡主之類的?要這麽大的排場,又是想要阻止她抗旨和威脅她嗎?
安七夕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她是眼中的吃軟不吃硬,你越硬她就越和你硬抗,決不退縮,安七夕忽然就決定這一次,老皇帝再敢給北堂弦賽女人,她就抗旨到底!
“安主子,咱家還要趕快回宮複旨,您看……”傳旨太監一臉恭敬,他們這些太監現在最怕的事情就是來給弦王府傳旨,尤其怕面對安七夕,面對她就等于是面對抗旨,關鍵是她還不死,死的是他們這些傳旨公公。
“恩,你念吧。”安七夕并不爲難太監,優雅的在丫鬟的攙扶下跪在了仆人準備好的蒲團上,腰闆挺的直直的。
太監大喜立刻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北堂弦之側妃——夏可柔,與西赢望族瓜葛不淺,并此女心術不正,品行不佳,又爲青樓所出,被北堂弦賜給北堂烈竟然隐瞞不報,此乃欺君之罪,實不配爲我北鶴皇室,現已查明真相,此女最無可恕,數罪并罰,着刑部、禁衛軍共同監制,火速緝拿此女,就地處決!欽賜!”
一道聖旨,滿堂皆驚!
安七夕霍地擡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太監,這倒聖旨……竟然是要将夏可柔賜死的?這麽久以來安七夕還是第一次接到一道還算順心的聖旨,可是她并不愚蠢,心中在那一刹那間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目光炯炯的看着那道聖旨。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北堂弦将夏可柔賜給北堂烈做妾的事情,前天不提,偏偏要今天提,還全都推到了夏可柔的頭上,而且皇上也不可能在這之前沒有調查過夏可柔的背景,那麽皇上有可能早就知道這個夏可柔是西赢來的,而且這個夏可柔身上一定還有什麽事情是皇上不能确定的,所以他想要借此機會來試探一下夏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