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沿着微開的窗,仿若能夠看見今日夏可柔的凄慘一般,目光冷然桀骜!
安七夕帶着藍衣來到夏可柔的小院前,目光冷絕,心中卻微微舒坦,這座小園子清冷蕭索,并且離她的院子很遠,這樣能夠避免經常看見夏可柔鬧心,北堂弦這點上做的還是不錯的!
一進院子安七夕就聞到了濃郁的重要味,還隐約的聽見有人低泣的聲音,這讓她很奇怪,越往裏面走聽的也就越清楚。
“該死的賤婢!不要以爲你是王府的丫鬟我就不敢将你怎麽樣!就算是安七夕身邊的丫鬟我也敢罵,你在敢不老老實實的,我就讓主子将你打死,到時候誰也不敢說什麽,你死也就是個白死的!”這聲音有些陰森與猙獰,嚣張的不得了。
“嗚嗚嗚,海棠姐姐,奴婢真的沒有偷懶,也沒有不将夏主子放在眼裏,你怎麽能冤枉人呢?”有一個柔柔軟軟的女孩子的聲音輕輕哭泣。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緊接着傳來猙獰女音更加狠毒的謾罵。
安七夕目光冰冷一片,一腳踏進無門,嬌喝道:“都幹什麽?造反呀!”
呃!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錯愕的看着忽然出現的安七夕,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呼啦啦的全都跪下!隻有那個叫海棠的沒有跪下,而是目光陰冷的看着安七夕。
“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我不僅不跪還敢直視我,剛才就是你叫嚣着要直呼我的名字,還敢口出狂言的吧!來人啊,将這個目無尊卑,大膽保包天的賤婢拉下去給我狠狠的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安七夕惡狠狠的說道。
面前的丫鬟自然就是昨夜給她送蜂蜜水的那一位,不過此刻海棠可謂是面目全非,也真不是她不跪下,而是她實在跪不下去,安七夕就仿佛沒有任出來這個海棠一樣,一字不提昨天的事情,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責罰,令丫鬟們聞風色變。
“我是夏側妃的人,你有什麽權利動我?”海棠更着脖子叫嚣,目光不遜,她猜測,安七夕并沒有認出她,要不然以這個安七夕的城府早就乍廟了,于是她敢叫嚣。
“哼哼,就憑王爺寵愛我!拉下去!”安七夕趾高氣揚的冷笑,将一個蠻不講理并且嚣張跋扈的女人演繹的恰到好處。
身後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走出來,将海棠帶下去,空氣中立刻傳來了海棠的哭叫聲,還有闆子聲,凄凄慘慘的,好不滲人!
“怎麽回事?海棠?海棠?”裏面傳來夏可柔虛弱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
“喲,還活着呢?”安七夕推門進去,面帶笑容,話卻無比淩厲,身後的藍衣差點沒笑出來,哪有這麽問候人家的?
夏可柔瞳孔緊縮,趴在床上瞪着安七夕,一張臉幾乎扭曲,咬牙切齒的怒道:“你來做什麽?”
夏可柔心中是真的很鄙夷安七夕的,這麽沒城府的話也說得出來,這裏的下人也不少,消息總會流出去的,安七夕竟然敢說這樣的話,那麽她夏可柔要是有一點事情,都會有人想到安七夕頭上去。
“當然是來‘探望’你咯!”安七夕鎮定自若,依然笑眯眯的,優雅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好奇的看着夏可柔依然紅腫的臉蛋,大驚小怪的驚呼道:“呀!怎麽打成這樣了?像個豬頭!”
“你!”夏可柔怒不可遏,氣得幾乎要跳起來,她還從來沒見過安七夕這樣無恥的人,她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爲你安七夕這個賤人嗎?現在又來嘲笑她,好,很好,她夏可柔記住了!
“不過你這豬頭可不怎麽樣,咱家一不吃豬頭,二不上供,三不祭祖,四不養豬,留着你這豬頭也沒什麽用啊?”安七夕搖頭晃腦,說的及其認真,仿佛她說的是什麽至理名言一般。
“安七夕!你給我……出去!”夏可柔臉都氣白了,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羞辱她,簡直是找死!她硬生生的将滾吼成了出去,她要保持理智,她不能和安七夕那個下賤的人一起發瘋。
“怎麽呢?我剛來你就讓我出去?怎麽這樣,我要告訴北北,讓他剁了你!”安七夕臉色忽變,霍地站起來,一臉陰森的道,好像她真的會那樣做一般。
夏可柔臉色變了又變,她沒想到安七夕竟然會忽然變臉,聽了她的話,夏可柔心思百轉,眼前劃過一道光亮,看來北堂弦沒有事情了,還好還好,不然她真的就要倒黴了,不過如果能讓北堂弦來這裏一次,那就更好了,不如利用一下安七夕這個蠢貨!
“王爺他宅心仁厚,深明大義,怎麽會聽你的片面之詞做出那等不仁不義之事?安七夕,我勸你還是不要口出狂言,以免自誤!”夏可柔的聲音聽上去還很虛弱,幾句話,連氣帶怒已經讓她很痛苦了。
激将法!
安七夕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幾乎在夏可柔開口的時候,安七夕就明白了夏可柔的用意!夏可柔這是想利用她安七夕将北堂弦弄來呢,在夏可柔眼中她安七夕就是一個草包,沒城府的膚淺女人,所以她想用這種方法來激怒她,夏可柔認定了她會不管不顧的将北堂弦找來。
可是,找來北堂弦做什麽呢?這個夏可柔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不過一想到夏可柔說北堂弦宅心仁厚,安七夕就有種想要噴笑的沖動。