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聽了北堂弦的話心裏面美滋滋的,嘴角忍不住的就像往上翹,可是卻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福公公一臉郁悶的喝了一口酒:“這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是忘了長輩,不就做個菜麽……”
雖然知道福公公那種委屈的表情是假的,可安七夕不忍心看老人家那個樣子,連忙說道:“太爺爺,要不這樣,以後您就住在這,夕兒隔三差五的下廚做幾道好菜給您吃好不好呀?”
北堂弦刀子似的目光唰唰的射向安七夕,這死女人,怎麽就不知道自我保護?沒看見老頭子眼角一跳一跳的嗎?這就說明老頭子其實很開心,這傻丫頭竟然還上當!
“行吧,看在丫頭一片孝心的份上,老頭子就勉勉強強的住下吧!”福公公一句話聽的北堂弦面色更差。
“老頭子早就被這香味勾的流口水了,你們不吃就給我吃吧。”一道稚嫩的童音忽然在外面響起,緊接着們被一陣風吹開,一道黑色身影驟然出現在桌子旁,一隻白嫩的令所有女人都要嫉妒的手伸出來,搶過安七夕的筷子夾向那盤東坡肉!
“哪來的毛賊?大膽!”福公公一聲厲喝,不怒自威,一筷子擋在了那雙筷子上,眼睛一掃,目光刹那間冷冽如冰,咆哮的話驟然出口:“鬼醫仙!”
來人自然便是鬼面,經過數月的調理,他已經恢複正常,聲音又變成了稚嫩的童音,更加的來去無蹤,此刻出現在這,也着實讓安七夕驚訝了一會。
“老福頭!”鬼面那稚嫩的嗓音忽然拔高,尖銳的刺耳,他一把扔掉筷子,幾乎一陣風似的向外跑去!
“站住!看你往哪跑!”福公公一身雷霆一般的追了出去,怒吼着,咆哮着,天空中忽然烏雲密布,一種極其恐怖的威壓從弦王府快速蔓延!
“怎麽回事?太爺爺認識鬼面?”安七夕終于回神,立刻想要追出去,卻一把被北堂弦從後面抱住。
“夕兒乖,在這裏乖乖的等着,我去看看!”北堂弦在安七夕耳邊低聲說完,快速的消失不見。
“到底怎麽回事?”安七夕不安的呢喃,剛才那一瞬間鬼面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而福公公更是一身煞氣,幾乎是雷霆震怒,他們之間難道有仇?鬼醫仙?這還是安七夕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叫鬼面,看來他們是真的認識的!
咣當!
“啊!”一聲巨響,窗戶被外面的風刮的亂撞,安七夕被吓了一跳,轉身看着那還在吱咯作響的窗子,不知怎麽的,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從腳底蔓延至脊背,那股寒意讓安七夕渾身如墜冰窖!
她的目光定定的鎖在對面的牆壁上,一個仿若人影的身影慢慢的浮現在牆面上,人影浮動,張牙舞爪,極其猙獰!
安七夕幾乎是頭皮炸開,想也不想的就轉身回頭,卻隻覺得耳邊戾風拂過,臉頰一陣刺痛,然而,背後卻是什麽都沒有!她又立刻轉身看向牆面,那牆面上在沒有了剛才的人影!安七夕的臉色刹那間蒼白,這詭異的一幕讓她沒來由的心驚膽顫!
“啊!”就在她楞神的時候,忽然有人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她一驚,立刻轉身,卻看見藍衣正一臉不解的站在她的背後,安七夕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臉色極其難看。
看從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剛才那一幕實在太詭異了,是她看錯了嗎?
“走,出去看看。”安七夕不怕什麽妖魔鬼怪,她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怕什麽!
藍衣目光驚疑,看着安七夕的臉頰剛要開口,安七夕已經跑了出來,她隻能跟上。
外面,砰砰砰的聲音極其的刺耳,天空上青色紅色的光芒交錯着,安七夕根本看不清,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隻能隐約的看見兩道身影正在半空中打得難舍難分,而北堂弦卻在一邊的屋檐上負手而立。
碰!一聲悶響,一道青色身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殘破的弧度,被那紅色的光影打落下來,當那青色身影落地的時候,所有的青光散去,顯露出鬼面的身影!
安七夕大驚,鬼面在她眼中可是神秘而高強的,沒想到他竟然不是福公公的對手!
“老不死的!要不是我喜愛醫術而忽略武術,你怎麽會是我的對手?”鬼面稚嫩的嗓音已經很沙啞,聽出來的郁悶和惱怒,卻并沒有多少懼意!
半空中那抹紅光緩緩落下,紅光散去,赫然便是福公公本人,他此刻一身氣勢淩厲而攝人,目光如炬,面如蛟龍,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殺機:“輸就是輸,你找什麽借口都無法掩飾你的失敗!”
“老不死的!你這個老不死的!”鬼面有些惱羞成怒的怒吼,他厭惡極了福公公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态,從來都是這樣,他氣急敗壞的怒吼着:“你怎麽就是不肯放過我?我上輩子欠你的呀?你這沒完沒了陰魂不散的?”
“哼,你欠我們皇族的!鬼醫仙,你不會忘記了我們六十年前的約定吧?”福公公冷酷的看着鬼醫仙,那淩厲的目光,滿身氣勢和北堂弦升起的時候如出一轍。
“哼!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更何況你弟弟已經死了,我憑什麽還要繼續那個諾言?再說了,現在你們北鶴皇族的皇帝根本不配稱爲我的活祭,他簡直太弱了,哼,我告訴你,現在這位皇帝根本活不過七十歲!”鬼醫仙咬牙切齒的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