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夕,她狠,她果斷,她冷靜,她聰明!這樣的安七夕,藍衣忽然覺得好神秘!也許,王爺喜愛安七夕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藍衣,你覺得我今天這麽做過分嗎?”安七夕的聲音平靜的令人恐懼,她看出了藍衣眼中的疑惑,知道她是在疑惑那碗藥,于是笑着小聲道:“爲了一個情敵,我還不至于那麽費盡心機的去找那些‘稀有藥材’,隻不過是一些草根和樹皮加上一點點貓屎而已,啧啧,瞧把她吓得,也配做我的對手?”
藍衣忍住笑,心裏面不住的驚歎,真是好計策啊,虛中有實,真假難分往往也會出奇制勝,安七夕的目的并不在于一杆子打死夏可柔,夏可柔是安七夕決不能容忍的骨刺,她要将這根刺一次性的徹底鏟除永無後患才行,這才是第一步,而已!
信步走到夏可柔的身後,安七夕依然居高臨下,笑意盎然的道:“喲,怎麽的呢?還吐起來沒完了?這麽大反應該不會是……有了……”她的尾音拖得長長的,仿佛話未說完,又仿佛欲言又止。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所有人包括藍衣都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七夕,她再說什麽話?這不是找死呢嗎?這些客人才進門一天,就有了,明顯孩子不是王爺的,這話可怎麽敢亂說?這不是給王爺頭上扣綠帽子嗎?
夏可柔也顧不得惡心了,猛地站起來,還搖搖晃晃的呢,目光憎恨的幾乎要吞了安七夕,冷笑道:“安七夕,你說這話要有證據!我現在是王爺的女人了,你這樣冤枉我豈不是連王爺都裝進去了?我就不信了,你這樣侮辱我,辱沒王爺的聲譽,王爺還會繼續縱容你!”
安七夕不緊不慢的安撫了一眼緊張的藍衣,而後繼續剛才的口氣說道:“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呢?我說什麽了就侮辱你辱沒王爺了?我隻是想說,你是不是有了……胃病!腸胃不好才會這麽狂吐不止的,我隻是好心想要告訴你,有病還要趕快請大夫來看看,以免耽誤了,恐怕回天乏術!你這麽急着打斷人家的話,還冤枉人家,我不管,我一定要告訴北北,再說了你那麽着急幹什麽?難道你真是有了什麽?”
安七夕不慌不忙的四兩撥千斤,将話接的恰到好處,令人容易接受,畢竟剛才确實是夏可柔猛地站起來打斷安七夕的,丫鬟們剛松了口氣,又聽安七夕的話鋒一轉,場面再度陷入尴尬,并且人們也很好奇,這個夏可柔不會真的是做賊心虛吧?
“你你,你胡說八道!”夏可柔指着安七夕氣得全身發抖,一顆心狂跳,驚怒交加。安七夕的犀利與言辭間的鋒芒讓她感覺很無力,每每看着安七夕好像是一個傻子一般的做蠢事,可是到頭來吃虧吃癟的怎麽都是她?
安七夕明明就是一個蠢貨,一個草包,她夏可柔怎麽會輸給安七夕?
“好吧,既然我胡說八道,那我就不在這打擾你了,對了,剛才你院子裏有惡挺嚣張的小丫鬟被我收拾了,以後她再敢不聽話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她,哦,還有啊,明兒我讓男人在給送一碗那極品湯藥,你看看多有效,一碗下去你馬上就行動自如了,咯咯!”安七夕仿佛很誠懇卻很氣死人不償命的說完,嬌笑着離開。
一幹丫鬟婆子跪下恭送,藍衣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激動,暢快,舒服,刺激,看着夏可柔那個真毒婦氣得發抖,偏偏還有苦說不出,活受罪的樣子她就覺得真是太爽了,身前安七夕這個假毒婦卻壞的那麽可愛,壞的很有道德底線。
“安七夕,我和你勢不兩立!”安七夕都走出去很遠了,忽然聽見夏可柔那瘋了一般的咆哮聲,回頭看了眼那偏僻的小院,目光輕蔑。
“王妃,烈王爺來了,王爺不在府裏,管家讓奴婢前來請王妃。”一名小丫鬟連跑帶跳的出現在安七夕面前。
“别跑别跑,别急,慢慢說,北堂烈來做什麽?”安七夕對北堂弦可真沒什麽好感,要不是因爲北堂弦,他們可招補不上夏可柔這尊巫婆。
小丫鬟歡快的說道:“回王妃,奴婢不知,但是烈王爺帶來了好多禮物,有兩大箱子呢。”
安七夕眼睛一眯,心中思索北堂烈這是耍什麽花樣,腳步已經走向前堂。
“小嫂子,别來無恙啊。”北堂烈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看安七夕進來,鳳眸不經意的一亮,笑嘻嘻的說道。
北堂烈一身白衣,加上俊美的樣貌讓他看起來風流倜傥,隻不過,要摒棄他那令人厭惡的笑容。
安七夕在北堂烈的笑容中看見了幸災樂禍,這讓安七夕的火氣壓也壓不住,繃着小臉走到上座,公事公辦的口氣:“烈王爺有事快說,或者就去找北北,沒事就請自便。”
北堂烈臉上的笑容刹那間僵硬,又快速的恢複過來,隻是眸子裏的光芒卻黯淡了不少,自從那日面館一别,他就沒有見過安七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本來早就想來弦王府的,可是卻總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北堂烈自嘲的想着,去自己三哥家還要什麽理由?笑話,可偏偏,見鬼的,該死的,他竟然故意找了一個北堂弦不在家的時候來,并且想了一個荒唐的令人發笑的理由來見安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