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柔全身一個激靈,猛然警惕的看着安七夕!她怒吼道:“安七夕!你想幹什麽?”
“唔,沒什麽,不就你生病了,我來探望一下嗎?看,這是我精心爲你準備的湯藥,很大補的,來來來,喝下去吧,喝下去我保證你立刻能下地!”安七夕笑眯眯的端着那晚黑乎乎的湯藥走到夏可柔床邊,不懷好意的說着。
夏可柔,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夏可柔不是給她一碗鶴頂紅嗎?那她安七夕就給你一碗更加毒的,不過她不會蠢到這麽明白的來害死你,咱們慢慢玩!
“那是什麽鬼東西?拿走!你快點拿走!我不要喝,來人,菊花,海棠,快來人!”夏可柔目光露出狠毒與惶恐的神色,她自己做賊心虛,當然知道自己将一碗毒藥給安七夕喝了,第二天安七夕就拿着一碗不知名的東西來給她喝,夏可柔怎麽可能不懷疑?怎麽可能不警惕?
可是她叫了好久,都沒有人回應她,安七夕冷笑的看着,看着她孤立無援,真可悲啊,就這樣還妄想着對付她呢。
“你叫什麽?我好心好意的來看你,給你帶藥來,你竟然不領情,還敢大呼小叫,别忘了,你現在連個側妃都不是了,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叫嚣?”安七夕怒喝一聲,非常嚴厲。
昨日她就已經怒火中燒了,這個夏可柔已經膽大妄爲到一定地步了。她給了藍衣一個眼神,藍衣立刻會意,上前将本就重傷的夏可柔按住,強行的掰開她的嘴,安七夕步調從容的走到夏可柔面前,将那碗藥強硬的倒入她的嘴裏。
“不!咳咳……安七夕你這個賤人,你要害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夏可柔激烈的掙紮,瘋狂的尖叫,嗆得鼻子都往外面流藥汁,痛苦不堪,又驚恐無比。
“怎麽是要害死你呢?這真的是大補的!”安七夕笑得陰森森的。
夏可柔認定了安七夕是來害她的!安七夕給她喝得一定是毒藥,因爲這碗藥齊苦無比,有帶着一股子惡臭味,夏可柔用力的往外吐,又想閉嘴,可是奈何藍衣力氣大的驚人,安七夕又是強勢的,一碗藥,竟然喝進去了三分之一。
夏可柔絕望了,她睜着憤怒的眼睛流淚,惡狠狠的等着安七夕,等安七夕将碗拿走,她嘶啞的嗓音已經如同鬼叫:“安七夕!我要殺了你啊!”
安七夕依然不懼,她笑眯眯的看着夏可柔,目光卻是冰冷的,心中忍不住鄙夷,我要是想害死你會自己親自來嗎?會那麽明目張膽的端着一碗藥招搖過市嗎?夏可柔,你還真是沒腦子,枉你一直自認聰明了。
用手帕擦擦手,安七夕氣定神閑的笑道:“爲什麽要殺了我呢?我隻是關心你而已,你那麽不配合,我當然要用極端的手段來親自爲你吃藥了!你知道那碗藥裏有什麽嗎?”
她今天這般作爲有兩個目的,一個是震懾夏可柔和她的丫鬟們,一個就是繼續将惡人的形象發揚光大!
“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你美,你害怕王爺看到了我的好就會不要你!你這個賤人,天上看着呢,你早晚要遭報應的!”夏可柔凄厲的怒吼着,很絕望,她就要死了嗎?安七夕這個賤人一定給她用的最毒的毒藥!
她卻沒想過,她自己不也是這般對安七夕的嗎?安七夕并沒有要她的命,可是她卻是真的要置安七夕于死地的!
“怕?哈哈,我告訴你,我的男人這一輩子就隻能有我一個人,别說是你一個夏可柔,就算是百個千個,我也決不允許她們來破壞我和北北的感情!你真當你自己是一盤菜?少了你就不能入味了?夏可柔,你清醒一點吧,北堂弦若真将你看在眼中,你以爲我今天還會站在這裏嗎?”安七夕居高臨下的看着夏可柔,冷酷輕蔑的笑道。
安七夕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做壞人的潛質,這麽冷酷,用惡毒的言語去攻擊别人,用吓人的手段去吓唬别人,不過,并不後悔,因爲這個讓她這麽極端的人是敵人,她絕不對敵人手軟!
“你!”夏可柔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趴在床上活像個死屍!
“哼,讓我們來說說剛才那碗藥吧,你可真是好運氣呢,那碗藥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偏方,保證你吃了之後就能下地跑兩圈,我告訴你哦,那裏面的藥材都是極其珍貴而稀奇的,比如蟾蜍的糞便……”安七夕笑眯眯的說着,她剛說第一味藥材夏可柔的臉色就已經變化很大了,憤怒中隐隐的帶着嘔吐感。
安七夕臉上笑容更重,仿佛受到了什麽鼓舞一般,立刻叫聲說道:“老鼠的尾巴,小貓的唾液,蠍子的尾針……”
“不喲說了!嘔!”夏可柔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絕倫的,她咆哮着打斷安七夕的話,鐵青着臉,爲裏面翻江倒海,難道她剛才喝下去的那碗藥裏真的有那些東西嗎?她吃了老鼠的尾巴?
“啊!嘔!”一想到那些惡心吧啦的東西他就毛骨悚然,尖叫着又幹嘔着,幾乎是火箭般的速度爬了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奔出了房門,随後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那聲音幾乎是恨不得連腸胃肝膽都吐出來的!
安七夕臉上的笑容冷卻,目光平靜,衣服高深莫測的模樣,不喜不怒,剛才那股子野蠻跋扈與喜怒無常的惡人樣子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